分卷閲讀16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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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字,“非父母
兒不可觸碰抹額”裏的“
”字。
“你看,這本是一豎出頭的,你卻把上面寫成了一點。”他認真地説。
池惠驚呆了:“小啓仁,你這是雞蛋裏面挑骨頭啊,我明明寫的就是豎,你想罰我抄書也不用找這種理由吧,你還講不講道理。”實在是太欺負人了,剛才還有的一點愧疚一掃而光。
“不,你寫得有點彎,就像一個點,你自己看看。”藍啓仁堅持。
池惠看了看,好吧,被説得確實有點像了,真是服了,還好不是整個家規一百遍,看他被罰去藏書閣抄書半個月的份上,就順着他吧。
藍啓仁拿過自己案上的筆和紙,説:“就在這裏抄。”服了服了。池惠無奈地看了藍啓仁一眼,認真地寫起來。
蘭室裏安靜下來,靜得能聽見彼此的呼。藍啓仁端正地坐着,微側着頭,目光落在她的臉上,看着她那“認真起來連自己都害怕”的樣子,看着她飽滿的雙頰和微撅着帶着不滿的嘴
,她每寫一個“
”字,他就在心裏默唸一遍。
蘭室裏時光如靜止。她眼睫低垂,像羽一樣拂在他心上,撓得他煩亂不堪,身體卻又巍然不動。
一百個“”字,説多也不多,很快抄完了,池惠把紙推到已目不
視的藍啓仁面前。
藍啓仁接過,低頭認認真真的檢查。池惠託着腮看着他曲線完美的側顏,半個月不見,他看着清瘦了,上的絨
也不見了,嘴
線條更加分明。她以前老笑他要學他叔父蓄鬍須,沒有姑娘會喜歡,看來他聽進去了,藍家的人,就是要完美看着才正常。她自己也沒有發覺自己那歡悦的眼神和痴
的微笑。
“小啓仁,你長得可真好看呀。”池惠口而出。
藍啓仁眼裏閃過一絲光亮,以眼可見的速度紅了耳
。似乎檢查完了,他把那張紙端端正正地放到一邊,側過身來。池惠左手支着頭,看着他得意地一笑,好像説,看你還有什麼可挑的?藍啓仁沒説話,清亮的眼睛看着她,好像在等待什麼。
“你抹額上有一個線頭。”池惠剛才看的是藍啓仁的右邊側顏,那個線頭在左邊,他轉過頭來才發現。她放在書案上的手條件反地伸出去,她平時就是見不得瑕疵的人,有一點礙眼的東西非
掉不可。
“是嗎?”藍啓仁沒動,也沒有像以往一樣躲避,而是微微靠近,好像在等着她幫他拿下來。
池惠伸到一半的手頓住,被反應過來的自己強行摁住,那是他意義非凡的抹額,非父母兒不可觸碰。
藍啓仁的眼睛鼓勵着她:你幫我拿。
她要收回自己的手,卻被他一把抓住手腕,他的眼裏泛起了霧氣,喉頭髮緊,堅持道:“你幫我拿。”
“你自己拿。”她想要掙他的手,卻怎麼也掙不掉。
藍啓仁眯了眯眼睛,似乎豁出去了:“你剛説我好看?那你喜不喜歡?想不想要?”天啊,這還是她認識的藍啓仁嗎?如此骨的表白,與他平時斯文內斂的樣子實在聯繫不起來,池惠手腳發軟,心中狂跳不止。
“不想……”她掙了手,把雙手放到腿上掩到袖口下。
藍啓仁不是抓不住,是不想勉強她。他在表達什麼,她就算是傻瓜也明白了。
“你真的不願意?”他眼裏的霧氣更濃了。
池惠低着頭,沒有説話,也沒有動,藏在袖口下的手緊緊拽住自己的衣服。他企盼的眼神,眼裏的水氣,委曲的表情,好看的臉龐,有那麼一瞬間,她頭腦一熱想要伸過手去,連那條抹額一起拽下來,但她一想到他説過的“命定之人”、“傾心之人”、“志同道合”,她算什麼人?其中“志同道合”就是他們最大的鴻溝,長痛不如短痛。
藍家刻板嚴肅,她自由散漫;他本是一個古板的少年,一門心思研究學問,他的一生,都要奉獻給藍氏,而她是一隻鴻雁,心繫遠方;他本是一汪平靜的水,而她是一隻調皮的蜻蜓,蜻蜓點一點水飛走了,
水卻泛起了波瀾,明知他家的抹額是那麼
私人的東西,她還總是拿來調侃。
窗户紙不該捅的不要去捅,捅破了要及時糊上,也許有道疤,但比一直漏風的好。
她低聲説:“對不起。”藍啓仁把頭轉過去,閉上了眼睛。
“沒有其它事的話,我走了。”池惠從地上爬起,往蘭室外奔去。
藍啓仁緊閉着眼,兩行眼淚了下來,他心裏默默道:小道長,傾心之人,即是命定之人,無關抹額。
第11章將離2從此藍啓仁自請去藏書閣抄書,不再來蘭室和他們一起上課了。
沒有了藍啓仁的監視,池惠並不覺得輕鬆了,有時候會望着那一方空着的書案發呆,腦子裏時常浮現他端坐認真聽課的樣子,經過藏書閣,會不自覺地往那玉蘭花下的窗户張望,想看到他,又怕看到他。有一次,她真的看到他坐在窗前寫着什麼,他也看到了她,但只一眼,便低下頭去繼續寫字,她也只好收回目光走了。可是她不知道,那個人盯着她的背影看了多久。
正在藏書閣查閲典籍的藍啓智問他:“啓仁,你在看什麼?”藍啓仁回過頭,淡淡道:“沒什麼。”便低頭繼續抄書。
藍啓智合上書:“你有心事?近為何不去蘭室上課了?”藍啓仁道:“無甚,叔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