分卷閲讀90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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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能永遠呆在深潭。於是每次離開?時,要壓制毒癮,他必須戴上鎖鏈封鎖火焰。
喬雙鯉不甘心如?此。
王前輩顧隊失蹤茫茫大海,李仲卿的背叛,童校長等人忙的不見蹤影,盜火者還?在外肆,他怎麼甘心自己有?一人躲在學校,躲在這種安全的地方而不作為?這段時間他多半靠冰水與沉睡壓制毒癮,短暫清醒時就全神貫注思考如?何祛除融合在火種內的寄生火焰。
但唐月涼偏偏總是來干擾他。
每個三這個討厭傲慢的老頭就會下到寒潭,的喬雙鯉戰鬥。悉了火焰,手腳帶着鐐銬的覺簡直糟透了,束手束腳,就像從成人變了嬰兒。明明手持龍鱗刀,喬雙鯉卻每每都被唐月涼用樹枝揍得狼狽不堪。
想要抑制毒癮,情緒必須儘可能收斂於無。但唐月涼的言語實在可惡至極,喬雙鯉能容忍他説自己,卻不能聽他説王前輩半點不好。
‘師門仇人唐月涼,此人見則必殺之。’喬雙鯉還記得昔拜師時,王前輩談及唐月涼是刻骨仇恨,這是屠族滅門的血海深仇,至死方休。喬雙鯉拜入王盼之門下,即使打不過師門仇人,也絕沒有那種任其貶低師父的隱忍。
似是發現了這點,唐月涼每次三言兩語就能起喬雙鯉的怒火,到最後每次都是崩裂鎖鏈,在毒癮與火焰的痛苦中戰一場,最後力竭才會停止。
就連喬雙鯉也沒有意識到,他現在已有?自的傾向。
尤其是使用火焰的痛苦到了極致,人反倒會從毒癮中清醒過來。以前對抗純粹化也是。
戰鬥是良藥,痛苦讓他保持清醒理智,就算是血也比失去自我要好。
只是今的唐月涼,話卻比往常要多。
“王盼之同你説過什麼。”喬雙鯉面如冰霜,下頜繃緊,他能受到唐月涼落在自己身上的目光,那種彷彿在審視一樣不滿意的貨物,輕蔑與不屑連掩飾都無。
“説我唐月涼是屠滅王家滿門,生死大仇的敵人?”唐月涼聲音輕慢:“我猜她沒有?同你説過細節。”
“七月十五,她親眼目睹我如?屠雞宰狗般滅了王家滿門,我斷了她全身經脈。如?果不是童半夏來,王盼之也是我手下亡魂。”
“可笑,她為人的時候勝不過我,現在做了鬼,又妄想養出個徒弟——你真以為她是為了你好嗎。”
“你對上我,不亞於以卵擊石。你那師父讓你知道這事,就是為了讓你去送死啊。”
“閉嘴——!!”轟!
龍鱗刀嘯鳴劃破長空,攜千鈞之勢斬向唐月涼!喬雙鯉眼中煞氣騰騰,漸漸泛起紅光。刀鋒斬向唐月涼的面容,僵在了不到半寸的上方。
蒼白修長的食指中指併攏,夾住了刀鋒。唐月涼的手看起來就像年輕人一樣,沒有半分蒼老痕跡。就是如此舉重?若輕的一指,龍鱗刀便不能再近半寸。受到一股強力從龍鱗刀鋒傳來,喬雙鯉沒有?與此力對抗,反倒鬆了手,半數沉在水下的鎖鏈嘩啦啦一想,直接捲住了唐月涼的際!
“抓住你了!”這是喬雙鯉第一次近了唐月涼的身,但沒等他欣喜,鎖鏈便寸寸崩裂!緊接着唐月涼反手一擲,龍鱗刀柄如?巨石重重?撞上喬雙鯉口,直將他擊飛出去!
嘩啦!
水花飛濺,喬雙鯉被擊飛到深潭中,冰冷水瞬間將他淹沒。即使已經在水中呆了半個月,但喬雙鯉貓本能,仍舊厭水至極。龍鱗刀力道未消,他被帶着不停下沉,冰潭極深,往上看潭口朦朧月影。沉入水中的他似乎也能聽到唐月涼的話。
“弱,實在是太弱了。”
“想為師報仇,你夠配嗎。”憤怒,憎恨,不甘,痛苦。鎖鏈斷開,冰水也不能抵擋心口泛起的熾熱痛苦。如?玻璃碎裂聲般的輕響自火種內傳來,這縷寄生在絕望火種內的幽綠火光格外厲害,翻江倒海起來鬧得絕望火種搖搖墜,顏黯淡,連與它同源的心火都動盪不已。
二者哀鳴間,一條纏繞在火種間的火焰連線漸漸浮現出來。
這是喬雙鯉跟顧臨安的火焰連線。
對方屏蔽了鏈接,生死未卜,知不到另一方的火焰連線遠不如?以往壯。雖然仍舊堅韌,卻纖細許多。在寄生火種引起的波瀾中如同一綵線搖搖墜。似乎知到了什麼,一縷幽綠火焰不懷好意探出頭,貪婪伸向火焰連線。
這一刻,喬雙鯉腦中理智的絃斷了。底線不容觸碰!無邊無際的滔天怒火從心底湧起,如?火山爆發般再也不能熄滅。一直以來積壓在心底的焦慮,自責,痛苦,不甘,在這瞬間統統爆發!
現實中喬雙鯉沉到潭底,他雙眼緊閉,臉上盡是怒意。喬雙鯉看向自己的火種們,火種和尋常能量不同,代代傳承的特殊讓它們擁有了自己的模糊意識,雖然喬雙鯉收復了火焰,但這些火種卻都仍是一個個獨立個體,當他去世時這些火種就會離開,重?新選擇自己的主人。
這是火種的特,千百年來都是如此,也因為這樣從絕望火種被寄生到現在,其他火種非但沒有守望相助,反倒各自為政,甚至有的只等絕望火種被噬後佔據它空出來的地盤。否則的話,即使寄生火焰強盛,又怎麼可能抵得過五重?火焰圍剿!
既然這樣,那就乾脆打破好了。
怒火中喬雙鯉面如冰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