分卷閲讀97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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勁就晚了。”阮父喝了口啤酒,他向來心大看得開,並且認為阮陽這一點就是遺傳的自己,“你給孩子一點獨立的空間,尊重他的選擇。”説罷,他又道:“明天下午你不還約了人打牌嗎?去放鬆放鬆。”阮陽輕手輕腳地合上門,坐在書桌前思索片刻,腦中靈光閃過,拉開行李箱,從箱子裏取出了這趟帶回來的符紙和硃砂。
他腦中回憶着招財咒的樣子,一連畫了四五張,終於有一張看得過去的。
他去洗了個澡,回頭之後,視線落在桌子上的符咒上。
不知道肖先生看見了會不會誇他厲害。
等他反應過來的時候,才發現自己已經把符咒拍下來發給了肖司明。……這個點,肖先生恐怕已經睡了。阮陽心跳快了一拍,正猶豫着要不要撤回,就收到了來自肖司明的秒回。
【是招財符?】回了!!
【是啊,肖先生怎麼還不睡?】刪掉刪掉,怎麼看都是一副管束人的口吻。
【是呀,肖先生覺得我畫得怎麼樣?】刪掉刪掉,這句話怎麼看都像是在求誇獎啊!
阮陽抱着手機在牀上滾了一圈。
啊!回個信息怎麼這麼難!
肖司明盯着聊天框上不停跳動的“對方正在輸入中”,翹首以盼了半天,手機終於震動了一下。
【嗯。】肖司明挑了挑眉,想到對面那人打了半天的字,居然只發來這樣一個矜持中肯的回覆。
他看這個字都覺得裏裏外外透着呼呼的傻氣。
阮陽正抱着手機把頭埋進枕頭裏。
他是氣的。
嗯算個什麼回覆啊!
還不如求誇獎呢!
正恨不得時光能夠倒的時候,手機好一陣震動,他一抬頭,發現居然是肖司明打來的電話。
阮陽手一顫,接通了。
“喂,肖先生?”阮陽把自己悶進被子裏,甕聲甕氣地問好。
肖司明的聲音隔着網線似乎更加低沉了,像是帶着細細的小勾子,輕輕撓颳着他的耳廓:“還沒睡?怎麼這麼晚還在畫符?”阮陽貼着手機的那隻耳朵紅得像是要滴血,他手指無意識地扣着枕頭一角:“嗯……準備送給我媽媽的。”他頓了頓,小小聲問道:“你覺得我畫得怎麼樣?”肖司明在那頭似乎是輕笑了一聲,説出的話也好聽:“畫得很好看,不錯。”得到了想要的誇獎,阮陽臉上卻騰地泛起熱意,手指在枕頭上扣了半天。
肖司明聽着聽筒裏傳來的淺淺的呼聲,有些後悔打的是語音。
剛剛應該直接按視頻聊天才對。
阮陽抿了抿,一時之間不知道該説什麼,兩人不約而同地沉默了一會兒,直到房門外傳來阮母起夜的動靜。
阮陽像個生怕被家長髮現早戀的高中生,嚇得趕緊伸手熄滅了牀頭燈,然後把被子裹得更緊了一些,小聲對着電話那頭説道:“肖先生早點睡呀,晚安。”直到肖司明那邊傳來一聲晚安,他才掛斷了電話。
黑暗的房間裏,阮陽一頭蜷曲的小卷被自己折騰得很蓬亂。
他摸了摸自己滾燙的臉頰,一時間也分不清這是被悶的還是單純因為肖司明剛剛的那通電話。
阮陽把手機像丟炸彈一樣丟到牀尾,不去想那個電話,閉上眼睛,嘗試入睡。
這只是小長假的第一天,明天他還得去學校觀看旅遊社的話劇表演呢。
半小時後,他在牀上橫豎調換了個方向,然後像個蟲一樣裹着被子從牀頭滾到牀尾。
最後,手從被子裏伸出來撿起了牀尾的手機,自欺欺人地告訴自己他只是想看看現在幾點。
時間是晚上十點二十三。
通知裏面沒有新消息。
好煩噢。
為什麼假期才過去一天啊。
阮陽把手機一丟,重新縮回被子裏,自暴自棄地閉上了眼睛。
——————第二天,阮父阮母照常去上班。
阮陽在家門口的超市逛了一圈,買回來不少食材,然後做賊似的摸進廚房。
在一陣乒乒乓乓拆炸彈一樣的動靜中,買回來的食材最後變成一坨坨無法辨別的東西,一起進入了樓下的垃圾桶。
阮陽丟垃圾的時候還在想,也許他應該把這些東西丟進有害垃圾裏。
阮母上完班回來,十分意外地發現廚房的廚具煥然一新。
她正要找阮陽問話,阮陽就撲了過來,神神秘秘地給她一張黃紙:“媽,你不是要去打牌嗎?把這個帶上。”阮母看着手裏的符咒:“……”她在出言教育孩子不要信的邊緣徘徊。
阮陽卻揹着書包走到了門口,説道:“我去學校一趟哦,今天學校舉辦元旦文藝演出。”阮母:“……早去早回。”罷了,或許該聽聽阮力實的話,尊重一下兒子的職業。
但是這種東西……她低頭看向手中相貌平平的黃符紙。
真有那麼玄乎?
阮母嘴角了,雖然內心並不怎麼相信,但出門赴約的時候,還是鬼使神差地,將那張符紙放進了錢包裏。
對於阮母和她的小姐妹來説,牌桌上是最能聯繫情的。
大家討論的話題其實大多離不開家庭,主要還是圍繞着孩子。
這桌聊李大娘家的兒子考上了公務員,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