分卷閲讀95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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袍,又從地上撿起衣物,很快就重新變得端正起來。只是離開時,到底還是有些不甘心,他停下腳步,站在玄關處輕笑着問:“白先生,你透過我,在看誰呢?”白敬聞聲抬頭,表情陰沉得有些可怕。
“跟你一直在等的,是同一個人嗎?”他又笑着丟下這麼一句,不等白敬回答,打開門走了出去。其實他早就發現了,白敬心思本不在他身上,哪怕他光了白敬都沒多看他一眼,反倒是時時刻刻注意着門外的動靜,像在等什麼人一樣。他忍不住出個自嘲的笑,這些有錢人真是很煩啊,既然心有所屬,就別來玩他們了好不好?
人走了,房間再次變得安靜下來。白敬也沒覺得惱怒,因為這人説得沒錯,他就是在等人。
今年年初那會兒,他和李書意一起去了某個飯局。
席間來了個小朋友,臉很,長相可愛,據説是現在當紅的什麼美少年作家。白敬聽到別人介紹時,還想現在這時代到底跟他們那會兒不一樣了,什麼貓貓狗狗亂畫幾個字都可以稱得上是作家了。
他沒把人放在眼裏,攔不住人家敬酒時往他懷裏撞,手還在他側輕輕撫了下,挑逗的意味不言而喻。
白敬當時臉就沉了,還沒等他發火,李書意就把人從他懷裏拎了出去,冷聲道:“你要是沒聾,一開始就該聽清楚了,他是個有伴兒的。”那人還在笑,道歉道得敷衍:“對不起李先生,我喝醉了。”李書意不説話,從冰桶裏挑了瓶酒,掂了掂,打開瓶蓋,把酒從那人頭頂上倒了下去。一直到整瓶酒都倒完了,他才把酒瓶隨手扔在地上,問:“現在酒醒了沒?”那人被凍得哆嗦個不停,衣服也濕透了,慘白着臉道:“醒了。”這事以後,這位美少年作家就從這個行當裏消失了,帶着他來的那位什麼總,白敬也沒再來往。任憑這人找了多少關係請人帶了多少好話,他也沒理。
後來別人談到這事,當面打趣李書意,他看了眼白敬,淡淡道:“我不喜歡別人碰他,碰一下都不行。”這樣強的獨佔,白敬不相信李書意真走了,不相信他真不在乎。所以從看到嚴維帶來的人出現在房間起,白敬就一直在等,等李書意破門而入,跟自己狠狠打一架。
只是一直等到現在,他想見的人也沒有出現。
白敬第二天一早就回去了。
他沒什麼玩樂的心思,待在那兒也是費時間。
左銘遠見他臉不好,還是忍不住道:“要不我去問問傅瑩,興許她知道李書意在哪兒……”白敬面容冷硬:“不用。”左銘遠瞬間都無奈了。他們這位萬事以工作為先的大老闆,明明想李書意想得力都沒法集中了,還這麼彆扭嘴硬。
罷了罷了,他也不管了,他就看看他能忍到什麼時候。
左銘遠接着道:“老宅那邊昨天來過電話,請你回家一趟。”他皺了皺眉,“估計是為了白恆的事。”白敬點頭:“知道了,你讓司機備車。”晚上白敬在外面吃的飯,到老宅時已經快八點了。白正元和趙芝韻自不用説,奇怪的是白恆竟然也在。要知道他向來怕白敬,以前聽説白敬要回來,都會提前躲出去。
白敬叫了人,趙芝韻對着他一陣噓寒問暖,只是説話的語氣表情太過刻意,反倒莫名尷尬起來。
白敬在白正元對面坐下,白恆站在沙發前,看到他走近了,低着頭小聲喊:“哥。”白敬看也沒看他一眼,淡淡應了一聲。
白恆不敢再説話,小心翼翼地坐了下來。
白敬這幾天心情極差,懶得跟白正元繞圈子了,單刀直入地問:“父親找我回來什麼事?”白正元每每見到這個大兒子,為了不在氣勢上落入下風,都會故意擺出一副不耐厭煩的樣子,以此來彰顯自己做父親的威嚴。聽到白敬主動問起,他緊皺着眉頭,帶着命令的口吻,要白敬把李書意那個副總的位置給白恆。
白敬答:“那位置已經有安排了。”
“安排了誰!不管誰也給我撤下來!”白正元説話的情緒很動,趙芝韻趕忙伸手輕拍他的膛,連聲勸他。
白敬往後靠了靠,手肘支在靠墊上,手指撐在太陽處,懶洋洋的樣子。他這個父親玩樂了一輩子,沒正經管過事,大概以為開公司就跟辦家家一樣,想如何便如何。要不然,他也教不出白恆這麼蠢的兒子。
白敬轉頭問旁邊始終一言不發的人:“你想當副總?”白恆掀起眼皮,對上白敬的目光,哆嗦了一下,嚥了咽口水,結結巴巴地答:“不……不想當。”説完了,又趕忙把頭低下去。
他也知道他沒骨氣,可他控制不住自己。他小時候最怕白偉堂,老爺子威壓太重,小輩裏就沒幾個人敢抬頭跟他説話。白敬從小跟在他身邊長大,好像連這種壓迫也繼承了下來。
白恆記得,以前逢年過節家族聚會時,他爺爺,二叔公,三叔公,這些輩分最高的老祖宗坐在最中間一桌。他爸,堂叔們在外圍一些,小孩有時候連廳內都進不了。只有他哥能被爺爺帶在身邊,跟叔公們坐在一起吃飯,還能説得上話。
他爺爺年輕時忙於工作沒怎麼帶過他爸,老了就把所有心血都花在他哥身上。他哥本來就極聰明,又被爺爺親自教養,家族裏沒人能比得上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