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分卷閲讀24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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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團。

他伸手打開壁燈,看到穿着睡衣的白敬。又抹掉自己臉上的汗,用盡量冷靜的聲音道:“抱歉,吵到你了。”説完他就下了牀,在白敬意味不明的目光中慢慢走進了浴室。

李書意打開水龍頭用冷水衝了臉,動作間有些急躁,水珠順着臉頰落下,很快就打濕了衣領。他扯過巾擦臉,抬起頭才發現白敬站在門邊,李書意下意識地就把受傷的手藏在身側。

白敬看他一眼,一言不發地走過來,拿過他手上的巾,擰乾後擦掉他脖頸間的水。

李書意怔住。

白敬問他:“手上的傷怎麼回事?”李書意好半天才答:“不小心磕到的。”白敬沒有拆穿他這樣顯而易見的謊言。他拉着李書意走出浴室,重新找了一件睡衣,然後走到李書意身前徑直解開他的扣子。

李書意後退想躲開他的動作,白敬扣住他的,睡衣往下一拉,李書意瘦削白皙的身體就了出來。

那因槍傷留下的猙獰疤痕在燈光下一覽無餘,此刻卻莫名地帶着一股諷刺意味。白敬避開了視線,為手受傷後動作不便的李書意換好了睡衣。

李書意沉默地看着白敬,有些可悲地想,哪怕是白敬因可憐他而生的這麼一點點温柔,他都捨不得拒絕。

兩人重新回到牀上,李書意背對着白敬,中間隔着可以進兩個人的距離。

白敬靠近,把他摟入懷裏,李書意身體一僵,白敬只在他耳邊説了一句:“睡吧。”李書意聽着背後平穩的呼聲,放鬆了身體慢慢閉上了眼。

他想白敬是知道的,無論他裝得如何冷漠,如何高高在上拒人於千里之外,白敬都知道,自己有多愛他和需要他。

只是這種愛和需要,對白敬只是一種隨時可以拋棄的累贅罷了。

第19章李書意第二天走得很早,白敬起牀時人就已經不見了,他連李書意什麼時候起的都不知道。

下樓時甯越已經在餐桌邊了,看到白敬他微笑着道:“早上好”。白敬走到他身邊,見他氣不錯,也笑着回了一句。

吳伯安排人端來早餐,白敬問:“他什麼時候走的?”這個他自然是指李書意,吳伯搖頭説自己也不清楚。

白敬沉默了一下,又問:“他的手是怎麼回事?”吳伯心下嘆氣,李書意這都傷了幾天了,白敬現在才注意到。他推測了一下答:“應該是在白偉方老先生壽宴那天受的傷。”白敬皺緊眉不吭聲。那天李書意提前離開,他後來把發起高燒的甯越送進醫院,又在醫院待了一夜,中途李書意來過電話,他讓左銘遠接的。

甯越一直默不作聲地聽着,這時見白敬沉思着不説話,便夾了一個蟹黃包放進他碗裏,笑道:“嚐嚐這個,這個好吃。”白敬隨他爺爺,一直都喜歡中式的早餐,這是他特意讓人做的。

白敬這才收回心神,問甯越:“昨晚睡得怎麼樣,有哪裏不習慣?”甯越垂下眼眸,帶着些不好意思地道:“都好的,你別再讓人添東西了,不要這麼麻煩。”白敬點頭:“你還有需要的就直接跟吳伯講,吳伯會安排。”他跟甯越説着話,手裏卻沒閒着,撥了左銘遠的號碼,等左銘遠接通後道:“你幫我查查李書意在壽宴那天晚上去了哪裏。”左銘遠在那邊不知道説了什麼,白敬專心地聽着。

甯越自顧自地吃着早餐,目光並不過多地停留在白敬身上,偶爾抬起頭來,臉上的表情也很是温柔安靜。

白敬很快掛了電話,然後便沒再開口,直到走前才跟甯越説了一句:“下午我會讓人來接你。”甯越這段時間每天都要去醫院做一些檢查和康復訓練,白敬昨天是陪着他去的。剛才他沒提甯越本來以為他不會去了,這下才暗暗鬆了口氣,笑着道:“好。”又補充,“你先顧及工作,我自己去也沒關係。”白敬看他坐在輪椅上,那樣微微仰着頭看着自己的樣子,心裏一軟:“我會陪你去。”等白敬走了,甯越就讓人把自己送去了玻璃花房。他從小畫畫,在國外還有自己的畫廊,花房裏早已備好了各種工具。

他打發走了周圍的人,拿起調盤認真地調,握着畫筆的手指修長白皙,低頭時能看到微微上挑的眼角,還有睫在臉上投下的淡淡暗影。

電話突然響了起來,甯越看了一眼號碼,又抬起頭再次確認周圍沒人後才接起。

那邊道:“少爺,都安排好了。”甯越問:“沒問題嗎?”

“放心吧少爺,沒人查得出來。”甯越應了聲好,又道:“你幫我聯繫一下傅家的傅廷,就説我想跟他吃個飯。”

“好的少爺。”掛了電話,甯越笑了笑,然後垂眸在畫紙上仔細描繪起來。

李書意一早就到了辦公室,還沒到九點,靳言就來了。

他就跟被霜打了的茄子似的,苦着一張臉,低着頭,看着就喪氣。

李書意把手裏的文件放下:“説吧怎麼回事。”靳言悄悄瞥李書意一眼,開口先是五個字:“李叔對不起……”

“別説廢話。”靳言鼻子,這才把事情的前因後果代了一遍。他沒提白昊,可是李書意知道他這樣可憐巴巴的樣子,絕不是因為打了孔毅得罪了孔家害怕,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