分卷閲讀8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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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自己起的。”重玦驚愕的抬起頭看過來:“什麼?自己……起的?”小虛情兩隻小手抓住重玦的衣襟:“爹爹,是我自己給自己起的名字。”重玦終於嚥下嘴裏的苦澀,艱難道:“為什麼?”
“爹爹説,”小虛情臉上出難,彷彿不知道該怎麼描述,“是另一個爹爹,他説,‘只不過是虛情假意而已’。”如果剛才僅僅是苦澀,但是現在重玦已經要絕望的心死了:“是……是嗎?”小虛情把一張緻的小臉擰巴起來:“但是,爹爹説這句話的時候,哭了。”小虛情自出生以來,便記着所有,他不知道自己的爹爹因何而哭,不知道“虛情假意”僅僅四個字裏承載了什麼東西,他只受到楚天河在説那句話的時候,身上散發出的是痛苦和其他他不懂的情,壓抑的小小的剛出生的小虛情只覺得很難過,很難過。
重玦呆愣的盯着小虛情,一時間沒有反應過來,他想,楚天河到底是怎麼想的呢?
這時,一艘小船與重玦他們的畫舫擦肩而過,那小船上一人無意間瞥見什麼,驚的呼一窒。
“小……狐狸?”小船上的人正是楚天河,小船已經越過畫舫,但是他依舊不敢置信的盯着已經看不見的人。
“不可能!”楚天河臉變得蒼白,不敢相信那匆匆一眼所看到的,“一定是我看……看錯了……”畫舫上小樓的小窗有簾子擋着,他只是從竹片串起的簾子縫隙裏瞥到了一眼。
是他看錯了嗎?可是那銀的長髮,那般絕世無雙的人,這個世上還有第二個這樣的存在嗎?他怎麼可能看錯了呢?
楚天河突然不想就這麼錯過了,他直接跳下小船,一躍到了畫舫上,幾乎是橫衝直撞的闖進了小樓裏面,然後一下子對上了一雙銀灰的眸子,漂亮的讓他窒息,千言萬語都融化進了這雙眼睛裏,他張開了嘴,卻發不出一個音調。
重玦猝不及防見到楚天河,萬千情意彷彿都隨着一句“不過是虛情假意”灰飛煙滅了,他聽見自己用着平靜的、毫無起伏的語調説道:“不知閣下闖進我的船上……是有何事?”楚天河一瞬間只覺得當初莫名其妙消失的那道天雷,跨越時間空間而來,直接劈碎了他的神魂:“你……”重玦勾了一個淡淡的笑容:“莫非閣下認識我?抱歉,在下生過一場大病,前塵往事皆已忘絕。”楚天河腳下一個踉蹌,垂下眼簾:“是……是嗎?在下只是誤闖錯了船,打擾了。”楚天河都不知道自己是怎麼説完這句話的,他直接轉身出去,本想跳回自己的小船上,誰知沒掌控好力量,噗通一下掉進了水裏。
剛剛跨過寒冬的水還帶着刺骨的冷,一下子冰醒了楚天河混沌的腦子:“他還活着不是嗎?我的小狐狸還……還活着,這樣已經足夠了。”楚天河彷彿終於説服了自己,帶着一身濕衣服落到了小船上,只是心中空了一片,好像什麼都反應不過來了,划船的船伕在他耳邊説了什麼,他也什麼都聽不見了。
重玦看着楚天河轉身離開,呆呆的盯着,一雙漂亮的眸子毫無焦距。
“爹爹?”小虛情拉了拉重玦的衣襟。
重玦彷彿從噩夢裏驚醒,茫然的眼睛恢復神采,什麼也沒説,站起來把小虛情推到了墨玄懷裏,自己追着楚天河跑了出去。
墨玄抱住小虛情,抬眼就不見了兄長的身影,一聲“哥”卡在齒之間都沒來得及吐出來。
墨玄深無力的嘆了口氣,人妖殊途,人類壽命不過區區百年,那人類若是死了……他的兄長如此情深種,將來可如何是好?
影七彷彿看穿了墨玄的心事:“可是擔心令兄?”墨玄輕輕摸着小虛情的頭頂:“是,我擔心我的兄長,就算兄長他與那個人類有情人終成眷屬,就算那個人類長命百歲,可是那又如何呢?人類的壽命如此短暫,不過幾十年便垂垂老矣,就算我的兄長不在意他變成一個眼不明,耳不靈,甚至行走不便的枯木老者,但是那個人類自己呢?面對依舊年輕美貌的心上人,他不會為自己的醜陋自卑嗎?”墨玄抬頭看着影七,神情極為認真:“那個人類不會想到這些嗎?待他死後,要兄長一人孤獨、寂寞痛苦的度過千年的漫長餘生嗎?為何人類總是如此的自私,只顧自己心滿意足便好?”影七沒有立刻回答墨玄不是針對他的質問,過了一會兒才輕聲説道:“大概,是情不自吧!”
“情不自嗎?”墨玄搖搖頭,臉上浮現出冷意。
影七低頭看了一眼小虛情,突然説道:“其實,也不是沒有兩全之法。”
“嗯?”墨玄遞過來一個疑問的眼神。
影七笑了笑:“人類也可以修煉,不是嗎?”墨玄失笑:“修煉哪是易事,天資、機遇、努力缺一不可,那個人類……”墨玄説着,臉上突然出詫異的神:“怎麼回事?”他從空間芥子法寶中取出一枝已經枯萎的樹枝,他本以為這樹枝早已經死了,但是卻在剛才受到了一點點生機。
影七在墨玄拿出樹枝的那一刻就呆住了:“這是什麼?”遺忘的記憶猝不及防的從深海之下浮出水面,影七身體晃了晃:“你手裏拿的是什麼?為什麼你手裏會有這個東西?”墨玄驚訝疑惑的看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