分卷閲讀4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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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別看拜堂的時候一點兒也不專心,可是在之後的宴席上,招呼起客人們倒是特別的積極。
尤其是面對那些他覺得以後一定會用的到的,有權有勢有錢的客人。……沈硯作為新郎官兒的親長兄,當然也躲不開去幫忙招呼客人的差事,他連着敬了幾桌的酒,有一些厭了,就開始開小差,在人羣中尋找起了他的小媳婦兒來。
這小東西到底在哪兒呢?明明剛才沈碣他們拜堂的時候他還站在自己旁邊的,結果宴席開始了,一忙起來,就沒注意到他跑到哪裏去了……
沈硯端着酒杯,在院子裏走來走去,一邊和經過自己身邊的客人們舉杯致意,一邊目光如炬的搜索着黎百草的身影。
但是,他找了整個院子都沒有找到,就隨手拉過一個他們家的下人問:“看見大少了嗎?”那個下人只是愣愣的搖了搖頭:“沒有”。
沈硯接下來又問了三四個下人,得到的答案也都是一樣,這讓他不有些慌了,舉了一路的酒杯也被他隨手扔了——開什麼玩笑,我媳婦兒都丟了,誰還有那個閒心去陪什麼腦滿腸肥的客人啊!
沈硯火急火燎的跑進內堂,想問問他娘看沒看見黎百草,可是一到了內堂卻發現本不用問了——他媳婦兒就在他娘身邊站着呢!
內堂裏擺着幾張桌子,坐着的都是陪着自家老爺來喝喜酒的闊太太們。
沈硯進來的時候,大夫人李玉娘正在拉着黎百草讓他逐一的給那些闊太太斟酒呢。
黎百草小臉兒紅撲撲的,一手拿着酒壺,一手按着壺蓋兒,臉上的笑容甜的活像一個透了的水桃兒。
沈硯一看他媳婦兒的那個樣子,就知道他肯定是喝酒了,瞬間覺得心裏特別不舒服,但是當着這麼多人的面兒,他又實在不好出手阻攔。
可是站在那裏一語不發又實在有些尷尬,他只好笑着和那一屋子的人挨個打了聲招呼,然後推説自己是來看看他們這兒缺不缺什麼。
在座的闊太太裏有和他母親平裏有些來往的,看到沈硯也不覺得生分,就直接開起了他的玩笑來:“呦,我看這沈大少爺可不是來關心我們這裏缺不缺什麼的,你們瞧瞧,這一進門兒,兩隻眼睛都沒離開過自己的夫人,人家都説什麼“一不見如隔三秋”,我看咱們這沈大少爺呀,怕不是一會兒不見就如隔三秋了吧!”一屋子的女眷都笑開了,沈硯當眾被長輩戳穿心思,也不覺得羞,臉皮厚如城牆,直接用沉默來間接承認了。
可是苦了一開席就被婆婆拉過來敬酒的黎百草了,酒加上害臊,那小臉兒紅的,水桃兒直接突變成了一顆圓圓的山裏紅了……
熱鬧哄哄的喜宴一直持續到了傍晚,新郎官兒沈碣為了陪好客人們,喝了好多酒,在送走最後一桌客人之後,眼神都有些乜了。
二姨娘胡玉秀這邊也剛送走了那些平裏打牌或是聽戲時特意去結的豪門女眷,眼見兒子散了席卻仍然站在院子裏,就趕忙叫過兩個小斯來,扶着沈碣,把他送回了房。
房裏,紅綢子扎滿了鋼製的牀架,雖然已經有了明亮的電燈,卻還是為了應景兒,燃着兩碗口的紅燭。
新娘子張瑞藍頭上還蓋着鴛鴦戲水的大紅喜帕,就那麼坐着,一動也不動,如果不仔細看的話,你都會覺得她應該只是一個畫裏的人。
沈碣是醉了,但是醉的並不徹底,從十五六歲就被他娘以“以後肯定用得到”為理由着學喝酒,這麼些年下來,他的酒量其實還是很不錯的。
下人們把沈碣送回房,説了一句“祝二少爺和二少百年好合,早生貴子”就頗為知趣兒的出去了。
沈碣站在門口,呆呆的看着那個坐在他的牀上的,跟他一樣從頭到腳一身紅的身影,沒人知道,他有多希望伸手掀起紅蓋頭,蓋頭下是那個他三年前就想娶過門的女人。
沈碣直到走過去的時候心裏還存着一絲自己都知道不可能的幻想,直到紅蓋頭被掀起,出來的是一副他從未見過的面龐——原來母親並沒有誇大其詞,這個張家小姐,是真的很漂亮。
水汪汪的大眼睛裏藏着無盡的羞怯,粉的臉頰,因為他的注視而生出兩坨眼可見的緋紅。
剛才隔着寬大的喜袍也沒看出來是胖是瘦,現在透過這麼一張標準的瓜子臉,就可以想見與這一張臉同屬於一個主人的那副身軀,是怎樣的窈窕婀娜。
很好!秀可餐總比食難下嚥要好的多了……
沈碣心裏比誰都清楚自己這輩子愛的就只有陸靜怡一個人,但他自從答應了和張瑞藍的這門親事開始,就從沒有想過要為他和陸靜怡的情守身如玉。
做戲就要做全套,他不做一個二十四孝好相公,要拿什麼籌碼去獲得岳家的支持呢?
所以,他以後會對這位張家小姐很好,作為一個相公該乾的事,他一件也不會做的比別人少——至少在他的目的達到之前,他不能讓張瑞藍髮現,他心裏還裝着另外一個女人。……同一時間,沈硯和黎百草的卧房裏……
黎百草頂着一張山裏紅的小臉兒在牀上盤腿大坐,正對着面前放着的四個大大的盤子吃的賊香。
沈硯坐在一旁,滿臉無奈又自責的看着自己媳婦兒跟個小倉鼠似的一口接一口的吃着擺在他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