分卷閲讀14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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着無崖子離開,去探尋生前事蹟的,為今之計只能劍走偏鋒,試一下特殊手段。
下完棋之後,無崖子正式邀請顧安寧離開擂鼓山。清楚顧安寧的雷點之後,事情就簡單地多,無崖子以棋為藉口,半哄半騙得,誘導顧安寧答應下來。
在蘇星河複雜的目光下,顧安寧與無崖子離開了聾啞谷。
燕凌家在天水,毗鄰關中平原,距離逍遙派不近。否則無崖子也不會與燕淮不常見面,最後失去聯繫。
因為顧安寧的扭捏不配合,二人趕路的速度不快。無崖子早已預料到這種情況,天將黑時定了客棧房間,主動邀請顧安寧手談,顧安寧欣然應允,但是一直下棋到深夜,顧安寧的任務都沒能完成。
他早有預料,對此並不驚訝。
無崖子內力深厚,徹夜不眠也可以神奕奕,只是他不想讓顧安寧把所有的時間都放在下棋上,主動停下來,看了一眼窗外的天
,道:“時候不早,我只是個普通人,年紀又大了,熬不得夜,是時候該歇息了。”顧安寧大多數時候都是很好説話的。
他點了點頭,對無崖子道,“你去吧。”
“你呢?”無崖子問。
顧安寧理所應當道:“自然是繼續下棋。就算沒有對手,我一人所持黑白二,也別有一番樂趣。”無崖子道:“燕凌,你可還記得,你二十四歲那年?”顧安寧淡漠抬眼看了他一下,“不記得。”無崖子道:“你從小身體不好,很多事情都做不得。燕淮為你找了老師,你卻獨愛棋藝。”聽到棋,顧安寧收斂了漫不經心,問道,“然後呢?”無崖子道:“那一年你的身體已經不大好,我收到你父親的書信,去府上拜訪。你病得厲害,又無事可做,手上仍舊拿着棋譜鑽研。”
“那棋譜現在可還有?”顧安寧問。
“燕凌……”無崖子嘆了口氣,正道,“那時的你與現在相去甚遠。我離開後不久,你便病逝了。”顧安寧臉上沒了表情,他瞳
漆黑,目不轉睛地看着前方,令人心裏發
。
無崖子不是普通人,他活了九十六年,依然保持着健康的體魄和俊美的外貌,他的師父逍遙子年紀更大,就連做弟子的都不確定,逍遙子是雲遊在外,還是已經死在了外面。不過他們卻無法看到自己生命的盡頭。
從某種程度上講,無崖子和顧安寧是一樣的。
無崖子不怕顧安寧,甚至還想在他身上看到些不同尋常的東西,讓生命變得不再煎熬。
顧安寧低下了頭,看着桌上的棋子。
房間裏蠟燭的光芒不太明亮,暖黃的光線下,瑩潤的棋子漂亮的不可思議,顧安寧甚至能在上面看到無崖子的倒影,卻看不到自己的。
顧安寧説:“我知道,我還知道我是痴鬼。”無崖子忽然間不知道該説什麼了。
他從凳子上站起,深深地嘆了口氣,“我去休息了。”無崖子走後,顧安寧重新面對棋盤,抬手拿起手邊的雲子,落在了棋盤上。
半個時辰後,顧安寧隱去身形,來到了無崖子的房間。
既然是鬼,肯定會有些不同尋常的手段。
朝着無崖子吐了口氣,確定無崖子睡之後,顧安寧進到了他的夢裏。
華美的府邸憑空出現,走廊上滿是白綾,門前張貼着白符,中央大堂內停着一口檀木棺材。
若是段譽在這裏,定然會發現此處與他呆過一夜的“顧府”簡直一模一樣,而這時宅院大門上的牌匾,確實“燕府”二字。
顧安寧穿着一身緻的黑衣,面帶微笑坐在涼亭上,無視了來來往往的下人,目不轉睛地看着不遠處的青石板小路。
府邸裏的其他人也像沒見到他似的,徑直離開。
過了一會兒,大堂傳來淒厲的哭聲,棺材被幾個漢子抬起,沿着石板路送出,兩側是一對神悽惶中年夫
,男人抱着一座牌位,女人不停地拿帕子擦拭眼淚。
棺材最尾處,一個身材高大的男人情緒低沉,他遠遠地看着送殯隊伍離開,不知該走上去,還是離開這裏。
正猶豫時,他目光一轉,看到了涼亭中的顧安寧。
男人快步走來,喊道:“燕凌!”顧安寧微笑看着他,與白裏的偏執冷漠完全不同。此時的他,擁有了人的
情。
顧安寧站起身,行禮後回道:“無崖叔叔。”
“燕凌,你怎麼會在這裏?”無崖子問道。
他回頭看了一眼,只見府上掛好的白幡全都消失不見,來往下人們也收斂起悽苦的表情,甚至有説有笑,完全不像主人剛剛離世的樣子。
無崖子再看向顧安寧,他依然神情温和,身上的黑衣卻沒有變過。
無崖子認出來了,他穿的……是壽衣。
“這是您的夢。”顧安寧道,“您應當已經見過我了。”
“這是怎麼回事?”就算無崖子見多識廣,也不清楚目前是什麼情況。
顧安寧早就準備好了説辭,在無崖子詢問後苦笑一聲,“想必您看得出來,夢裏的我與您見到的相差甚遠。”他又將目光投向了那條青石板路,可是這一次卻沒有任何人過來。
顧安寧接着道,“我死去多年,本不該留在人間。沒想到卻因為一點陰差陽錯成了痴鬼,逗留了五十幾年。”
“我能幫你做些什麼?”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