分卷閲讀63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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白長衫,外罩一件紫煙外袍,墨髮束白玉冠,清雅莊重之中難得的有了一絲的人間煙火氣,前幾就到了的杜驚弦也跟在他身邊。
“天遙。”水長歡了過去,“一大早就沒有看到你,去哪裏也不叫上我。”
“沒什麼事,重雲,該去外面賓了,喚上你們師兄弟一起去,我再去喜堂看看。”楚天遙是力求盡善盡美,不出一點意外。
“好,有勞兄長。”葉重雲應下,“長歡,我們快過去吧。”拉着水長歡走向大門,水長歡回頭看了下楚天遙,他邊和杜驚弦説着話,兩人一起前往喜堂。
賓客已經逐漸登門,幸好葉重雲早就先認了人,好歹是沒有認錯了誰,客人慢慢到齊,吉時已到,鼓樂聲起,易文琴頭戴華冠紅紗,於鮮花紛飛中,由白昭月和喜娘牽着緩緩而來,步入喜堂後,葉重雲牢牢的牽住了她的手。
高堂之上擺了易文琴爹孃的牌位和葉重雲爹孃的牌位,水文柏坐在了右側的位置,楚天遙未入座只是站在一旁左側。一拜天地,由天地見證姻緣盟約,二拜高堂,謝父母生養之恩,夫對拜,從此後舉案齊眉一生相守兩相依。新郎新娘攜手進新房,喜果鋪牀,挑紅紗看新妝,一縷髮絲編成同心結,夫同心白頭偕老不分離。
律心門的師兄弟多,鬧房的更是不少,葉重雲依依不捨的被拉了出來,酒宴已開,滿桌佳餚琳琅,瓊漿美酒是滿園飄香,作為新郎,葉重雲是一桌桌的敬酒,水長歡和楚天遙相陪,也替着擋了不少的酒。
水長歡喝了兩壺酒就有些頭暈,楚天遙是來者不拒,一杯一杯酒像喝白開水一樣面不改,敬完酒後,幾人都是半醉,葉重雲待在主桌上敬師長,水長歡有些不舒服的走到一旁的樹下吹吹清風,透透氣。
天漸暗,滿莊華彩光,結界散去,化作光彩蝶,漫天飛舞,棲於花,落於樹,久久不散,直將山莊幻成仙境。滿園賓客看着這場面是看得目瞪口呆,在場的不少是仙門的,自然知曉這是靈力幻化而成,這一場盛宴不知耗了多少的靈力靈石,可以説是萬金難得,實在是奢華得很。
水長歡不由得朝着楚天遙看去,他正朝着他走來,彩蝶翩翩,依戀着自己靈力的來源,繞着楚天遙周圍飛來飛去,有幾隻落在他衣袍發冠上,絕世公子恍然是從月宮而來,擷了月華裁長衫,剪下夜星光做長袍,綴着澤玉明珠於冠,皎皎清輝直醉了這萬丈紅塵。
眼已離,心若鼓擂,水長歡望着楚天遙,看着他角微彎着出了温柔的笑,腦袋在一瞬間轟鳴,又剎那清晰。以前曾聽過的戲詞清晰的在腦海裏響起,‘明知他非女釵裙,偏貪豔動心絃,陰陽倒錯錯萬般,難鎖相思情深重’。
是了,他不是女子可勾動了自己的心,自己明知是錯,可這相思難,相思苦,不知何時情已到深處,清心做傾心,君心可同吾心?
醉意心意化作一滴清淚,風而落,水長歡渾身都在輕顫,是懼也是冷。
“怎麼了?醉了嗎?”楚天遙輕聲問道,水長歡只是愣愣的看着他沒有回答,楚天遙有些疑惑的抬起手,要去摸摸他的頭,還未碰到,水長歡猛退了兩步,定定的又看了他一眼,像是受驚的小鹿一樣撒腿就跑,很快就不見了蹤影。
楚天遙更是疑惑,這個人是怎麼了?跑得倒是快,應該還沒醉,或許是人有三急吧。他回到了酒席,杜驚弦體貼端了一杯茶放到他面前,“公子喝杯茶吧。”
“嗯。”楚天遙端起茶喝了半杯,“此次清源山你應該會去吧?”杜驚弦點頭,“當然,雖無奪魁的可能,可也想盡力一試。”
“那很好,總是會有所得。”
“公子如今位居榜首,只怕也無人能勝過公子,這般算來,此次怕是無人能入得了千塵宮吧?”按照目前的情況似乎只有這種結果,杜驚弦相信,如今少仙榜上的沒有一個是楚天遙的對手。
楚天遙只是淺淺一笑,沒有直接回答這個問題,“有緣的自然入得了。”水文柏在一旁聽得清楚,也細細思量了一番,榜首楚天遙,已是千塵宮弟子,很可能就是仙尊徒弟,自然不必再拜師,雪海門的慕容安是第二,他的修為是不錯,可自家兒子是第三,但凡是多用點心修行必不會輸給慕容安的。
再加上楚天遙對長歡頗為看重,只怕長歡很可能會入千塵宮,這對於長歡對於律心門自然都是很好的,而且有楚天遙在,只怕未來的仙尊也不會旁落他人,長歡也可以接掌律心門,這樣的結果是皆大歡喜的。水文柏暗暗點了點頭,之後要多督促長歡修行,不能讓他再像之前那樣憊懶了。
四下看了看,沒有看到水長歡,“這小子又跑哪裏去了?”白昭月倒是有注意到,“去那邊了,他酒量不好,晚上也喝了很多,怕是醉了,我去看看。”
“一起去吧,他若是醉了,你可扶不動。”水文柏扶起白昭月,兩人一起離了桌。
在周圍找了一圈也沒有看到水長歡,隨即到了後院,終於在一個涼亭裏發現了水長歡,這裏比較偏僻,只有兩盞鳳凰燈照亮,燈光較為朦朧,水長歡坐在美人靠上,雙手抱膝,頭也埋着,整個人縮成了一團。
“長歡?”白昭月喚了一聲,“怎麼了?醉了嗎?”水長歡抬頭看向她,難掩滿面悽惶,白昭月是嚇了一跳,“怎麼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