分卷閲讀19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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更添幾分朦朧秀,不由得稍微愣了愣。
“你笑起來真好看。”一句話不經思索便説出了口,説完意識到不妥,忙掩了嘴巴。
楚天遙斂了笑意,“你怎麼就確定我不是修行人呢?”
“你説的啊,而且你也沒有靈力。”水長歡輕咳了一聲,暗暗提醒自己慎言。
“哦,我説的你就信?”難道不該信?水長歡有些疑惑,轉念一想也是,這個人説話似乎也不算話,上次還答應要休妾,也沒有做到,“是哦,你也沒有休了你的妾室,都是騙人的。”楚天遙輕搖了下頭,“對於葉重雲你瞭解多少?四年前他被魔門重傷,被你所救,其後便在律心門修行,那他與魔門是有什麼恩怨嗎?”水長歡沒想到楚天遙竟然瞭解得這麼清楚,“你怎麼知道?”楚天遙看了下他,“我夫人知道,我當然就知道了。”水長歡訕笑,沒想到他們夫還真是無話不説,“那一次魔門是在追殺兩個律心門的弟子,重雲是被波及的,他見義勇為相助,受了重傷,我將他帶回來醫治,只是那時候也不知道他是什麼人,也沒辦法通知他親人。好不容易撿回了條命,養了半年才能行走,他急着回去洛寧城,沒想到一回去就得到了你們已成親的消息,他心灰意冷,後來才專心修行。重云為人端正,品行也好,修行刻苦,與人和善,重情重義,是個真正的好人。”
“原來如此。”葉重雲和魔門並沒有牽連,至於律心門和魔門,這仙魔打打殺殺也是常事,不奇怪。
水長歡嘆了口氣,有些語重心長的道,“如果你能夠好好待你夫人,我想重雲絕不會去打擾你們的生活的,他所願的也就是易姑娘能夠幸福。”
“既然水公子管我的家事,那我也就問問水公子,聽説律心門的掌門夫人是仙門有名的美人,可是真的?”楚天遙這一問純粹是瞎問的。
“哪裏的傳聞?我娘我都沒見過,甚至都不知道我孃的孃家在哪裏,這傳聞肯定是假的。”水長歡搖了搖頭,“你的消息一點也不準確。”
“令堂仙逝了?”水長歡搖頭,“我也不知道,我爹從不跟我説我孃的事,也沒人告訴過我,是生是死,我是全然不知。”這一點他也是不理解的,小時候看到別人有娘,他也問過,只是沒有得到答案,後來長大了,他也就不問了,只是心中很是遺憾,若能知曉一些,有個念想也好。
這般看來,這個水長歡也是有些可憐,看他茶杯空了,楚天遙給他添了些茶,白瓷茶杯倒滿五分茶,燈光之下茶略深,熱霧嫋嫋升起,像是隱在雲霧後西邊的霞彩。
水長歡抬眸看他,他神依然淺淡,可這添茶大概算是他的安吧,水長歡不由得抿了下,拿過茶杯喝了一口,温熱的茶水潤過瓣,浸着舌,溢滿腮,入喉,暖了心。
“那楚莊主的父母親人呢?”看楚天遙風華應該不是一般人家,倒像是世家公子,可世家公子哪有入贅的?
楚天遙睫輕顫,父母親人?這些似乎都是十分遙遠的事情了。他出身王侯之家,出生後就體弱多病,家僕帶他求仙問藥,那一次遇見了他的師父,師父問他可願修行,他幼年早慧,就自己應下了,從此離了紛擾紅塵,步入仙門。
父母膝下兒女甚多,也不差他這一個,久未有消息,只當他已病死,他十五歲那年,他生母病逝,至於生父妾成羣,親緣早已淡薄,也就從無念想了。兩世為人,在他心中,親恩已淡,唯有師恩至上了。
“應該都好吧。”算來他父親也有六十幾歲,不復健朗了。
這應該兩字,也是藏着太多的無奈,“搞不懂這些大人。”水長歡覺得情一事實在是有些麻煩,雖然父親沒有説過什麼,可他也知道,父親心中一直在惦念着他的母親,否則這麼多年也不會對那些獻殷勤的仙門女子都不理睬。
有情未能相守,太苦了。
聽他這般説,楚天遙問道,“水公子今年是幾歲了?”水長歡一笑,“二十歲,你呢?”
“比你大兩歲。”仙門不比俗世,有修行的人都顯得年輕些,修行早成的更是可以保持年少容貌,相對的也更為長壽,平均都活個四五百歲,活到千歲的也是有的,常常有人一閉關修行就是幾年幾十年,這二十幾歲的仙門弟子確實都還算是小孩。
“那也沒大多少,二十二歲,那你真了不起。”水長歡由衷一嘆,“曾經的藏劍山莊名不見經傳,唯有你執掌之後才大放異彩,區區四年,就是一劍難得。哪裏像我,到現在也是一事無成,我爹老是説我不務正業。”這個稱讚,楚天遙還真不好應,他這輩子是活了二十二年,可加上前世活的年歲,也有近百年的時間了,管理一個山莊,還真不是一個值得得意的事。
“夜深了,休息吧。”楚天遙站了起來。
“好,早點休息。”水長歡送他出了門,自己也收拾了一下,回房休息。
一夜安然過去,清晨時分,律心門裏眾弟子都準時起牀做早課,水長歡也不例外,一早就和眾弟子一起在練武場那邊練劍,等他回來的時候就看到楚天遙坐在紫藤架下。
晨曦微暖,紫藤花開,一串串花穗垂掛,香風宜人,楚天遙青衫白袍,青絲玉冠手捧書冊,坐在一片紫之中,爛漫如許,盡在此時此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