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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021年3月22第二章·過失受囚説到戰場,給所有人的印象恐怕就是兵器相,火花飛濺了,然而對於真正的高手而言,很少會有兵器相的情景,因為神兵利刃也是嬌氣的,再鋒利堅毅堅硬的劍刃乒乓相之後,也會崩碎,砍出缺口,最後整把劍砍成鋸齒一般,往往高明的劍客亦是愛劍之人,自然不會做如此暴殄天物之事。

所以白夜與琉璃之間的決鬥,美的就好像舞蹈那樣,兩人揮劍對舞,飄搖的劍軌在半空中留下一道道好看的白華,矯健的身影錯,衣珏蹁躚,美絕倫,腳步穩定而迅捷的相回旋着,看得人眼花繚亂。

甚至白夜與琉璃步伐快的都看不清了,狹窄而佈滿座椅的小酒館內,就好像有三四個白夜與琉璃在同時舞動戰那樣。

可是美到令人窒息的劍鬥也是殺意盎然到令人窒息,兩人的劍影才剛剛略過,桌子上,筷子筒傾斜着滑落而,被整齊傾斜切斷的筷子稀里嘩啦的散落在地上,牆上掛着的酒幡忽然在閃耀的劍光中斷裂成兩截,寫着半邊酒字的旗幡被強勁的山風吹拂的飄蕩而出,咯吱的聲音裏,塗着紅朱漆的中心柱子忽然也是中間出現一道斜面,傾斜着向下滑了下來。

二樓沉重的走廊在木頭的呻了,也向下重重塌了一截。

這還僅僅是個開始,緊接着支撐木頭酒店的幾木頭柱子都劇烈的顫抖起來,灰塵噗噗的掉到地上,然後整個房子都劇烈的晃動起來,可這卻似乎絲毫都沒有影響到兩位全副注意格鬥的女俠,灰塵瑟瑟間,兩人的鬥劍依舊好像蓮花那樣綻放在屋子內。

尤其是白夜,她的呼遠沒有剛剛鬥劍時候那麼平穩了,揮舞手中長劍的速度也越來越急促,雖然號稱鄴劍雙壁,可劍法上,還是她師姐琉璃更高一籌,舞劍愈發的凌厲,迴旋着身體,秀髮都隨着身體的擺動而飛舞着,白夜的劍每一次都直指向琉璃要害,可每一劍,都被她完美的閃躲了開。

自己已經盡了全力,可琉璃甚至沒有殺機,就算進攻的劍擊,也不過是迫自己應招而已,她還抱着打趴下自己,然後與自己講道理的心思!

就在格外焦灼的鬥劍中,一直呻的酒館中不堪重負,在巨大的轟鳴聲中,轟然垮塌。

轟隆的巨響中,幾噸重的木頭砸下來,巨大的灰塵沖天而起,木頭封路的前一刻,木屑紛飛,快劍如雪的揮舞中,斬斷了落地的門框,白夜硬生生闖了出來,而整個酒館附近,則是響起了亢奮的歡呼聲。

「圍住了,別讓逆賊跑了!」酒館的倒塌並不是因為白夜與琉璃的決鬥,畢竟兩人劍舞再兇,也不可能蔓延整個酒樓四梁八棟,不知道什麼時候,身披着同樣黝黑髮亮的皮甲衣足足幾十人從霧中四面八方的顯現出來。

背後揹着秦弩,每個人手裏都臨這條黝黑髮亮的皮繩,繩子捆着弩箭的尾巴在四梁八柱上,酒樓就是被他們硬生生拉塌了的!

至於會不會將白夜一併壓在下面,這些中車府車士壓不在乎。

「魏痴,誰讓你來的!」眼看着領頭那車府軍官亢奮的一張圓溜溜肥張的臉都舒展了開,野的冷哼道。

「白夜,你不遵都尉軍令,沒有依計擒獲逆首,吾等為何不能來?」

「來啊!把賊首琉璃挖出來,綁了!」此人也是魏國宗室,不過魏國被攻破之後,是徹底變成了秦國走狗,平魏的急先鋒。

此行前來,樂諷説的好聽,魏地一切中車府資源由自己調遣,可實際上,大部分兵權還是掌握在眼前這個死胖子手中,而且樂諷還制定了格外卑鄙下賤的計策,就是由她白夜引出琉璃,用現在還揣在她懷裏的百功散下到酒中,引琉璃喝下,散她內力,再由魏痴等人一擁而上,擒下琉璃。

但前來擒拿琉璃,已經都超出白夜的承受能力了,魏痴如此卑鄙的一招,自被她嗤之以鼻,揣着百功散拂袖而去,但是現在看來,魏痴在復魏派內部也安細,到底還是找了上來。

然而看着魏痴嘲諷過自己之後,率領這些車士,亢奮的衝向尚且灰塵沖天的酒樓廢墟去搶功的一幕,嘴角情不自的浮現出一絲冷笑,緩慢的倒退了三大步,旋即一身玄皮袍子的白夜居然瀟灑的盤腿打坐起來,鋒利的晝刃嗡的一聲進了自己面前柔軟的泥土裏,雙手在腿間合攏,閉上了美眸。

下一秒,灰燼中,淒厲的慘叫聲忽然就響了起來,晨光下,酒樓蒸騰起來的灰燼裏,一道魅影就好像天地間的魔靈那樣舞動着,只不過這次她手裏由一把劍分成了兩把劍,劍光迴轉飛舞,唯美的令人陶醉那樣。

可這一次,唯美的劍舞卻是格外的血腥,颯的聲音中,衝在最前面的大秦車士黑影口向上猛地噴濺出黑體來,嘶吼着跪在地上,回鋒利橫掃,雙劍所形成的超長劍鋒切豆腐那樣切斷了背後幾個圍攏上來的車士大腿,同樣慘絕人話的聲音中,幾人嚎叫倒地,恐懼的向回滾着。

一切都好像那麼水到渠成那樣,魅影猛然向前刺劍,就有個揮舞長刀的車士膛被她一劍刺穿,次劍在素手中舞着劍花迴旋着,背後那個車士又是捂着斷手慘叫着扔了手中長刀,外圍,十支弩箭呼嘯着過,又是恰到好處的在琉璃回身後翻中擦着她玲瓏的身段過,一支擦在劍尖兒上的弩箭叮的一聲改變了軌跡,嗡的一下釘在了狼嚎咆哮着砍過來的大秦猛士額頭上。

中車府車士不是不勇猛頑強,可是面對琉璃,那個鄴城陷落之夜,從幾十萬秦軍中生生殺出一條血路,直殺得白衣勝血的赤琉璃,僅僅幾十個魏地車士還是太單薄了。

不到一分鐘時間,酒樓崩塌的灰塵已經徹底被吹散,一同倒下的還有十幾具屍體,受傷殘疾了的車士慘叫着向後潰逃翻滾着,整場就只剩下一個無傷完整的。

魏痴!

雙手持刀,對着白衣上噴濺着斑斑血跡的琉璃,魏痴都呆傻在了那裏手中大刀劇烈的顫抖着,看着琉璃雙手拎着寶劍,僅僅在髮梢三分之二處束住的如雪長髮隨風飛舞,俏麗美的臉龐就那麼面無表情的看着自己,足足傻了幾秒鐘,魏痴忽然發出一聲狼嚎般的嘶吼咆哮聲。

然而,不是什麼致命絕招,嚎叫中,扔了沉甸甸的長刀,扭着肥股,他就跟見了鬼那樣扭頭就跑了。

魏國劍客的誓言之一,絕不會對魏國宗室拔劍相向,魏痴能活着不是因為他多厲害,完全是就是這倒古老的誓言保護了他而已,就算他已經投敵了,琉璃輕易還是不願意殺戮宗室。

不過目送着這個肥嘟嘟的廢材慌張的背影,琉璃明媚的眸子裏還是浮現出了一股子無奈來,嘆息着搖搖頭,旋即又是轉身面向了白夜,惋惜的赧赧搖着頭。

「我還是不相信你回像這個無祖之人那樣,就這樣甘心成為暴秦的走狗!」就在她轉身的一瞬間,白夜也終於睜開了那一雙明亮如夜中圓月那樣的眸子,眼眸中已然不帶一絲情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