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分卷閲讀94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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酒已踏着石階上了遊廊,説道:“夜裏涼,不要久坐了,回去睡罷。”清酒步步生蓮,袍袖盈風,不論何時都這樣的灑自在。

魚兒心口發熱,熱的無所適從,眼眶裏起了一股酸熱,她叫道:“清酒。”清酒止住了步子,回頭來看她,那一刻,生出無限柔光來。

魚兒自覺得有什麼話要説出的,去細究,不知道這話該怎麼説,只那情洶湧澎湃,如何也止不住,絕不肯讓她就這樣離去,一定要告訴她什麼的。

是什麼呢?

魚兒瓣動了動,急出一層汗來,道:“我會一直跟着你。”清酒凝望她片刻,笑道:“去睡罷。”清酒身影在遊廊盡頭一轉,看不見了。魚兒還站在原地,看着手裏的佛珠,笑意和暖。

,眾人還沒能見到厭離的面,昨那鵝黃衣裳的女子便走了來,要帶花蓮和唐麟趾去解逍遙散的毒。

眾人正自詫異,也不知厭離用了什麼法子,竟叫極樂城這樣痛快就答應了。花蓮和唐麟趾兩人心中擔心厭離,但自己身上毒未解,別人不給見,也沒法子,要去搶人,也得先把毒解了再説。花蓮和唐麟趾一道跟着那侍女去了。

這極樂城中有幾方藥池,若要解逍遙散的毒,便得在其中泡上個三天三夜。

這極樂城倒也客氣,待眾人猶如上賓,除了離宮和見厭離,幾乎是有求必應。

期間,莫問尋得斯羽,問明他們並未抓得俞黑和俞白,那兩人安然逃,她鬆了口氣,又毫不見外,找他問要了許多藥材,當晚便有人將這些藥材齊齊送來。

齊天柱、莫問、魚兒、清酒四人都有傷在身,或深或淺。莫問煎了藥,人手一份。

魚兒端着那藥碗,墨綠濃稠,散着一股腥臭,雖被其餘苦澀的味道掩蓋不少,但是依舊明顯的。魚兒看了看其餘三人的碗,藥汁都是黑棕的,唯獨她這碗,怪異的很。

魚兒道:“為什麼我的藥不一樣?”莫問道:“受的傷不一樣,藥當然不一樣。我是失血過多,需要提氣補血。齊大哥在水中被水猴子抓傷,需驅陰祛。清酒受了內傷,需要中正調和,調養內息。你……被神器所傷,傷口小覷不得,需要好生滋補。”魚兒問道:“你在裏邊加了什麼,這不像是滋補的藥。”莫問只道:“快快喝了。”莫問臉上雖然不會有表情,但一雙眼睛是靈動的,魚兒已會從她眼中辨別一些心情,就比如説現在這樣的,心虛。

清酒走廊的欄杆上,手上的藥只是端着,她笑道:“莫問還能害你不成。”魚兒望着手中的藥碗,輕嘆了口氣,淺嘗了一口,味道腥苦難忍,索一閉眼,一氣,仰頭而盡了。

莫問和清酒進來,看着空空的碗底,説道:“喝完了?”魚兒道:“嗯。”兩人才滿意的點了頭。

不多時,花蓮和唐麟趾泡完藥池回來,已能行走。花蓮伸了個懶,説道:“花爺我又活過來了!”手一放下,被莫問捉來把了脈,説道:“逍遙散的毒已清了,以你們的力,好生歇一晚也就恢復了。”正説話間,眾人忽聽清酒笑道:“她怎肯放你來見我們。”幾人朝外一看,見是厭離回來了。

花蓮笑着調侃道:“我們還以為那城主把你吃了,正準備手腳靈活些就給你去收屍骨來着,果然神骨頭硬,不管什麼妖魔鬼怪來,都是難啃得動的。”厭離道:“你們的毒解的如何了?”唐麟趾道:“差不多好了。”莫問道:“清酒他們的傷也恢復的七七八八了。”眾人沉默了一會兒。魚兒道:“厭離,你沒事罷。”此時的厭離較平時更淺淡沉靜,眉眼間滿是倦態。

厭離搖了搖頭,説道:“既然大家都恢復的差不多了,我們明就動身去雲夢澤罷。”花蓮道:“這麼急,那極樂城主讓我們走嗎,我看先時在墓裏那股子兇勁,她不會善罷甘休吧。”厭離道:“她不讓我們走,我們就不走了麼?”花蓮點頭道:“説的也是。那我們準備準備,明動身。”眾人散去。獨清酒依舊坐在欄杆上,眼光一瞟,看到厭離後頸上的痕跡,説道:“我説過你不是她的對手。”晚風輕柔,吹拂厭離鬢邊的白髮,夕照落到上邊,生出熠熠光芒。厭離理了理衣襟,説道:“是我主動與她易的,如此換得解藥,倒也便宜。”

“我看你倒是寧願用命來換。”厭離不置可否,清酒又説道:“既如此,便留在這裏做城主夫人罷。”厭離斜乜了她一眼,説道:“你是認真説這句話的麼?”清酒笑道:“玩笑話。‘除非厭離死了,否則絕不會允許自己愛上霧雨’是也不是?”這句話是厭離曾酒後失言説出的。這樣的話,清酒是萬難在厭離清醒的時候聽到的。

清酒心中喟然輕嘆:“若你真能心如磐石,不再受情事牽擾,也就好了。”厭離不願在這上邊多聊,轉而説道:“你有沒有把握對上斯羽,全身而退?”清酒知她指明出極樂城的事,將手中已涼的藥喝了半碗,另外半碗藥汁傾倒在欄杆前的草地上:“我對斯羽不成問題,花蓮他們幾人自保也不是問題。”沉一陣,説道:“若是霧雨鐵了心要留你在這,你覺得該讓誰來對付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