分卷閲讀88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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真將那一處細縫炸開,雪白的水花奔湧而進,擠入崖底來。
齊天柱扛起花蓮,莫問抱起唐麟趾,一行人在崖邊候着。
想來外邊那天女湖水位高出這裏許多,水升到崖壁中坎還未止。幾人打了個招呼,清酒先跳了下去,接着便是莫問和唐麟趾兩人。齊天柱,花蓮和魚兒三人緊跟着,厭離留在最後。
一入水中,響聲便十分模糊,眼前是茫茫一片淺綠,勉強能看清前後的人。
眾人逆着水動的方向前行,跟隨着清酒,遊了片刻,碰到山岩壁,有個浴盆大小的,左右堆積碎石。清酒兩手扒在巖壁上,立在水中,幫後邊的莫問和唐麟趾先過去了,隨後又等齊天柱幾人悉數過去,這才跟了上去。
在這湖底,光線昏暗,眼睛能瞧見的依舊不過身前一丈遠。一行人不知道在墓裏折騰了多久,外邊是白天還是深夜。
眾人緩緩的向上游去,天女湖很深,遊了一會兒,尤似在湖底,未前進分毫。
魚兒朝下一望,只見下邊黑□□一片,難見底部泥沙,也不是這水太渾濁,魚兒看那漆黑一片倒不是因為光線的問題,而像是有什麼東西,水草一類的。
過了片刻,魚兒忽覺得那片漆黑離得他們近了些。魚兒眨了眨眼,以為是錯覺,直待得那些東西更近了些,一個個分散開來,魚兒才知不是錯覺。
那些東西哪裏是水草,一個個猴子般的形狀,渾身黑長,一雙眼睛突出,在水中游的奇快。這些東西的恐怖不在長相奇特,也不在遊的快,在他們數量多,鋪天蓋地,猶如一股黑的水湧來。
莫問拉着唐麟趾已快出水面了,清酒又打了個手勢讓厭離和魚兒快走。
哪裏走的急。倏忽間,四人都被那東西纏住,魚兒和厭離倒還好,不過一兩隻拉住他們,齊天柱落在後邊,身上滿滿的掛的是那東西。
魚兒拔出上生,上生在水中,鋒利依舊,一刀便割了那東西胳膊。去看清酒,只見清酒在水中出掌迅疾,威力絲毫不減,將那些東西震暈了過去。
清酒潛游下去,司命舞動,將那東西趕跑不少,把齊天柱身上的花蓮拉了下來。
厭離和魚兒也正游過來,清酒將花蓮到兩人手裏,讓她們帶他先離開。
兩人雖然擔心,但花蓮此刻無力動彈,無法自衞,留在水中是負累,得先將他帶離水面,且那些東西來的迅速,容不得她們絲毫猶疑的,因此兩人一接過花蓮,便迅速朝水面游去。
待得快出水面時,魚兒朝下望了一眼,只見那東西將齊天柱和清酒團團圍住,如同一隻大手,將兩人朝水下拉去。
厭離和魚兒拉着花蓮出了水面,游到岸邊。莫問將三人拉了上來。花蓮嗆了不少水,咳嗽不止,斷斷續續的説:“是,是水猴子,鎮上人説的水鬼……”厭離和魚兒走到湖邊,待要下去救人,忽見水面出現一個漩渦,越轉越大。
稍頃,一道黑影被拋了出來,厭離和魚兒頓覺那東西龐大,落下時氣勢壓人。
兩人一徑閃開。那東西摔倒地上,一聲悶哼,卻原來是齊天柱,摔的四腳朝天,還未哼哼幾句,連忙翻身爬起,望着水面,只見清酒已游到了岸邊,正爬上岸來。
齊天柱胳膊,脖子上全是那水猴子撓出來的血痕。魚兒要來給他止血,他卻是全然不顧,瞪着清酒,直直看着她,下嘴輕顫,説道:“清酒姑娘!清酒姑娘,那是我們佛門絕學,大悲掌,我師父那一輩的人才會,可你,你怎麼會的,你怎麼會?!”方才在水下,正是這一掌,擊退了那無數的水猴子。
齊天柱曾見過清酒動武,她大多時候使劍,那些劍法招式看久了,漸漸回憶起是無為宮的功夫。他也見過清酒赤手空拳打鬥,但各路招式都有的,就是有一些佛門淺的掌法他也不覺意外。
然而這大悲掌,是得有掌門那一輩深加考量,才會慎重的選擇弟子傳授。
他見過他師父使過這套掌法,雄渾浩瀚,瞧過一遍便難以忘懷。這樣深的佛門絕學,卻被一個女子使來,他如何不詫異驚駭。
他以前見清酒帶着一串佛珠,以為不過是個掩人耳目的東西,如今看來,當真是她與佛門有一段淵源。
清酒上了岸,未走兩步,搖晃跪倒在地,向前吐出一口血來,息甚重。
花蓮躺在地上望天,對齊天柱道:“大柱子,這裏不是説話的地方。”齊天柱滿腔疑惑,但也知道花蓮的話沒錯,遽然間便無法問出口了。
魚兒匆匆忙忙的給齊天柱包紮完後,又去看清酒的傷,要拿她的脈。
清酒搖了搖頭,聲音很輕,説道:“內力用猛了,不礙事的,讓我歇會。”她身體之中的內力還未能全部自在運用,又受了傷,現在不得已用這一招,不僅透支了自己的體力,還把控不住反把自己給震傷了,但於她而言,不死,都是小事。
眾人歇了好一會兒,療傷的療傷,又草草的吃了些乾糧,恢復了些氣力。
莫問拿着手中乾硬的餅,語調莫名的委屈:“清酒,我想吃糖醋肘子,油潑面,再來一碗鮮魚豆腐湯。”唐麟趾肚子咕嚕一叫,罵道:“你作死啊!”在墓裏的伙食着實差,奈何一夥人又被清酒手藝養叼了嘴。
幾人聽得莫問的話,不都笑了,在墓中歷經艱險,死裏逃生,現在好端端還坐着,莫名的就有一種在人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