分卷閲讀83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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清酒鼻子一向靈,嗅到魚兒身上有血腥味,雖然魚兒口中説沒有受傷,她仍舊是尋着血氣捉住了她的右手,半蹲在魚兒身前,兩手翻看魚兒的手掌心,只見鮮血淋漓的掌心有一道深紅的傷口。清酒皺着眉,説道:“沒有受傷?嗯?”魚兒垂首。清酒的雙眸漾着霧墨的柔波,其中的關切讓魚兒難以抑制的升起一種異樣的歡喜,從足心湧上來一陣痠麻,直衝心口。魚兒笑道:“我心中有衡量的,特意避開了經脈,只是皮外傷,養些時就好了。”出那一招時,那一瞬間,魚兒心思急轉,有考量的選擇了受傷最低的辦法,而並非是熱血上腦,莽撞而為。事實也證明她所選的是最佳的辦法。
清酒看她良久,不冷不熱的説:“那人武功底藴不差,憑藉吊橋牽制住他已是勉強,你不尋機撤到我身邊來,反倒與他硬來。他若不是輕狂,早下狠手,你脖子在被他抓住那一刻就身首異處了。他輸在疏忽傲慢,你以為你贏在哪裏?”魚兒抿了抿。她心中清楚,自己贏在一股狠勁,贏在學的是刺客的殺招,招招致命,沒有留情餘地,收手可能。但她知道,清酒所指的卻是她贏在僥倖。
若是那人從頭至尾都全力戰鬥,不曾鬆懈,便是在吊橋上這佔盡地利的地方,她也會輸。若是那人抓上她脖子一刻,施以殺招,她怎麼可能有反擊的可能,又怎麼會還活着。
誠如清酒所説,最好的選擇是撤回她身邊。
她一早也想到了,但心中一股扭勁阻擾着她,思想覺得那樣做是最好的選擇,可身軀卻燥熱非常,與那人動手就是停不下來……
魚兒一直不説話,微垂着頭,乖順聽訓像是在認錯。
清酒瞧人何其通透,她看出魚兒雖明白自己錯了,雖認錯了,但若是再發生下一次,她依舊不會改。
清酒嘆出一口氣:“罷了,也怪我沒護好你。”魚兒忽而抬起頭來:“我不用你護。”清酒用清水給魚兒手上的傷口洗淨,包紮,聽得這句話,不揚眉,沉靜的凝視魚兒。
魚兒低聲道:“你們教我功夫,不是讓我總躲在你們後邊的。我也不想一直躲在你們身後,我想跟你們並肩作戰。”眼見清酒不説話,魚兒又道:“雖然你……們,離我很遠,我追的很慢,但總有一天追得上,能與你們並肩,你信我。”魚兒眼中散發着異樣的光芒。這光芒耀眼,撼人的心魄。清酒心中不為之一動,臉上忽然浮現的笑,興味十足。
清酒撫着額,手掌虛虛的遮住雙眸,她笑意不止,好一會兒站起身來,説道:“好,別讓我等太久。”得了這句,魚兒便似有了莫大的肯定,喜不自勝。
兩人通過墓道,到了後室。這後室不像個墓室,倒像是山中自然成形的山,碎石遍地,山壁上岩石突兀。
兩人一眼看到立在遠處的人影,身形威猛健壯,除了齊天柱,還能是誰。尋望四周,卻並未發現厭離等人的身影。
齊天柱背對二人,手中拉着一條鎖鏈,上身衣衫已經破爛,手臂和背部的肌隆起,脖子更是通紅,顯然他拽着的東西沉重,用了渾身的力氣。
魚兒叫道:“齊叔!”此地四面皆是巖壁,頭頂尖鋭的岩石倒立,聲音一出,迴盪良久。
齊天柱匆匆回頭看了一眼,咬着牙道:“清酒姑娘,快過來幫忙。”魚兒朝齊天柱走去,未踏出一步。清酒將她一攔,眸光鋭利,朝一側巨石看去。
那巨石後一陣碎石滾落的□□聲,兩道身影從那石頭後面爬出,站在石頂上,俯視兩人。
那兩隻東西長的像雪猿,長手長腳,一身白,佝僂着身,一隻提着厭離的劍,一隻拿着齊天柱的鐵杵,兩隻烏溜的大眼瞅着魚兒和清酒。
魚兒左手拔出司命,神戒備。這兩隻東西一見魚兒手中發着白光的利刃,立刻兩手高舉,嘴裏發着尖鋭的嘯聲。
那舉着鐵杵的跳下來,一杵向清酒腦袋劈落。清酒躲過,鐵杵落空擊在地上,又順勢一揮,朝清酒下盤襲來。清酒點着石柱上飛,在上拿着厭離劍的怪猿劍直刺清酒口,劍光織,將她籠罩在內。
清酒拔出長劍,右肩負傷,用着左手使劍,將這兩隻雪猿一樣的怪物手中使得招式悉數攔下。
越打清酒心中越是詫異。這兩隻白的猿猴用的招式顯然就是齊天柱和厭離經常使得劍法和法,且她先前使得兩招,也迅速被學了去。
思量間,鐵杵和長劍又是襲來,清酒被這兩隻雪猿纏住。魚兒趁機尋了個空子,翻身滾出這戰圈,朝齊天柱那裏跑去。
跑近了才發現齊天柱身前是個斷崖,下邊有多深本看不清,黑霧瀰漫,將下邊景物遮住,陰冷濕的氣息翻滾。
魚兒撲在崖邊往下看,只見齊天柱拉着的鎖鏈上,莫問倒吊着,腿上有什麼東西繞住了鎖鏈,以此保住她沒掉下去。莫問一手抓着厭離,一手摟住唐麟趾。唐麟趾四肢下垂,當是暈了過去。厭離手中抓着花蓮。花蓮被抓着兩腳,隔的太遠,魚兒也不知道花蓮有沒有事。魚兒向下左右望了兩遭,卻一直沒見俞黑和俞白的身影。
魚兒喚道:“莫問。”莫問模糊的應了聲。她離崖邊有段距離,魚兒要去撈她,只能攀着鎖鏈下去,然而以她的力道,下去了也把這行人帶不上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