分卷閲讀304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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雲已死,生意做完了,自然該是算賬的時候,你説是不是。”
“……”清酒來到前谷,魚兒依舊跟着她。
她握着清酒的手,能受到清酒的雀躍,知道她解決了一樁心事,整個人都輕了。她看清酒輕鬆歡悦,她也跟着輕鬆歡悦,臉上不漾起淺淺的笑意。
前谷的人三三兩兩,席地而坐。
解千愁和鬼門到來,讓侷促的形勢松泛了下來,雖不能説他們一行到來讓這場大戰取得了勝利,但這行人的到來減少了傷亡是毋庸置疑的。
不少人圍着解千愁。他本就位高望尊,這一來又被人視作救星,因而不少人向他道謝,他少不了寒暄,很是頭疼。
清酒找了一圈沒看見刀鬼和鬼見愁,五鬼之中只留了琴鬼和劍鬼,其餘人早已不知不覺退去。
鬼門行事一向這般,來的似鬼似魅,離的悄無聲息。
“師父,刀鬼和鬼見愁呢?”琴鬼見她過來,就知道她已經殺了凌雲,興致高漲,説道:“他們都回鬼門了,判官只留我和劍鬼在這裏平樁。”平樁是鬼門行話,指收取易的報酬。
清酒心裏道:“走的到快。”清酒猜想的到是判官給那兩人下了命令。
判官是個於買賣的人。刀鬼和鬼見愁不是怕事的人,他倆巴不得與強者手,若是她找兩人報仇,兩人絕不會躲。
但鬼門一向不做無用的事,她現在重入鬼門,算不得鬼門叛徒,殺了她不合規矩,也沒什麼用處。
判官料到事情了結後,清酒要找兩人清算,刀鬼和鬼見愁也不會躲避。
他一向明,還沒平樁之前,以和為貴,因而向兩人代結束後即刻返回鬼門。
琴鬼知道清酒找那兩人做什麼,扔開了手裏的那隻行屍,湊到清酒跟前,面不滿:“徒兒,本來就是藺清那賤人不好,你幹嘛總心心念念為的她和師父過不去。”清酒聽她這般喚藺清,臉不由得一沉:“我何曾和你過不去。”琴鬼隨手將瑤琴往劍鬼手上一扔。劍鬼立在琴鬼身後,背後一把長劍比尋常劍刃長了一寸,他微頷首,輪廓分明,雙目有神。
琴鬼空着兩隻手,上前夾住清酒的臉。清酒沒躲,她便又很歡喜,一改陰沉,笑道:“那兩個老男人投錯了胎,該是個女人,否則也不該跟個長舌婦似的,為着你叛出師門的事整在師父面前聒噪,説我養了只白眼狼。”
“讓師父瞧瞧,是不是,嗯,還像。”她捂着清酒的臉左掰掰,右掰掰。
“師父煩得很,門裏又有止私鬥的規矩,不能跟他們動手,頭疼的很。我一頭疼,忍不住要拿別人算賬,鬧的江湖裏許多人追着我,很是麻煩。你説説,你找他們報仇是不是跟師父過不去。”清酒沒有答話。站在琴鬼身後的劍鬼忽然説話,他聲音沉厚:“小鬼,你叛出鬼門,本是有錯在先,藺清挑撥你,帶你離開,是她破壞鬼門規矩,刀鬼和鬼見愁殺她並無不妥。”清酒看向他,説道:“老師説的對,但規矩是規矩,人情是人情,我能理解,並不能原諒,終有一天,我要殺了他二人,為我姑姑報仇。”魚兒聽清酒語氣恭敬,不似對尋常人那般漠然,不心生詫異,打量劍鬼。
她以為鬼門的人都似琴鬼和刀鬼這種瘋瘋癲癲,氣肆意。不想劍鬼卻是個氣宇軒昂,端正俊逸的人。
清酒對他有敬意,並非是敷衍,魚兒心中便有幾分料得,清酒稱呼這人為‘老師’,想來也是為他教過她什麼,當是劍法無疑。
劍鬼半闔眸子,他勸人向來只勸一次,他聽清酒語氣不留餘地,便不再多言,只是説道:“你一殺他二人,算得再次叛出鬼門,到時門中必會派人前來解決你。”劍鬼忽然睜開眸子,滿目光,威嚴森森:“倘若是我,可不會留情。”
“學生明白。”清酒取下封喉和哀鴻,遞給劍鬼,説道:“這是這次易的報酬。”她將兩把劍出去,並無猶疑。該是鬼門的報酬,沒有人能拖欠,而且她對這幾把神劍,從骨子裏憎厭,因此沒一點不捨。
琴鬼從旁接過,出兩把劍觀看,頗為嫌棄:“這兩把劍黑□□,倒不如白花花的銀子好看。”又問清酒道:“還剩兩樁呢?”
“玄機樓的情報網還要先處理一番,至於銀子,過一段時,到杭州去取。”
“麻煩。”四個人正在這裏説話,那邊解千愁看到清酒和魚兒過來,總算是能擺眾人,連忙高聲道:“唉,各位,各位!這鬼門的人當真不是老頭子請來的,請動鬼門的人就在那裏,各位要謝也去謝她,老頭子不過是來湊徒兒的熱鬧罷了。”眾人順着他的手望去,只見兩道倩影並肩而立,着霞光,美似神仙。
“那不是少莊主麼?”
“另外一人是誰,不認得啊?”
“那是不是拿封喉劍那人,當真是好厲害。”有人痴然望着,竟口而出:“天造地設,那人站在少莊主身旁,倒是和少莊主好般配啊。”另有人嗤道:“瞎了你的眼,看清楚些,那是個姑娘。”解千愁聽得這話,卻忽然心念一動,想通了一事,血衝到腦子裏,蒙掉了。
旁人來問他清酒身份,他想也沒想,順口就説道:“司命星君,你識不識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