分卷閲讀257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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入了深林,行到中途,魚兒像是心有所,與眾人分道往溪邊走,行不遠就瞧到一點火光。
這深夜之中宿在林外,好巧不巧還是杜仲隱居的不遠處,能是誰。
她遠遠瞧到那人的身形,便已認了出來。
“你受傷了!”她似沒瞧見抵在身前的封喉,眼裏看到的只有這人身上觸目驚心的血跡。
魚兒要過去,清酒那把劍握的穩穩的,絲毫不挪開。
魚兒將手指搭在劍鋒上,推開了封喉。
仿若觸動了什麼機關,清酒神一鬆,身子軟倒下去。
魚兒搶上一步,抱住了她,順勢跪坐在地上。看到她衣襟上暗濕一片,下頦上滿目猩紅,她呼直髮緊,手向她伸出。
清酒忽然神,猛然出手,牢牢抓住她的手腕。
魚兒道:“我不摘你的面具,只是替你把把脈。”清酒的手依舊不放,不知是控制不好力氣,還是不能相信魚兒的話。清酒握的十分用力。魚兒直覺得像是被鐵鉗箍着,骨頭都要碎了。
魚兒道:“好,我不把脈。”這話説了一會兒,清酒才鬆了手,恢復了那副虛弱無力的模樣。
魚兒抱着她,受到她身子顫抖,説道:“你不信我,我帶你回城中去找大夫好不好。”她不敢多用了一點力碰她,説話也不敢多重一絲氣,好似這種舉動都會加重她的傷。
忽然間,腦海裏一念閃過,她一手抱着清酒,一手取下上荷包,倒出了一粒丹藥。
六年前天下會武時,莫問試煉了三枚丹藥,解百毒愈百傷,給了魚兒收着,原想她被琴鬼琴音震傷,讓她康復之後服用,固本培元。
後來這丹藥,一枚在清酒蠱發時用了,一枚在她從無月教下山後服用了,如今還剩這最後一枚。
這丹藥或許能暫緩這人傷勢,如此想到,魚兒便取過給她餵了下去。
這丹藥一入肚腹,登時升起一股暖氣,烘熨着心口。清酒那些疼痛不再鋭利,叫她能上幾口氣。
過得片刻,清酒倦意泛上來,掙扎着保持清醒,一把推向魚兒,要從她懷裏掙。
魚兒未用多大力抱着她,又不曾防備,被她推的往旁一倒。清酒也從她懷裏滾了出來,爬了一步,撿起封喉,踉踉蹌蹌往前走到一顆樹前,抵住樹幹不讓自己摔倒,握着劍,對着魚兒。
魚兒向旁側倒時,才瞧見一旁的屍首,還有杜仲的人頭。
她乍見之下,不免驚愣:“杜……前輩……”她與杜仲畢竟相處五年,且杜仲對她有授藝之情,她並非草木,見到杜仲屍首分離,心裏悵惘悲哀。
魚兒道:“是……你做的?”片刻,清酒道:“門中任務。世傳杜仲劍法出神入化,卻也不過爾爾。”她的聲音糟透了,暗啞不清,嘴裏還有血塊,如在失聲的邊緣。
魚兒正了身姿,對着杜仲頭顱端端正正一拜,了自己外衫鋪在地上,抱着杜仲頭顱放在上邊,替他整理了頭髮,擦淨鮮血,才將它包起。
清酒在一旁看着,先耐不住問道:“那,玄機樓的人説你是他弟子。”
“我劍法確實是他所傳,但他並未收我為徒。”
“你不找我報仇?”她原想笑兩聲,然而説這幾句話已氣不已,實在無力笑了。
魚兒起了身將那包好的頭顱抱在懷裏,注視着清酒。
當年同杜仲習武時,她並不清楚杜仲的恩怨。直到後來雲惘然提起過杜仲要奪的寶是封喉劍,再到花蓮説起藺家血災,她就明白了清酒和杜仲的仇。
與杜仲相處這五年,魚兒清楚,對於杜仲來説,被清酒所殺反而是他的解。
“你受了傷,那丹藥對你的傷處也不知有多大效用,你先歇會兒罷,我在此處守着你,待你好些,我們去城中尋大夫。”魚兒對清酒的問話避而不談。
天際成了深藍,已快亮了,林中悠悠鳥鳴。
清酒叫這蠱折磨的渾身衣裳被冷汗浸濕,已是疲力盡。她靠着樹幹滑坐在地上,腦袋靠在樹幹上,斜望着一側的魚兒。
魚兒想過去,又不能過去,她知道這人此刻戒心重的很,她不想再增加這人的勞累了,即便擔心不已,卻也真如言,靜靜坐在一旁不去擾她。
清酒道:“我已與你明言,你為何又追了過來。”魚兒拾了些柴加在火堆之中,將火焰撥起來:“我只是來拜望杜前輩,沒成想又遇到了你。”清酒還有許多話想説,沒能出口,盤桓在心中,化作了鎖鏈將她拉入睡夢中。
再次驚醒,卻是到有人靠近,她待要出手,手邊摸了個空,沒拿到封喉。
如此失了先機,雙手被人用鎖鏈扣住。
她看向襲來的人。卻是魚兒,她面容離的近近的。
清酒不往後一揚,腦袋磕在了樹幹上。
“唔,你……”一言未了,魚兒伸出手來,替她磕着的地方。
清酒側頭避開,面具遮住了臉上一點酡紅:“你做什麼!”魚兒道:“杜前輩雖不是我恩師,但與名劍山莊頗有情,他死在你手上,我們不能不管,今起扣住你,待我們事了,帶你回名劍山莊受審。”清酒問的本不是這事,但魚兒的回答卻叫她無話可説。
魚兒又在她鎖鏈之間牽了一條繩子,她握着繩子那端,將清酒拉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