分卷閲讀255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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的事已經做完了,這一路多承你照顧。”
“恩人……”
“這一去,此生不復相見,你多保重。”奎山幾番張口,不知説什麼,最後朝着清酒一揖到底,直至清酒轉身離開才起身。
辛丑見着清酒走了,連忙跟上了清酒。
他形象特異,走在街上,來往行人紛紛側目。
清酒回首,説道:“你不要跟着我。”辛丑不喜那些人目光,將兩手遮在耳側,聽到清酒説話,問道:“主人,不要醜了?”清酒道:“你迴文武門去,去等着那與我一道的女人。後她就是你主人,你跟着她,護着她,她心底仁善,不會不管你。”
“你不要跟她説是我吩咐的,也不要向別人透你以前是玄機樓的人。去罷。”
“主人,不要……”清酒道:“你不聽我的話?”辛丑哭喪着臉,磨蹭半晌,才在清酒的目光中轉身離開,走得兩步,回頭朝清酒看了一眼,再走兩步,又是回頭,如此這般,直走到文武門前。
清酒這才離去,回‘地老天荒’那間客棧去取馬,直走到後院馬廄前,方才停步。
這陰雨天又沉又悶,她的心口像是絞作一團,透不過氣來。
她將右手伸到跟前,手中握着一指頭髮,一隻髮釵,痴然盯了半晌,念道:“結髮為夫,恩愛兩不疑……”説罷,自己搖頭笑了兩聲,要將那髮釵捏斷,過了良久,衣裳頭髮全濕了,面具上凝結着雨珠,不曾下手。
她將其放回懷中,一觸之下,發現手帕遺失,怔然半晌,苦笑道:“你現在是又倔又狡猾,叫我怎麼辦好,怎麼辦好……”取過馬匹,翻身上馬,望着前路,目光空。
生當復來歸,死當長相思。
清酒從北門而出,路過城門,恰逢送葬歸來的陽。陽立在城門處,了眼睛:“剛剛過去的是不是知還?!”一經細看,不明她怎的獨身一人出城門了,連忙回了文武門去告知魚兒。
清酒從烏金城出發,晝夜兼程,行了四五到了守元小城,去尋鬼門的人,卻見了一封留信。清酒來的晚了,他們已先一步前去。
清酒尋着地方,直到半夜趕到杜仲住處。先一批的殺手已埋伏在那處,等着夜深動手。
判官行事謹慎,這次來的人身手不低。清酒一到,一人打了個手勢,六人出弩箭,另有六人從三方突入屋中,只聽得屋中悶哼一聲。
清酒信步上前,大大方方從正門進入,一入屋內,所見令她頗為詫異。
那倒在蒲團上的白髮老者神萎靡,六人的劍已架在了他脖頸之上,傳説中的劍聖杜仲一個回合便被制服。
清酒道:“你們確定這人是杜仲?”一人飛身上房梁取下劍盒,將盒打開,拿出裏面長劍,劍出鞘,確是劍聖佩劍‘無痕’沒錯。
這倒奇了,堂堂劍聖杜仲,這樣輕易被制服,仿若手無縛雞之力。
其實杜仲並非毫無還手之力,他雖將內力傳給魚兒,但並非是武功廢了。他不出手,是因知道仇家找上門來了,一心求死,不願出手。
當下有一人行事利落,也不深究,就要抹了他脖子,完成門中任務。杜仲不躲不閃,這劍正待落下,橫裏劍光一閃,將這劍截成兩斷。
鬼門眾人悚然一驚,那人回首向清酒道:“你做什麼!”清酒執着封喉,看了杜仲一眼,面無表情:“顯而易見,阻止你們殺他。”
“你要親自殺他?”清酒笑了笑,説道:“我不要他死。”
“這人與你有血海深仇,你要放過他?你大仇不報了!”
“我愛殺他便殺他,愛饒他便饒他,高興怎麼做便怎麼做。我的家仇報不報,與你何干!”
“你想違抗判官命令!”
“便是這般!”話音一落,已先行出手,如今她的內力在武林之中已是數一數二,又有封喉在手,先下手之時,那行人難以抵擋,一炷香的功夫,十三人都死在了封喉劍下。
清酒執着封喉走向杜仲,劍往下淌着血,她斜了一眼佛像,嗤笑道:“做了虧心事,便來求神拜佛,叫菩薩保佑你不被仇家找到嗎?”
“是,是封喉劍。”杜仲盯着那把劍,又將目光移到清酒臉上,心越跳越急,臉上漸紅,他道:“他們説你與我有血海深仇,你是誰,你是藺家遺孤,是不是!”杜仲急求證,一雙眼睛瞪着,幾乎出眶。清酒冷哼一聲,算是應答。
她轉身走出屋去,杜仲跌跌撞撞起身:“你不殺我?”杜仲跟着她走到屋外:“你快殺了我,報你家仇!”清酒道:“我不殺你。”杜仲雙目通紅,説道:“你為什麼不殺我!我手上有你藺家人命,你該當找我討回!我愧悔半生,只等這一天!”清酒斜着眼看他半晌,冷笑一聲:“你收了個好徒兒。杜仲,餘下半生繼續懺悔罷。”清酒飛身離去。杜仲踉蹌追了幾步,追不上,頹然跪倒在地上:“為什麼不殺我?”清酒並未走遠,她就歇在林間溪水邊,過了一,不曾離去。
這夜已是滿月,身前堆着火堆,她靠的極近,幾乎要被火舌燙傷,身上還是止不住冷。
封喉靠在身旁,呼漸亂,耳朵聽得異響,知道有人靠近,她也無法起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