分卷閲讀23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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眾人又聽得清酒的聲音,説道:“花蓮,麟趾,點幾隻燈籠。”眾人聽得衣袂翻飛之聲,那樑柱上的燈籠個個亮起,光線雖非是十分明亮,可眾人在黑暗中已久,適應了昏暗,雙眸已能視物,分清敵我。
大堂裏只餘下五十人不到,此處猶如地獄,滿地的屍首,趴在桌上的,吊在欄上的,斷臂殘肢,血成河,六百餘名山賊,頃刻間命喪於此,可笑的是這非是外人圍剿而至,而是自相殘殺至死。
殷雷與十二個當家的俱在,十二名當家的渾身浴血,雖受了傷也不過是輕傷,餘下好些山賊傷勢較重,血不止。這些人在六百餘人的混戰中活下來,也是一名好手了。
二當家見花蓮扶着他從山下帶上來的樁子站在清酒身畔,變了變臉:“老十三,你站在那處做什麼。”花蓮與莫問摘了易容的麪皮,
出本來的容貌,唐麟趾亦從樑上落到高台上。
花蓮容貌清俊至極,他摺扇一展,遮在嘴前,笑意盈盈,口中聲音蒼老:“小弟自然是不能跟兇惡殘忍之人站在一處的。”口/技之湛,真真如蒼蒼老者一般。
眾人聽他聲音,可不就是先前黑暗中説話的那個老人的聲音。眾人恍然驚悟,先前那幾句話皆是出自這人之口,再一觀四周,除了這麼幾個人,哪裏見得到所謂的‘武林眾俠士’的影子。
那龍爺一手指着花蓮幾人,氣的渾身發抖:“是你!你們!”殷雷沉聲道:“本就沒有什麼九霄山莊,天下俠士,都是你們使的詭計!”花蓮朗笑,摺扇合攏指了指清酒:“九霄山莊嘛,不過是這位在客棧聽了別人談的幾句從而信口胡謅的,倒不想一着就中,哈哈!”殷雷望着幾百名兄弟呈屍堂中,麪皮通紅,怒目圓瞪:“想我山寨屹立多年,任他武功何等高強,在我山寨面前
都不是,如今卻折在一個女人手裏,竟讓人家不費吹灰之力,殺我六百多人,殺我六百多人!”説罷,一張口,竟是氣的連連吐血。
花蓮抱着雙臂,笑説:“你也彆氣,這人狡譎多詐智近妖,你死在她手裏不丟人。”唐麟趾立在高台右後側,身形被花蓮和殷雷所遮,又穿一身黑,不仔細看也注意不到她,她下顎埋在圍巾裏,一雙眼睛鋭利,堂中動靜不出她的眼。
那剩下的五十多山賊悄悄四散開,已成半包圍之勢將高台圍住,唐麟趾也不在意,只將注意力多放在門外和幾處窗口:“都這個時辰了,為啥子還不見袁問柳和美人骨回來,不是説大婚之時他二人必定返回嘛?”唐麟趾話説完不久,門外進來兩人,其中一人手中還提着一人,這兩人是齊天柱和厭離,厭離守在後門,齊天柱守在大門。
齊天柱高壯如鐵塔,站在大門外就似一堵牆。先前天黑,齊天柱豎眉瞠目,又是個光頭,山賊作惡多端,心驚膽顫之際更懼神佛,怕被咒入十八層煉獄,因而瞧見齊天柱這模樣與神像幾分相像,便將其誤認成了一尊金剛神佛像。
山賊們見又多了兩人,如臨大敵。
齊天柱走來,將手中的人往前一扔,扔到了高台前的台階下:“清酒姑娘,這人先前要到會堂來,後來察覺到不對便要跑開,被我給捉了來。”清酒朝他打量兩眼,問道:“信使?”這山賊蜷在地上,看了眼殷雷,又看了眼清酒幾人,唯唯諾諾不敢答話。
唐麟趾足尖一點,飛至他身旁,扭住他右手,朝他懷裏摸去,取出了兩封信來,只見外邊書‘殷兄親啓’四字。
唐麟趾直接撕開了,取出展看,掃了一眼,臉一沉。
花蓮問道:“信上説什麼?”唐麟趾憤憤走到台上,將信拍在他身上:“你自己看!”花蓮看畢信,向清酒道:“袁問柳和美人骨信中説山下有事耽擱,來不了喜宴。”唐麟趾惱道:“搞了這麼半天,他倆個不來,白費了我們這謹慎。”這會堂裏五六百人,她們幾人功夫雖是不弱,但與這五六百人較量,也要損耗極大的氣力去,而袁問柳和美人骨兩人卻不是這普通的山賊之,屆時兩人歸來,幾人再來比拚,勢必優勢大減,因此才想出這輕便法子來,一來解決這班礙事的山賊,二來袁問柳和美人骨回來時,送兩人一份大禮,或可亂其心神,較量起來,更俱優勢。
清酒沉道:“兩個都不來。”厭離思忖道:“會不會是聽到了什麼風聲。”殷雷這一側聽得心底重沉沉的:“我們山寨與你們無怨無仇,你們卻同我們山寨過不去,是因為左右護法?”殷雷見清酒幾人早有準備,功夫也不弱,心想清酒被捉來必是早有圖謀的,那便不是因抓了她而生的怨仇,他瞧着這幾人也不像單純的行俠仗義之輩,那自然也不是什麼為民除害,這幾人又提起左右護法,説起左右護法不來便狀似惱怒,思來想去便覺着這幾人目的可能與左右護法有關。
花蓮走到殷雷身前,他身材修長,與殷雷差不多高,伸了手,摺扇抬起殷雷下巴,神輕蔑至極:“我們確實是來找那兩個狗東西的,滅你狗寨,不過順手,我們老大
情多變,難以捉摸,只怪你惹得她不快,現在你也只能自認倒黴。”清酒淡淡道:“你自己看他們不順眼便罷了,做什麼要扯我。”花蓮極看不得這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