分卷閲讀216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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敵,顯然是次之的選擇。
許多事他愛細細計較,慢慢撒網,這是智謀,也是樂趣,即便今放過,來仍舊有機會捉來,眼下最重要的是捉住這個逃了一十四年的漏網之魚。
清酒道:“已沒了他人干擾,今我們便來算一算舊賬罷。”清酒面上風平靜,心中已似怒海波濤,恨意紛紛,絕難破除心中魔障。
兩位大師所有的化教導,不論什麼清淨心,什麼歡喜心,什麼柔軟心,還是堪破、放下、自在,寬恕己身,在此刻無一不是不堪一擊。
世事如此,她大抵也只能帶着因果在苦海里掙扎。
凌雲道:“肆兒,我也算得是你這世上唯一的親人了,何必得如此劍拔弩張,我倆好生説説話不好麼?你可知我尋了你這麼多年,年前見你,竟沒能認出你來,芷兒若是知道……”
“你不配!”清酒眼眶赤紅,斜乜着他:“你不配喚我的名字,你不配與我説話,你更不配提起她的名字!”清酒狠狠説道:“我寧願我當年就死了,也不要救你這狼子野心的畜牲回我藺家,害我二姐一生,害我藺家滿門!”清酒道:“千秋,世間虛偽歹毒,無人能出你右!”當年不識虎狼真面目,將他救回家中,盡心照看至痊癒。這人天生是演戲的料子,裝得好一個温潤仁善落魄公子,博得長輩賞識,博得家姐傾心,如今想來,原來一切從一開始救人就是計。
仁慈之心,換得如斯算計,除了恨蒼天無眼,清酒什麼也做不了。
僥倖逃一死,即便習武,學了殺人的手段,通過師門尋找仇人復仇,找到的卻都是一些無關痛癢的人物,真正的主謀,那穿着的一身大紅的新服是由藺家血染就的新郎官,不知去向。
清酒只知道他名千秋,孤苦伶仃,孑然一身,被自己所救,拜在藺家門下做了門客,其餘的竟一概不知了。
何處去找他,一絲有用的信息也沒有,無數個夜尋不到,連爹孃家人的音容都漸漸淡去,唯獨千秋的臉越發清晰。
因而十四年不曾見面,即便他一頭青絲化白髮,相遇之時,也一眼認出了他。
“家仇十四載,不報枉為人。”清酒一把將兩儀灌入雪地,兩儀劍入土中一尺。
這班人,不配她用兩儀劍。
她動如風馳,眾人雖在她提起兩儀劍時已有防範,卻在她棄劍攻來後,仍無法擋下面一擊。
這一掌如泰山壓來,那抵擋的兩人不知厲害,聽得有一人叫道:“是大悲掌,不可硬接!”兩人聽過大悲掌威名,哪裏敢攔,然而掌風襲至心脈,不攔是死,攔了或可一搏,兩人齊出掌來對上清酒。
幾乎是內力相抵一瞬,便是摧枯拉朽。兩人吐血飛出,跌在雪地上,瞬間斃命。
兩人知道清酒青年奇才,武學遠勝同齡之人,卻總也還在一個宗師範疇,卻沒料到這人一出手,身上內力赫然是一個功底不下六十餘年的絕世高手。
其中一人佩劍被掌力震得飛向空中,清酒手一揚,將長劍穩穩接在手中,劍芒似這鋪了一地的白雪。
風聲颯颯,清酒看着眾人,説道:“血債難消,唯有以命相抵,不論是我,還是你們。”那羣黑衣人身子緊繃,分明只有一人,卻還是心中驚悸不已。
清酒長劍一挽,白雪飛揚,毫不猶疑朝眾人殺來。
這把劍不是兩儀,它有鋒有刃。她使的劍法也不是太虛劍法,用之前問心,這些人是不是該殺,用此劍法是否無愧於心,她用的是鬼門的劍法,動了手,不問該不該殺,只有你死我生。
一片黑影之中,白雪翻飛。凌雲在一旁觀戰,並未急着動手,他道:“諸位,動手注意着些,傷了她四肢不要緊,莫傷着腦袋,傷了肺腑不要緊,可要護着她心脈。”清酒出手狠辣,內力磅礴,用之不竭。
一頓飯的功夫,黑衣人死傷過半,且蒙面的面巾悉數被揭了下來,眾人望着那半身染血的女人。她眸子明亮,越戰越勇,真真似從地獄爬上來討命的惡鬼。
那被清酒稱為楓叔的男人看向她的面旁,有一瞬的恍惚,以為是他那義兄回來了。
這一下嚇的六神無主,渾身劇顫,口裏怪叫一聲,竟轉回了身,連滾帶爬的逃走了,口裏渾喊着:“是義弟鬼心竅,兄長恕罪,兄長恕罪!”一路逃開,那行黑衣人早已生了懼意,此時見有人撤退,紛紛伺機逃開。
清酒分/身乏術,那行黑衣人朝不同方向逃離,終究是叫他們逃走了九人。
清酒解決了身前最後一人,待要去追趕,一側一柄短刀朝清酒飛來。清酒朝後縱身,躲了開去。
清酒朝一旁看去,玄機樓眾人圍了上來,終於是打算動手了。
清酒有些氣,喉頭泛上的血腥味被她強行壓了回去,身體之中的內力,她煉化的十之有八,如今強行使出十成內力,必然被反噬。
凌雲身後站着兩人,一身間掛着一把柳葉刀,一人也是一身夜行衣妝扮,兩鬢花白。他二人往前踏入一步,正打算動手。
凌雲抬手一攔,説道:“我來與她敍敍舊,也正好試試劍。”一名屬下雙手捧着一把劍走上來。凌雲握住劍柄,長劍崢的出鞘,劍身在雪地映襯下發出妖冶的暗紅光芒。
清酒蹙着眉頭:“哀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