分卷閲讀185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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門審訊犯人的手法,想必你也有所耳聞。我還有一位朋友,通針藥,更識苗疆蠱蟲,或許你也想嘗試嘗試?我有的是時間,可以慢慢問。”美人骨眸中的火越燒越旺,絲毫沒被駭着,他道:“我越來越中意你了。”美人骨身子向清酒靠了靠。清酒長劍一伸,頂住他喉頭,覷着眸子,冷冷的睨着他。
美人骨伸出舌頭舐着嘴角邊的血跡,他整個人都發着顫,不是因為恐懼,而是因為興奮,他道:“我告訴你又何妨。鬼門的蠱毒更本無解!”清酒一愣,連花蓮和唐麟趾的臉也變了變。花蓮摺扇指着他,怒道:“沒有解藥,那為何你叛出鬼門這些年,卻未蠱發身亡!還敢扯謊,皮癢的慌,小爺幫你鬆鬆!”美人骨一雙眼睛壓不再看花蓮和唐麟趾,他只盯着清酒,看着清酒的臉。他嘴角揚起:“判官怎麼會允許門中有人叛變,你真以為我是叛出門派的麼。”清酒神一變,看向美人骨雙眸。這雙黑眸深處,閃爍着兩點猩紅的光芒。
美人骨笑意擴大,音壓的低沉,如惡鬼聲聲低語:“我只是他安排在門外的一枚棋子,凡有叛出門派意圖者,必然要尋法解除裂心蠱,擺牽制。若是聽聞我背叛門派多年,蠱毒未發,是不是會覺得我有解蠱之法?到時這叛徒一定會來尋我,就如你一般!”
“我不過是用來甄別門人忠的一枚棋子。”
“這世間本不存在解蠱之法,我未蠱發,只是依賴門中抑制的丹藥。身入鬼門,便是甘願化作惡鬼,捨棄自己生命,命出去了,判官怎會允許你再收回去。”美人骨見清酒臉發白,擰着眉頭,眸光沉沉。他越發歡喜,喜的全身上下止不住戰慄,他問清酒道:“你叛出門中多久了?一年?兩年?還是更久?你用什麼辦法抑制裂心蠱發作的?硬挨還是盜了門中的丹藥?如今你隔多久發作一次,一年?半年?
…
…”他一雙眼睛太鋭利了,直盯着清酒,一點點念過來,直説道:“三月?”他見清酒眸光一動,仰頭大笑,渾不在意身前抵着命脈的長劍,十足的歡意,雙眸通紅,顯出一股狂態來:“三月,三月!我間隔半年才發作一次,你會比我先死!我到時候一定會去找你,你的屍骨是我的了!”花蓮臉鐵青,怒喝:“一派胡言!”美人骨斜乜了花蓮一眼,説道:“你也是鬼門的人?”話問出口,在花蓮臉上巡視一番,説道:“你不是鬼門的人,你是來尋仇的,對不對!”花蓮咬着一口牙,握緊了摺扇,眸光利劍一般,冰冷的注視着美人骨。
美人骨看清花蓮臉,目光一亮,説道:“是了,你是來尋仇的!”
“我想想,我一向只尋美人骨頭,我殺了你的朋友?不對?我殺了你的情人?接近了是不是?我殺了你的未婚?”美人骨聲音一揚,狂笑道:“是了!你的未婚,她是哪裏人?多少歲?看你面相,她長的一定不差,清麗端莊還是嬌嬈妖豔,這樣妙人的骨頭,我一定放在身上帶着!你瞧瞧,你還認不認得她?”花蓮隨着美人骨的目光朝他身上的骨飾看去,他知道此刻不能再聽美人骨的妖言擾亂心神,然而心上人屍骨不全,他哀極痛極,倘若美人骨將她的骨頭帶着,他如何置之不理,如何能不把她取回!
美人骨前斜挎着一排牙形的吊墜。他一個個念道:“這個是大漠落城裏的一個舞娘,這個是中原浮屠城的城主女兒,這個是江南杭州一位富商家的小姐……”那美人骨説到此處,花蓮目光落到那處,眸遽然赤紅,身形暴起,悽聲厲喝:“我要你的命!”便在此時,美人骨朝後一揚,一腳踢開清酒長劍,一轉身,三道白骨飛鏢朝花蓮去。花蓮摺扇擊打開去,被阻住身形。
清酒和花蓮這樣的功夫,本不該給了美人骨可趁之機,然而兩人心神不寧,美人骨又功夫了得,閃躲踢劍,發出暗器,一切都在兔起鶻落間。
兩人雖知這人狡猾多變,最擅誅心,有心提防是一回事,實際面對又是另一回事了。
美人骨擊退清酒和花蓮兩人,奈何身後還有一個唐麟趾。
唐麟趾赤霓若一箭發出,憑藉赤霓之威,勢必能將他一擊斃命。
但是她心思不像清酒那般靈,又不瞭解美人骨為人,以為美人骨所言不過是恐嚇清酒,解蠱之法他還藏在肚中未説出,倘若殺了他,再從何處去尋解清酒身上蠱毒的法子?
一猶豫之間,失了準頭,一箭穿了美人骨的肩膀,將他左臂給折斷了。
鮮血噴濺,美人骨身形一歪,朝屋檐下栽倒。
花蓮一擊開美人骨出的暗器,便立即朝他落下的身形追去。
那樹蔭下黑漆漆一團身影。花蓮還未近身,聞得破空之聲,連忙後退,卻還是被一些打在臉上。他伸手一摸,濕黏黏的,原來是美人骨甩動殘臂,將鮮血灑來。
花蓮這一退後,美人骨已點住道,止住血,踉蹌兩步,穩住身形,施展輕功朝外逃去了。
花蓮緊追而上,唐麟趾和清酒也一同追去。三人輕功非凡,如今美人骨又受了傷,倒不擔心跑了他。
可萬料不到。花蓮追在最前邊,唐麟趾和清酒落在後邊,兩人一跨出那宅院院牆時,清酒身子一晃,從牆頭跌了下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