分卷閲讀368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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村是接還是不接呢?
拉球只是熱身,這種球要是每個都接,豈不白白耗費體力?不接,拉球直接斷掉。那還算熱身?
與拉力相反,網前熱身的時候,巴利亞倒是沒再整什麼幺蛾子。但發球的時候又來了。
發球熱身,兩邊站在同一側往另側發球,這樣能避免160kph以上的高速發球往人身上撞的情況。但幸村剛起拋拉拍,側突然一疼。
“#@*”巴利亞笑着擺擺手。徐佑暗自皺眉,這道歉也太沒誠意了。
幸村聽不懂,但假裝發球失誤的挑釁讓他非常火大。
有關巴利亞的只有比賽數據和h2h成績,沒有公開的比賽錄像。畢竟這傢伙常年在希望賽、衞星賽、國內賽之間徘徊,而小型賽事本沒有錄像的價值。
幸村第一次遇見巴利亞這類滿是惡意的對手。
巴利亞的打法看似多變,其實只有一種:把對手勾引到網前,然後直接往身上招呼。
紅土場為他提供便利,因為在土場易於防守,很難三拍打死,多拍是常態,而多拍就給了他機會。
西班牙人一般最悉紅土,巴利亞好歹也在職網混了十年。幸村無法讓滅無生效。
光是這點,當然無法讓幸村動搖,可是有一點非常要命。
在巴利亞打追身球的時候,觀眾笑了,他們在叫好。
又是一球衝着臉去,幸村跳開擋住,回球出界。
“喔!”四周響起掌聲,口哨尤其尖鋭,恨不得穿透大氣層吧。
“一局終,巴利亞4-3。換場地。”兩人從裁判高椅下依次走過,巴利亞和幸村擠位置,左肩故意和幸村撞了一下。幸村後退兩步,沉着臉。
“哈哈哈——”場邊鬨笑起來,緊接着幾句西班牙語被大聲喊了出來。幸村聽不懂,陪同教練聽不懂,可徐佑臉鐵青。
“黃皮猴子。”
“小娃子要不要坐哥哥腿上啊——”來了來了,膚歧視、開黃腔,這種低素質的論調,哪個國家都存在。
徐佑萬分慶幸幸村不懂西班牙語,否則整個球場的惡意很容易使他崩盤。
幸村只覺得周圍太吵了,比業餘比賽或者街頭球場還吵。那輕蔑的語調讓他很難集中注意力。
徐佑去年專門安排過應對追身球的練習。一般追身球是衝腳邊或者空隙去的,抵不住有些人會朝人打,還毫不留情。
遇上這種對手是倒黴、是噁心,但要贏就得先忍着秋後算賬。
朝膝蓋、手腕這些地方打去的球都被幸村躲過了,巴利亞的球速快不到哪去,他還有轉身的時間。因此很多球都打到上。
正手擊,幸村制勝打到破發點。沒等做完隨揮,場邊一陣噓聲。
下一球巴利亞放短上網,幸村挑高,被他直接朝臉扣殺。
“let.”幸村下網。
[平分。]“喔噢!!”掌聲四起,巴利亞張開雙臂上擺,呼聲因此更加高亢熱情。
“……”徐佑抱臂皺眉。他不曾面對過這種選手,就算是打低級巡迴賽的球員,他們也要名聲和麪子啊。沒人敢這麼過分。
這個巴利亞是死豬不怕開水燙。
説到底,關注多的公眾人物,一言一行,道德品才會受到檢控和要求。
正像徐佑料想的,巴利亞對幸村的“狼狽”和隱忍非常受用。
他已經29歲了,整整十年!他一次都不曾拿到過一個冠軍。衞星賽也好,希望賽也好,沒有一個!
他一年年看着比他年輕的球員們把希望賽當做跳板,爬到更高的地方。而他,永遠陷在泥潭裏,本沒有希望。
漸漸的,羨慕、渴望化作極致的嫉妒。越是眾人讚美看好的天才,他越想挫敗,產生更劇烈的快。
他知道自己的網球生涯也就這樣了,所以本不在乎名聲。
幸村展開擦汗巾蒙臉,上隱隱作痛,耳邊一直有窸窸窣窣聽不懂的雜碎聲音。
[我該怎麼辦?]巴利亞耍無賴的打法讓他沒辦法突破。這傢伙已經毫無底線了。
解開封線,從塑料膜裏拿出第二支球拍,幸村往觀眾席掃了一眼,冷冷地上場。
他不想輸,也不可能輸。
如果希望賽第一輪就輸了,那還談世界第一?搞笑呢?
幸村的眼神讓巴利亞有些驚奇。
十幾歲在巴利亞看來還是小孩子,被他和朋友們連番“洗禮”過後還有這麼鋒利的神采和鬥志。頭一次見。
不過再掙扎又能怎麼樣?能躲得過他的追身球嗎?
他最討厭天之驕子!
6-6平分,進行搶七。
[要是他能把心思放在以短球為特的戰術上,説不定能有起。]徐佑暗歎,拿出震了半天的手機往場外走去。
“喂?這裏是神木佑。”
“神木君嗎?你爸爸被人捅了一刀,現在在醫院搶救。”
“……”徐佑説不出那時的心情。是徹底的冰涼?還是安着自己——好歹有救,不像恩父一樣當場斃命。
他只是用毫無温度的聲音細細詢問,然後默默搜查回國的航班,訂下最近的一班機票。
但此刻,幸村再度朝觀眾席掃去時,他的心裏也涼了。
[小佑不在。]為什麼?
是不是覺得這場對決太糟糕,讓他本沒有觀看的慾望?
幸村鼻子有點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