分卷閲讀10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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等着完成你的任務就好。”這句話信息量之大,又讓柳清弦悚然一驚。
他這次絲毫不敢大意,毫不猶豫道:“你在説什麼任務?我怎麼不知道?”天魔不耐煩了:“別裝了,你重生時沒見過天道?”柳清弦無法回答。他當然沒見過天道!他是被系統直接帶回來的!
天魔看着他的模樣若有所思:“看來你還真沒見過。告訴你也無妨,是天道允許我回來的,既然如此,那我想他便是允許我存活於世的意思。但現在看來,他曾告訴我的,所謂終極任務,又是不知其意了。”柳清弦膽寒不已,這天魔竟是連終極任務都知道,且聽他的語氣,是天道將這個機密給他,那麼,天道又到底是誰?難不成是主神?
現在系統不在,也沒人能給他言,於是柳清弦斟酌片刻,才道:“天道竟會把終極任務這種機密告訴你,想必就是認定你不會活着告訴其他知情人。”天魔被他提點,這才意識到這種可能
,臉
頓時變得不太好看。
柳清弦還追問天道之事,但天魔卻不願回答了,他憤憤抬手,讓依舊等在玉蘭樹下的殷玄弋看到另一番模樣。
只見那個毀容小孩再次出現,不過這次他已經長大,尚且完好的半張臉就和現在的殷玄弋一模一樣,他孤獨地站在松林的陰影之中,甚至不敢靠近玉蘭樹半步。
殷玄弋站在月和玉蘭的皎潔光景下,就像是同那毀容男子處於徹底對立的兩級。
屋內的燈光驀地亮起,殷玄弋便見那男人又後退幾步,像是生怕被屋內人發現。
隨後門被利落打開,只見柳清弦欣喜地了出來,熱切地望着刑衍燭遙遙走來,隨後親暱地拉着他進了屋。
殷玄弋眼瞳頓時縮緊了。
柳清弦一顆心臟也縮緊了,他自然知道那小豹子有多能吃醋,這次見了這般鐵證如山的情景,豈不是要醋到頭昏?
…
…雖然他倒是問心無愧,可看上去真的就是殷玄弋綠得頭上長草原啊。柳清弦又瞪了天魔一眼,握着劍蠢蠢動。
天魔自然知曉他心中不忿,哼笑道:“別急,還沒完呢。”他又是振袖一揮,只見那聆雪峯剎那消散,松林與明月漸漸變得殷紅,扭曲旋轉形成了一道萬丈深壑的熔岩煉獄。
一輪鐮刀似的蒼白彎月高凌於頂,又漸漸被沉沉黑雲遮蔽,天上地下唯一的光源來自於血獄深淵,將每個人的面旁都倒映得嗜血瘋狂。
殷玄弋立於紛擾人羣中,周遭的修士不斷從他身體裏虛虛穿過。每個人都在舉着劍胡亂追砍,也不知道是朝着何方在厲聲高喝。
在這場混亂戰事中,他準地找到了柳清弦的身影,不料卻見有魔族正
將他一把推下深淵。
殷玄弋連忙飛身上前,在他就快抓到柳清弦的衣袂時,他的手指卻從布料上虛虛抓空了。
他這才反應過來,自己是這場戰事的局外人,本無法觸及任何事物。
但下一秒,那個毀容男人身影驀地衝過來,便與殷玄弋重疊成一體,伸手將柳清弦摟了回來。
而後一柄利劍穿心過,殷玄弋低頭看着那戳穿
膛的劍刃,彷彿能夠親身體會到那種刺痛和寒涼。
毀容男人小心地弓起了,生怕戳穿他的劍尖會傷害到懷裏的人,他帶着人回到安全地帶,拼盡最後力氣解決掉魔族之後,才緩緩閉上了眼睛。
殷玄弋站在一旁,看着柳清弦抱着那具屍體痛苦嘶吼,眼眶紅得快要滴出血來。
他突然想起來了,在門派大選中時,他也曾在瀕死時刻,恍惚見過自己師尊這般難過的模樣。
殷玄弋有些頓悟,如果這些事情都真的曾經發生過的話,那麼他師尊定是靈魄回溯,回到過去才救下他,改變了他的命運。
殷玄弋呼一顫,突然升起一個疑問——那麼,他師尊對他千萬般好,到底是因為喜歡他,還是因為前世因緣來向他報恩?
整個夢境突然抖動了一下,柳清弦轉頭往地平線望去,看到了淅淅瀝瀝粉碎下墜的夢境碎片。
天魔似乎非常滿意:“看,他開始動搖了,不過好戲還在後頭。”柳清弦當然知道後邊發生了什麼。他着實不想讓殷玄弋看到那些,因此再度舉劍朝着天魔攻去。天魔只伸出一隻手就將他攔下來,但下一秒,柳清弦空閒的左手豎起兩指,嘴中飛快念出法訣。
一個小型的鎮山屏障驀地升起,鋭利的光屏邊界眼見就要切割掉天魔的手臂,可下一瞬間屏障就節節粉碎,就算柳清弦徒勞唸咒也還是消散了。
“我説過,夢境的一切我能主宰。”這下柳清弦是真的沒轍了,他掙動着想遠離,可天魔被他惹怒,如今挑着眉不肯鬆手。
柳清弦無法,心道總歸天魔不能傷他,因此他任憑天魔抓着,只轉頭去看那鏡玉。
鏡玉中,刑衍燭已經緩緩朝柳清弦走去,每踏出一步都像是死亡前兆。
柳清弦都有些不忍心看下去,等到親眼目睹那最後時刻到來,殷玄弋會變成什麼樣子?
“別看了,快走,別看我。”可殷玄弋在夢境那頭聽不見他的心聲,只皺眉看着漸漸走近的刑衍燭,心裏驀地湧起不祥的預。
最後,刑衍燭走到柳清弦面前站定,他冷冷俯視着地上的人,説出的話冷漠又失望:“師尊,你果然背叛了我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