分卷閲讀55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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女總是彼此從未見面,強合着做成夫婦,有何趣味?這全鬲聞他教我的語言文字一年多了,我看他人很好,又盡心待我,如果回了國裏嫁的人斷不能及他,本來要同阿媽説明了,恐怕嫌他窮,不肯答應,所以,就學了外國人。現在女兒身體已屬於他,父母要這不肖的女兒呢?就請提拔提拔他,他也是個世家子第,沒有什麼低微。若不要女兒,女兒就跟着他去討飯也不要緊。”那全鬲聞也跟着跪在地下。這姑娘又説:“錯處全在女兒一人身上,不能怪他,要是難為他,女兒也就只有一死。”這位欽差本是愛這女兒如同掌上明珠,看見生米已成飯,不答應也是不能的了,且這全鬲聞也還生得一表人才,滿漢通婚又奉過明諭的,只得嘆嘆氣道:“既已如此,還有什麼説呢,你們且起去罷。”兩人磕頭起來,擇了個子就在使館設了甥館。後來又問他有功名沒有?全鬲聞道:“自己沒有,卻是在洋行裏的時候,有個同事也姓全,叫做全燕福,他卻有個候選,領執照的那年,他得瘍子事症身故,家裏沒人,這照被我收在身邊,不過是個廣東籍。”這欽差道:“這就行了,如今停了捐,必須有個底子,才能加捐呢。”就替他加捐了個分省試用同知,託人在京裏替他繳了捐,免保舉同印結,那姑娘又拿體己的錢,替他捐了條花翎。這年差滿,保了一個以知府公省補用,並賞加三品銜。如今,跟着欽差回來的。他侄兒把這番話大致説了一遍,這位全似莊喜不自勝,一口一聲贊他能幹。遠不似在袁寶仙家得信的光景兒。問他住在哪裏,全鬲聞道:“還跟着丈人住在天后宮行台,今下午才上岸,看見報上説叔叔在這裏,所以過來請安,明兒再叫侄兒媳婦過來叩見。”全似莊道:“我明兒要去見欽差呢,就在那邊見罷。”又談了些家常,這全鬲聞才辭了回去。次早,全似莊穿了衣帽,到欽差行台拜見。等了一刻,欽差請進,見了面行禮,起來請了個安,光欽差説:“咱們兒女親家,你怎麼還用手本,以後萬萬不可再行這些官禮。”談了一陣,又請進上房叫姨娘、女兒、兒子通同見過。全似莊約光欽差晚上到海國去,光欽差道:“那不是番菜館麼?”全似莊道:“是。”光欽差道:“我在外洋可吃厭了,我倒想有什麼好堂子裏去見識見識。”全似莊遲了一遲不肯拂這欽差親家的意思,連忙説:“就是這樣,我去招呼一聲,就寫帖子過來罷。”光欽差請他寬了衣帽,留他吃了點心,然後出來上了馬車,就趕緊吩咐到小久安裏。下了馬車,叫小馬伕跟着進了御堂去問,幸喜這顧媚香是在小久安裏底,大門着御堂最易尋的。
全似莊進了大門,問顧媚香的房間,相幫説在樓上,一面喊阿銀姐客人上來。顧媚香正同任天然吃點心,聽説客人上來,媚香想:我什麼客人這會子來呢?阿銀忙到樓梯口一看,同過幾回枱面,認得的,連忙打起門簾説:“任大人朋友來。”又向着全似莊叫聲:“全大人好早!”引着進了房。媚香也站起來叫了聲:“全大人!”任天然忙問:“似翁先生如此早兒想必有什麼事體?”全似莊坐下道:“不但有事奉求天翁,並且要奉求貴相好呢。”任天然忙問何事,全似莊道:“昨天席上不是我的家人來回説我的舍侄來了,這是我的胞侄,我先兄只此一子,從小兒是我撫養大的,送在香港學堂裏學書。那年光平階欽差出使欽差,我因為他的英文英語都還有點功夫,薦了過去,光欽差就把他奏調出洋。蒙欽差賞識,將他贅作東牀。
現在也保舉了公省知府,昨天同了光欽差一起回來,今天我去見了光欽差,他因為在外洋悶的久了,要在上海散散心,叫我在堂子裏請請他,我是向不叫局的,哪裏去擺酒呢?想着任天翁是至,可否同貴相好商量商量,借這裏請請他。”任天然道:“那有什麼不可,但是有多少客,雙台單台呢?”全似莊道:“要請的客甚多,就是雙台罷。”任天然忙叫顧媚香的娘來,叫他在九華樓定兩桌席,今晚六點鐘,全大人借這裏請客,菜要豐盛,清還像前回,加他兩塊錢一桌。媚香的娘答應着去辦。全似莊叫買了一個紅書套,連僉子一個紅全帖,兩單紅單帖,請的是:光欽差、傅京堂、田觀察、郅太首、廖太首、增太首、王太史、達孝廉、單太令、鄭司馬、屠觀察、管司馬、任觀察,又寫了個條子,叫他侄兒隨着欽差一同來。光欽差又加了一份帖子,寫的是:“本申刻,恭憲駕。”卻沒有寫假座某處,又叫家人拿書來撿了一個文本,夾着與家人去請。
任天然就留全似莊在此便飯,是媚香娘自己的菜。一碗火燉鴨子,兩條煎鯽魚,一盤自己淹的鹹,一碗炒蟹粉,一盤蝦仁,一碗冬菜片湯。蝦仁、蟹粉是臨時添的,鴨子卻是任天然昨天想吃,隔夜用神仙爐子燉的,火候甚好。這也是全太首的口福。吃了飯坐了一刻,那請客的管家回來説:“郅大人昨天晚上上了輪船到江西,增大人也到南京去了,鄭大老爺説肚腹不好,謝謝。”因又補請了瀋州謙、袁子仁兩位,全似莊也就回棧。任天然好在無事,看着媚香慢慢的梳頭。媚香問道:“全大人為啥勿叫局?”任天然道:“他説他做現任知府不好叫得。”媚香道:“為啥做着現任知府就不好叫局?我看做着撫台、道台,在上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