分卷閲讀14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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許山南迴過頭,看着夜中的徐瀟瀟,突然鬆開了蘇水北的手。
徐瀟瀟走上前來,朝着蘇水北便是一計響亮的耳光。
“你幹什麼!”許山南伸手正推徐瀟瀟,手卻被她緊緊的抱住了。
“你跟他睡了沒?他有病你知道嗎?”徐瀟瀟叫囂道。
許山南掙徐瀟瀟的糾纏,將蘇水北摟過來,摸着他的腦袋安着。
“我們已經分手了徐瀟瀟,別再無理取鬧了好麼?”許山南説罷,便摟着蘇水北的肩膀走開了。
徐瀟瀟哪肯就此放過,追上來扯着蘇水北的胳膊拉住他道,“你自己説你乾不乾淨!你自己説!”
“別鬧了徐瀟瀟!”許山南替蘇水北擋着徐瀟瀟,不耐煩道。
徐瀟瀟不依不撓,再三追問,“你住院那晚他幹嘛去了他跟你説了嗎?他之前三天兩頭夜不歸宿這都是你告訴我的,你知道他幹嘛去了?他們有個專門的軟件,約來約去。我們學校裏的男生都跟他睡過!”
“閉嘴!”蘇水北冷冰冰的説道,眼中寒意凜冽。
徐瀟瀟嚇得退了兩步,靠在許山南的胳膊上説道,“你問他,你問他沒在寢室是不是跟別人住酒店去了。”許山南聽罷看向蘇水北,其實許山南只是想聽蘇水北否認一下。
可這一個眼神卻被水北誤會成了懷疑。
“我是住過酒店。”蘇水北抬眼看向許山南,表情冷靜而沉着。
“跟男人!”徐瀟瀟咄咄人道。
蘇水北冷靜地回道,“是又怎樣。”許山南一聽這話心裏咯噔一下!他蹙着眉頭,看一眼蘇水北,眼角襲着委屈質問道,“什麼叫是又怎樣!你跟誰睡了!”蘇水北見此狀不覺得好笑,冷笑道,“能跟誰睡。”許山南突然攥住蘇水北的衣領,用頭抵着這小子的腦袋,皺着眉紅眼質問道“那我呢,我算什麼!”蘇水北不再搭理他,連推了兩次才甩開他,一句話也不説,轉身走。
許山南攔住,拉着他的胳膊帶着哭腔質問道,“所以這兩月是在演戲麼?這兩個月我算什麼!”
“啥也不是!
“蘇水北甩開許山南的胳膊,頭也不回的離去。
他當時恨極了,許山南這個臭小子三言兩語,就被徐瀟瀟挑撥了。
月亮很亮,透窗照進來。
水北平靜地坐在牀上,似是一具木偶一樣,面無表情地打着遊戲。
遊戲裏廝殺的聲音讓這小子心中越來越亂!
謠言從未放過他,被造謠、被嘲諷、被侮辱彷彿是他與生俱來的,彷彿就是他生命的一部分。
只是他不知道,將對徐瀟瀟的恨轉接到許山南身上,是他做的最愚蠢的一件事。
他以為自己會包容許山南的一切,不成想這包容只在自己得到之前。
確立關係後,他不允許許山南對自己有任何的不忠,哪怕是一個眼神的遲疑都不可以。
關係變了,心態就變。
漸漸濃下去的深夜,像是死神,拖着“死寂”的軀體,如同放出了千百萬只螞蟻般,在蘇水北的身體上快速地爬上爬下。
它們在心與靈魂的裂縫處尋尋覓覓、尋尋覓覓,稀薄的空氣中漸漸擴散開濃腥的血氣。
蘇水北走後,徐瀟瀟拖住追過去的許山南。
一副好言相勸的模樣叫他去醫院檢查,説蘇水北的媽媽就是得了艾滋去世的。
許山南指天發誓,告訴自己跟她不可能再複合了,並叫徐瀟瀟少管閒事,甩開她後,自己又在馬路上崩潰大哭一陣。
許山南那時真的害怕極了,又想着蘇水北前幾天發燒發了那麼久,或許就是因為這個病的原因。
行至小區門口,許山南又原路返回。
兜兜轉轉他無處可去。
路燈、車燈,數以千萬計的光,融化在偌大的城市中,囂張地集會,接出世間繁華一抹。
許山南在大街上搖搖晃晃地向前挪着,這個傻子,去買了酒來,在大街上酗酒。
也不嫌冷,在風中晃盪着,舉起啤酒罐,咕咚咕咚地猛灌幾口。
“滾蛋!”許山南將空掉的易拉罐摔在地上,然後狠狠地踢上一腳。
真是不嫌事大,這頹廢荒唐的傢伙,將易拉罐踢到一輛正準備發動的黑別克車上。
坐在這車子裏面的不是別人,正是那李為陽師哥。
李為陽透過車窗望過去,見許山南獨自一人踉蹌在冷清的大街上,心裏覺得怪怪的。
本想裝作沒看見,畢竟許山南跟蘇水北已經在一起了,自己也不好摻和兩人的事。
可又怕醉酒的他闖禍,最後還是開門下車,走到這醉醺醺的傢伙跟前。
許山南紅着眼眶四下打量着一番西裝革履的李為陽,嘴角微微上揚、似笑非笑。
“幹嘛呢?”李為陽問道。
“沒事。”許山南鼻子,苦笑一番。
“我送你回去?”許山南搖搖頭,“我自己可以。”瞧着這傢伙發紅的眼眶,李為陽料想這傢伙一定是跟蘇水北吵架了,而且矛盾還不小。
只説了一句,“你早知道他脾氣,別不像個男人。”許山南聽罷蹙着眉頭,漸有了懊悔之意。
李為陽走了兩步復又回頭笑道,“你要不行,就讓我來。”説罷上車啓動,好不瀟灑。
聽罷李為陽這傢伙的話,許山南灰溜溜地回到出租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