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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90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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説實話,最近走在小街上,總覺身後來許多冷冷的目光,風言風語、冷嘲熱諷已讓李飛承受着不小的壓力。而更多的人給予他的卻是同情,以及對顏冰“遊戲人生”的抱怨。

當然顏冰的壓力也是巨大的,在大家眼裏,顏冰純粹是像耍猴一樣耍李飛,而李飛卻傻x一樣痴拜倒在她人的石榴裙下,渾然不覺。有好心人暗示李飛“現實點”,目標不要太大,會傷人的。

這就是小街,重重大山包圍下的傳統封閉的小街,喜歡用金錢、地位、物質衡量一切的小街,包括愛情。下午,李飛正在宿舍看書,小莊匆匆忙忙敲開了他的門,氣吁吁地告訴李飛:“你知道不,聽説顏冰要調走,去縣城。”

“啊?不會吧,中午我倆還在一起她沒告訴我呀。”李飛驚得半天沒合攏嘴。

“哎喲,街上吵吵嚷嚷瘋了,就你還矇在鼓裏。”小莊着急地説:“銀行馬前衞説的,主任中午找顏冰談話了。”這消息無疑太震撼,李飛頓時大腦整個空白。

“顏冰也真是,這幺大的事怎幺不告訴你呀,可能是他爸調她走的。”小莊替李飛鳴不平。而李飛閉上眼,坐着,一言沒發。

“我去找沈冰問問,到底是咋回事?”小莊很着急。李飛拉住了小莊,説:“別去了,不要為難她,讓她走吧。”

“那怎幺行,她拍拍股走了,你怎幺辦?你臉往哪擱呀?”

“沒事,我能。”李飛喃喃地説。看到李飛極度痛苦的樣子,小莊安道:“已經這樣了,你也不要太難過,你會找到自己喜歡的人的。”李飛沉默着,覺連説話的力氣都沒有了。李飛心痛得厲害,針扎的那種覺。顏冰調走意味着分手。李飛突然像被陶空了。小莊走後,他拉嚴了窗簾,一頭紮在被窩裏,矇住頭。

真後悔讓沈冰這樣走了,中午,老子跟沈冰纏綿,似乎一切水到渠成,在她等待那醉人的一刻,老子即將到達她水草肥美的水潭、摘取她美麗的花蕾時,討厭的馬前衞破壞了老子妙人的夢想。李飛非常現實世俗地懊惱起來,躺在被窩裏的他,思緒混亂。

他一直睡到了天黑,晚飯也沒有吃,李飛覺自己就像一個剃掉骨頭的屍體躺在牀上,身子格外沉重,沉重得幾乎要把小閣樓壓塌。他一直期待着顏冰的身影出現在門口,期待着她離開之前留給自己怎樣的祝福,哪怕是一句安的叮嚀,亦或是一個人的微笑,甚至一個甜的吻..........一直到了晚上十點,顏冰的身影始終沒有出現。

李飛一直沒有開燈,夜沉沉的黑,頭頂上的星星像無數的眼睛發出的冷冷的光,詭秘地眨巴着。上帝跟他真是開了一個大大的玩笑,不講任何道理帶走了他最喜愛的東西,沒有給出一點理由,將一盆子涼水無情地潑了下來。他不能怪顏冰,李飛覺得自己沒有理由去責備她。黑暗中,李飛無聲地睡去。

第二天早班車到來時,李飛刻意迴避了,他怕無法控制自己,怕自己當場會暈過去。顏冰真的走了,走得很平靜,她走過小街時所有人的目光都集中在她身上,她一直面帶微笑。也沒有人為她送行,就連小莊也沒有出現,她走的很坦然,她什幺也沒帶走,她把那些可愛的菊花全部留在了小街。直到汽車離開小街,顏冰的目光一刻也沒離開過校門,她期盼的那個身影也一直沒有出現。

李飛被顏冰徹底掏空了,兩節課下來,他虛得厲害,整個人好像坍塌了,他終於沒能支撐住躺倒了。學校的老師們都很憤怒,小街的人們也為他憤憤不平,大家七嘴八舌譴責着顏冰,同時責備李飛明明是一個當卻偏要上,明晃晃不是一路人,卻偏往一起湊,明明門不當户不對,卻顛想高攀.......事已至此,説什幺話,放什幺的都有。

之前那些冷眼待李飛的人突然同情起他來了,小閣樓變得異常熱鬧,一波一波的人前來探望,李飛不知道他們是抱着同情的心真誠來安我,還是想親眼目睹一個自不量力的傢伙被懲罰後的真實嘴臉。他們滿嘴都是對顏冰人品的鄙視和行為的謾罵,而李飛則一遍一遍努力替顏冰推着,不是顏冰的錯,是他自己做的不夠。

經過這段時間接觸,李飛真的覺得顏冰對自己是真誠的,他很喜歡顏冰,雖然她離開了他,李飛仍然深愛她,永遠。張校長是最後來的,他深沉地告訴李飛:“你以後談對象要慎重,在不影響工作的前提下一定不要傷害到自己。”李飛認真地點了點頭。

晚上小莊來了,李飛躺牀上神情低落,有點頭暈。看到他病成這樣子,小莊一臉的憐憫,目光中充滿惋惜,她把藥放在他手裏,倒點開水遞給他喝下去。

小莊告訴李飛昨天下班後她去找顏冰,顏冰沒有見她,她又找到銀行小馬打問,小馬説主任找顏冰談話是通知顏冰去縣支行去報道,當時顏冰什幺話沒説就回了宿舍,此後一直沒出來,晚飯都沒吃。小莊説:“本來今早想送送顏冰,但是又一想昨天顏冰不願見我,還有她對你這幺絕情,覺得沒有必要,所以我也迴避了。”

“哦,我們不要責備她,她昨天連你都不見,也沒來找我,可能有她的苦衷吧。”李飛緩緩地説。

“已經走了,説也沒用了,你就想開點吧。比顏冰好的姑娘多的是,你等着吧。”小莊安道。李飛嘆了口氣,沒有吱聲。

小莊環視下李飛宿舍,突然看到他牀下昨天下的襯衣,便拿出來放盆子裏倒了水洗起來,李飛連忙阻止,但小莊堅持要洗,説權當是人道主義救援吧。我靠,這丫頭片子還國際紅十字會呢。李飛內心裏道。臉上出一絲苦澀的微笑。

李飛不知道自己什幺時候上了煙,而且得很兇,煙捲幾乎就沒有離開過他的嘴,他的宿舍煙霧瀰漫烏煙瘴氣,凡走進他屋子的人總會一隻手捂住鼻子另一隻手在空中用力晃動着。

那段子,他平靜下來好好捋了捋情緒,一直覺得認識顏冰不是一個錯,跟顏冰相處時間雖短,可我愛得很投入,愛一個人是沒有理由的,不能用時間來衡量。顏冰這次突然離去,一定有她説不出的隱情。他堅信沈冰是愛他的。

期間李飛也接到了梅的來信,梅只説很想他,打算國慶放假期間來看他,並在信末尾他的名字上印了一個大大的口紅,他沒有拒絕她來看自己的意願。

小莊晚上也來過幾次,李飛一直把小莊看做親妹妹一樣的朋友,她不管李飛願不願意執意給他洗了幾次衣服,後來她的同事小金似乎醋罐子被打翻,很不情願她這樣做,這讓朗的小莊非常反,為此兩人大吵一頓。

小王老師結婚了,新娘是附近鎮上最貌美的一位姑娘,高中畢業後在城裏打工,身材高挑,皮膚白皙,氣質高雅,據説是一位正宗帶有膜的姑娘,除了一張農村户口外各方面絕對超過城裏二三姑娘。

那天李飛喝了許多酒,爛醉如泥,是同事用自行車把他拖回學校的。酒後李飛哭了,一邊哭一邊喊着顏冰的名字,哭得很傷,在場的人都被動了。

此後,李飛的生活也歸於平靜。放學後他去附近村莊散散步,去老鄉家拉拉家常,覺這個鎮子很美,這裏的人出而耕,落而息,生活得幸福安寧。由於地處深山,森林遍佈,雨量充沛,氣候濕潤,家家户户糧食充足,田園氣息非常濃郁。時值中秋,這裏幾乎每天陰雨綿綿,通往各家各户的青石板路面濕滑閃亮,特別是雨後傍晚,家家户户屋頂上升起的炊煙,嫋嫋繞繞,形成薄薄的白霧靄,悠悠飄浮在密林上空,寧靜安詳。

每天夜幕降臨後是最難熬的,也是李飛最怕的,無奈,他做了一次家訪,沒想到這次家訪他跟李寡婦發生了一次一夜情。

班上有個姑娘幾天沒來上課了,這個姑娘給李飛印象較深,叫王豔雲,喜歡學習,也喜歡動腦子,模樣也長的不錯,上課她總是第一個提問,有時候甚至搞的李飛很狼狽,因為有的問題遠遠超出了初中的範疇,怕是大學教授都難以回答,當然李飛這個半路出家的半瓶水本無法解釋清楚。最近她不來,李飛倒覺得空蕩蕩的,有種懷念的覺。李飛決定,個時間去家訪一下,能説服她重新回到課堂最好。

一天補完課,李飛早早打發學生們回了家,一個跟王豔雲鄰村的孩子帶着他去她家。那天下着雨,儘管是秋雨,卻也綿綿不斷。他們走在濕滑的山間小路,翻了幾座山林,摔了無數個跟頭,褲子全是泥土,花了近兩個小時才看到半山的王豔雲家。

李飛敲了敲門,開門的是一個婦女,長得很漂亮,一雙眼睛明亮細長,皮膚白淨,身材豐腴,典型的豐型。李飛以為是城裏來的親戚,便報上自己的名字,問是不是王豔雲的家?女人一聽,立馬臉上堆滿了笑容,笑得很甜,忙往屋裏讓他,她説自己就是王豔雲的媽媽,李飛當時愣了半天,山裏面竟有如此漂亮的女人,而且本|最|新|網|址|找|回|---www丶2u2u2u丶com看不出是一個十六歲孩子的母親。女人忙回頭喊了一聲:“云云,李老師看你來了。”王豔雲掀開門簾已經從屋裏跑出來,看見李飛,哇一聲就撲進他懷裏痛哭起來。李飛有點慌亂,大姑娘了,摟摟抱抱,不太好,他忙推開王豔雲,撫摸着她的頭髮,微笑着説:“豔雲,我是來帶你去上課的。”年輕女人有點不好意思,招呼李飛進屋。帶路的學生見李飛找到了,也告辭走了。

坐定後,李飛打量下屋子,很乾淨整潔,從王豔雲母親打扮就看得出,屋子一定不會亂到哪兒去。秋天天黑得很快,轉眼之間,天已灰暗。

話題自然轉到了王豔雲的輟學上,王豔雲母親眼淚就下來了,她説云云父親三年前遇車禍去世了,現在她是寡婦拉孩子,心裏有苦説不出,她只想給云云找個婆家過兩年嫁出去算了,姑娘家上學沒啥用。云云一直啼哭不止,她執意要去上學。云云母親嘆息説:“李老師,你不知道,都説寡婦門前是非多,孩子住校了,家裏就俺一個人,許多事情都不方便,俺想讓孩子回來,母女倆一起過子,俺就不孤寂了。”話還沒説完,云云母女倆抱頭哭起來。見一時説服不了,李飛決定等等,慢慢説。

李飛説自己餓了,點吃的,母女倆才恍然大悟,一起去廚房晚飯去了。這時天完全黑下來,雨沒停的意思,看來今晚回去是不現實的,李飛到屋外轉悠了一圈。

真像王豔雲母親説的,寡婦門前是非多,王豔雲家坐落在半山的一片林子旁,這裏人家零星散落各處,相隔都在幾里外,而且都是山路,無法照應,可以想象,李寡婦這些年是怎幺過來的,半夜牆上翻進來一個男人,李寡婦乾瞪眼也沒辦法。一會工夫晚飯就好了,李寡婦做的是臊子面。

李寡婦主動給李飛掉了鞋子,讓他上炕,李飛一看褲子全是泥,李寡婦笑笑説掉沒關係,下面還穿着線褲又不是光着腿子。李飛只好去外褲,坐在炕上,李寡婦和云云也鞋上炕,吃飯上炕這是農村人的習慣。看得出李寡婦是個麻利人,做的飯合李飛口味,他吃了兩大碗。

吃完飯,沒有電視,也沒有電,煤油燈的光線很昏暗,李飛跟李寡婦閒聊着,王豔雲坐在一旁聽着。炕不大,他們三人圍坐着,中間一牀被子蓋住他們六條腿。

突然一隻腳從被子底下伸過來,蹭了一下李飛的小弟弟,旋即回,李飛望了一眼對面的李寡婦,燈光昏暗沒怎幺看清,身邊的云云一隻手搭在我手背上,替他剪指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