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4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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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想再看會電視，於是翻過身來，趴在牀上看。大概看了不到五秒，覺得二弟被什幺東西墊起來，有點點硌，於是我前後稍稍動了一動。誰能想到這一動，就動出了我平生第一次的快;誰能想到這一動，我的第一次快就這樣懵懵懂懂地獻給了六月我家牀上一塊凸起的牀褥。

因為我前後稍稍一動，二弟就迫不及待告訴我它覺很舒服，覺很。這種覺前所未有，可以説never。於是，在二弟的催促下，我以及二弟的前後運動都沒有停止，直到腦海中雪白的大腿只剩下一片空白。我和我的二弟都到特別舒服，特別舒暢才停止前後運動。

那一刻，壓在我心上，壓在我身上的一塊無形巨石就被這種前前後後的運動給意外地顛了下去。於是，一切就懵懂而草率的結束。十幾年後，我竭盡全力，非常仔細認真地回憶，發現那一刻，我並沒有，但確確實實有了相同的快。

李飛也相信，那會我應該還沒有。我無異議。第一次吃到這樣味美而又與眾不同的蘋果，以後總想着再吃一個，也就不足為奇了。但我總是不見天的二弟帶給我的快樂在那時也不好見天。這種偷偷摸摸得來的快樂，讓我更快樂。我明顯地有點樂此不疲了。

我的動作雖名不符實，但也殊路同歸，我樂在其中，甚至在那年的冬季我沉於此。家鄉漫長的冬季給我提供了客觀上的誘導。漫長的清晨，我賴在温暖的被窩裏，不厭其煩地與我的被褥尋歡作樂。

當然，這有點不公平，它應該毫無覺吧，但我謝它默默無聞的奉獻。與別人不一樣的是，我的第一次快，並沒有獻給我的左手或右手，而是牀褥。於是，我對牀褥的深情厚誼便也與眾不同。

我喜歡趴在上面，以便於我的心臟能與之緊密相聯，這樣，我的二弟也就和其有了肌膚之親。這是真正意義上的牀第之歡。就這樣，我的二弟與不同的牀褥發生了不計其數的關係，一直到我十歲的夏天，我都沒有覺得有什幺不妥。

因為這期間，我的二弟與所有往過的牀褥相安無事，我的二弟與我和我的所有器官相安無事;我的二弟與我的所有親朋好友相安無事，我的二弟與我四年的年華相安無事。

但是，有那幺一天，微風習習，驕陽似火，舉目遠眺見不到一兩白雲。我隨手拿起一本沒有封面的雜誌想轉移對炎熱的注意力。而我不自覺地就看到了一則廣告，是關於所謂手的危害的。剛開始，我很納悶，手是什幺東西?手如何?為何物?詫異，很詫異。

但看完了我就嚇了一跳。我真就差點跳起來。但當自己冷靜下來，我就思考我這算不算手呢?我從來沒用過自己的手啊，不管左手還是右手，別人的手就更不用説了。

但一想到前幾天的放縱，有一種白的體第一次從我二弟的嘴裏吐出來，粘到大腿上，在那樣的炎炎夏依然覺很涼，我的幼小的心跳就不那幺自如了。當時我並不知道這類似牛的東西到底是什幺東西，慌張是自然而然了。

但我又沒有勇氣去向別人問個明白，就那樣忐忑不安地度過了好幾天。那幾天我不敢再讓我的二弟隨心所。我用莫名的恐慌控制了自己和它茂盛的慾望。然而，接下來的幾天後，我和我的二弟並沒有明顯的不適，胳膊和腿也照樣伸展自如，行走如常。

甚至連胃口還依然大開，來者不拒。我早已寂寞難耐的二弟開始蠢蠢動，它經過四年的勤奮耕耘，已經養成習慣進而發展成癮，甚至有時候我的二弟已經疲軟不堪，然而似乎有一種無形的魔力推動它，使它在不起的狀態下依然能到達快樂的巔峯，似乎永遠也不會出現心有餘而力不足的痛苦境地。

這讓我和我的二弟有了肆無忌憚的失控表現。一直到那天，一直到看見那則可怕的廣告，我當時不僅想到了縱慾會對身體帶來傷害，還想到了這種身體上的傷害也會對我的名譽帶來傷害。這樣來看，就覺得這件事真的非同小可，不敢視而不見，置若罔聞。

我開始嘗試約束我以及我二弟。然而後來我就發現，這玩意就像彈簧，越壓反勁越大，我的二弟也真是個大丈夫，不僅能屈能伸而且韌勁兒十足，始終沒有忘記自己的使命。每次在和我進行過烈的思想鬥爭後，每每笑到最後的都是它。

從此以後，我和我的二弟單純而快活的子就被那惱人的廣告趕出了大江南北，長城內外;我和我的二弟不情不願地進入一個嶄新而無奈的時代——過起了痛並快樂的生活。發，後悔，痛苦，忍受，再發，再後悔，再痛苦，再忍受，直到忍無可忍，如此反覆，無休無止。

有時候我常常這樣想，這是對我那四年純粹的享樂的懲罰，這是上帝的嫉妒。也是，我想我這種毫無意義的快樂實在是太多，簡直毫無節制。我的二弟已經帶給了我十四年的高，而我才僅僅二十歲。

我擔心自己遲早會被自己的淹死。當然，我也學會了安自己，沒什幺大不了的，此乃人之常情，就如大小便，都不過是排而已;再者説了，我又沒有傷害別人，只不過是辛苦了我的二弟，但沒有關係，吃好一點，多犒勞犒勞它防止它罷工就可以了。

或許它已經適應了這種頻率的工作狀態，猛地慢下來反而對它不好，多注意鍛鍊身體，自然而然吧，可別從這個極端走向另|最|新|網|址|找|回|---www丶2u2u2u丶com一個極端。我在心裏默默唸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