分卷閲讀2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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喜歡一個人,又怎麼會在那個人有危險的時候站出來保護他;如果不是喜歡一個人,又怎麼會在明明兩情相悦的情境下,因為自己的缺陷把對方推開。
路之枝垂下頭,再次揚起的時候大大的眼睛中充滿了因着過分雀躍笑出來的淚花。可看在嚴朗的眼裏,又是一次路之枝被他的話語怒到哭。
久不使用的器官很容易被退化,嚴朗的組織能力在一次次的手術失敗又失望之後跌落了崖地,甚至帶着他的思維能力由於路之枝的淚珠子一起下了線。
“別哭別哭。”路之枝破涕而笑,帶着紅彤彤的眼睛有些嫌棄地説道,“我沒哭。”冷風沿着開了一絲絲縫隙的門溜了進來,路之枝不由得打了個哆嗦,連帶着鼻音間綿綿軟軟的解釋,沒有一點説服力。
他杵着腦袋靠在吧枱上,就像沒有嚴朗沒有離開之前如出一轍的動作。濕漉漉圓滾滾的眼睛目不轉睛地看着嚴朗,説道,“老闆,我要喝牛要喝果汁要喝綠茶!”
“好。”嚴朗應了他的要求,取出他在三個月間每每只要想到路之枝就去會糖漬的檸檬,伴着沏好温涼的綠茶,調兑出了他細心改進了許久的糖漬綠茶。
他看着路之枝宛如一隻小松鼠一邊邊咬着管邊
着杯中清淡的
體,一如那
他告白的時候。嚴朗神
有些恍然,一時間該説的不該説的話,只
口而出。
“路之枝,你還喜歡我嗎?”作者有話説:路之枝:不喜歡,滾第22章現在可以咬我了滿目的炸開了寒冬的蕭瑟,讓暖
沿着嚴朗的話語傳入路之枝的耳畔心底,連百靈鳥的歌唱聲都抵不上這一句問話的動聽。
路之枝心中澎湃的聲音叫嚷的是我喜歡的,可他卻抿抿嘴,驀地想起曾經嚴朗是怎麼傷他心的。他捨不得傷害嚴朗,可又不願意這件事就這麼輕輕巧巧撂給嚴朗,倒不如——“你猜?”嚴朗沉默。
路之枝也只歪着頭望着嚴朗。他説完便後悔了,暗罵自己是個傻子。見嚴朗又不回應,心下忐忑極了,唯恐他這一句不着調兒的話語讓嚴朗改換了心思拂袖而去。
和一個軍校出來的人比耐力可真不是個容易的活計,路之枝眼睛瞪得有些痠痛,連着脊樑都冒出了幾滴冷汗。他還沒來得及氣,便見嚴朗先服了軟。
“枝枝,昨天和你單獨吃飯的那個alpha是誰?”掐的是服軟的腔調,可説的卻是質問的語句。路之枝陡然一縮,可又覺得自己做賊心虛,他哪裏有單獨跟一個alpha吃飯。路之枝不知道現下他的神情,活被丈夫冤枉的小媳婦,跺着腳噘着嘴,“我哪裏跟alpha單獨吃飯!”他梗着脖子回應,“那是追求蘭蘭的,他問我蘭蘭的喜好來着。而且,我們明明是四個人一起,你怎麼就單獨把我和傅明遠框在一起了!”帶着點不忿腔調的語句突兀地撞進了嚴朗已經好的徹底的耳廓之中,清甜的讓人有些動容,一切豁然開朗。
路之枝從來都是喜歡着他的,沒有旁的人,從來沒有。
“對不起對不起……”嚴朗喃喃地念叨着道歉的話語,是為了向路之枝道歉看錯了他的事情,卻更多是為了向他闡述這三個月來他不告而別的難言。
嚴朗突如其來的一個擁抱,讓路之枝還舉着杯子的手瞬間找不到地方放置,只舉着像個投降的姿勢,雙手舉過頭頂託着飲料杯,才不至於讓把飲料潑一頭,敗了興致。
路之枝位置有點尷尬,可他覺得嚴朗的位置可能更尷尬。他偏過頭的頭剛巧戳在了自己腺體旁邊,路之枝有一瞬間都懷疑他會不會一口咬上去。
嚴朗更是一睜眼就瞧見那個小巧凸起的塊,他的喉結不由上下運作了一下,腦中轟的一聲便炸開了鍋。他有些抑制不住自己的衝動,那些個學校裏教的控制課程在現在一瞬間都成了狗
,他終於明白那個他向來不屑一顧的説法是真的了——再強大的alpha,在自己心愛的omega面前,也控制不了為人的本能。
這是這個社會最大的忌,嚴朗向來對此所不齒,可現在他卻同樣壓抑不住血
中的翻騰。他開合了雙
,帶着侵略
的虎牙扎進了路之枝的皮膚。
“嘶——”路之枝閉上了雙眼,可是觸覺襲來卻不是腺體被咬的痠麻,而是帶着血腥氣味的疼痛。嚴朗的尖牙最後還是刺入了他腺體旁邊的皮膚,勾破了皮的位置有一絲絲鮮血溢出。
路之枝不知道那一瞬間自己滿腦子想的是什麼,可總不是厭惡與懼怕。甚至期待越過了慌張,佔據了他的大部分情緒。至少從着嚴朗沒有真的對着咬下去,路之枝小臉上存在的一絲失落可以明明確確地得到這個結論。
嚴朗了
路之枝的頭,“在確立關係前,這個動作我是不會做的,你放心。”路之枝噘着嘴,一副又要撒嬌又要撒潑的姿態叉着
,問道,“那我們什麼時候確立關係?你如果不願意和我確立關係,那我不如去找別人了哦。”路之枝這句話説的婊裏婊氣,端的是還記仇嚴朗曾經説他是個綠茶婊的事情。他的眼睛眨呀眨,可清澈的目光卻將他的偽裝戳破。
“現在好嗎?”
“好!”路之枝點頭像搗蒜,“上次是我,這次換你告白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