分卷閲讀9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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頃刻變成了一塵不染的書桌。
“你繼續留在裴家是為了報答裴尚澤吧。”裴鶴之的聲音自身後響起,他將顧念寒的頭抬起,嗅着他清淺的髮香,“通過這麼多天相處你應該也發現了。我這人就是這樣,高興了願意做任何事,不高興可是會發瘋的。你應該不想眼睜睜看着我把裴尚澤辛苦打拼的事業毀掉吧?”明明只是平淡的幾句話,尚可稱得上温柔,在裴鶴之嘴裏卻完全變了一種意味。
大概是他提到裴尚澤,顧念寒愣了愣,一時間似乎被人握住了咽喉,再多的叫罵都被堵在了嗓子眼兒。
“我……”第7章你對他下手?
7.
他渾身發抖,雙手緊握,大概是在進行嚴峻的思想鬥爭,終於停止了掙扎,也不吭聲了。
裴鶴之不由讚歎,話語裏隱現嘲諷:“裴尚澤怎麼就養了你這一條聽話的狗,連死了你都繼續為他賣命?”沒有了衣釦的制約,堡壘失去城牆,弱點自然暴在外。
顧念寒的力完全無法從裴鶴之略微冰冷的指尖上移開,只覺得一股嘔意漸漸升上喉頭,他痛苦的蹙近眉頭,如同忍受無邊酷刑。
“住口……”哪怕此時,他也聽不得別人説裴尚澤半點兒不好。
裴鶴之那死水般深沉冷靜的眼瞳裏終於泛起一絲波瀾,他的指尖開顧念寒的袖口,觸碰在對方
在外的手腕上,眼神卻落在了男人微彎的後頸。
如此纖細脆弱,好像用力一握就可將其折斷。
男人的吐息近在耳側,明明有着熱度,莫名的冷氣卻通過四肢百骸蔓延而上,寒冰刺骨——無一不彰顯着他的確生氣的事實。
裴鶴之居高臨下地站着,突然笑了起來,先前的沉凝之氣一掃而空,黑髮遮掩下着波濤洶湧的眼眸,淚痣鮮紅似血,灼目到令人移不開眼。
“我真是好奇,你對他的忠誠能到什麼程度?”裴鶴之的手已經落在了滑落在了帶的鎖釦上,正要用力,門鈴卻猝然響了起來。
這幾天接二連三被打斷的經歷絕對算不上好,裴鶴之皺着眉頭,幾秒以後還是鬆開了抓着顧念寒的手。
門外是一個神情冷漠的女人,身材高挑,相貌出眾,妝面十分緻,一看就是
心打扮過。
裴鶴之微微頷首:“姐姐。”裴鶴之出這幅神情的時候,世界上幾乎沒幾個人能夠成功拒絕他。
女人卻並未被他這極具有欺騙的面容欺騙,她目光筆直地與他擦肩而過,全程都與他維持着半米以上的距離,疏離之意顯而易見。
裴晚晴才剛進門,就看見顧念寒臉難看地捂着領子從二樓衝下來,衣衫凌亂至極,招呼都不曾打便急匆匆地衝進了廁所。
顧念寒的忍耐到了極致,他衝到洗手池前開始控制不住地乾嘔。
他已經算不上是簡單的潔癖,更像是某種生理因素在排斥。
男人手指連在皮膚的觸
尚存,那種酥麻的癢
好似喚醒了某些不堪的回憶,他看向鏡子裏的自己,再度彎
乾嘔起來。
那一瞬間過往那些不願記起的回憶爭先恐後地湧了上來,從上到下將他包裹起來,宛如一隻只糙的手,拉扯着,輕撫着,被迫將他帶回到某個黑暗的夜裏。
別想了……
他一遍一遍的安自己,哆嗦着將衣釦扣好,腦海裏的畫面卻越發鮮明。
別想了!
顧念寒低吼出聲,用力地一掌拍到鏡子上,一聲巨響過後,鏡面自手心為出發點開始碎裂,鮮血滲透了潔白的手套。
鶴之下意識向浴室瞥去一眼,又不動聲地收回了視線。
裴晚晴的視線落在同樣衣衫不整的裴鶴之身上,麻木的神情終於出現了一絲驚異。
她輕嗤一聲:“你對顧念寒下手了?”裴鶴之低頭喝茶,抬眼一笑,並未正面回覆。
這樣的回答在裴晚晴耳裏無疑等同於默認,她冷聲道:“裴尚澤要是知道了,他一定會跟你拼命。”裴鶴之不緊不慢地放下茶杯,温聲道:“那大哥首先要活着。”言下之意就是裴尚澤已經是個毫無威脅的死人了,現在的他不論做什麼,裴尚澤都已經無權干涉。
沒過多久,顧念寒已經整理好衣服走了出來,他揹着手,臉蒼白的出現在兩人面前,規規矩矩地喊了一句“二小姐”。
裴晚晴權當沒聽見他講話,完全沒有理會顧念寒的意思。
也是了,口口聲聲喊着效忠的人,主人才死沒多久就不知廉恥地跟新主人搞在一起,不論是因為什麼原因,任誰看都不會有好臉。
顧念寒垂下頭,神情一時有些茫然。
不知是不是剛剛的行為嚇到他了,從浴室出來以後顧念寒的狀態就很不好,全身肌緊繃,似乎再強撐着什麼,簡直就像是一
繃緊的弦,隨時面臨着斷裂的風險。
裴鶴之淡淡地看了他一眼,道:“你先進屋吧,去把秘書發來的東西整理一下,看看還有沒有什麼需要補充。”顧念寒嗯了一聲,又對裴晚晴微微一點頭,這才轉身離開。
一直到人進了屋子,裴鶴之便道:“姐姐來找我,應該不是為了這件事吧?”裴晚晴並不看他,反而欣賞着自己豔麗的紅指甲:“是有些事。”裴鶴之道:“洗耳恭聽。”
“聽説你有想法收購m公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