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分卷閲讀79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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深邃,不似標準的亞洲人,像是個混血,發下只出一隻眼睛,正目不轉睛地盯着自己。

那人相貌英俊獨特,在人羣中很明顯便能一眼看到,他目光平靜的直視着裴鶴之,突然就勾起角對他笑了笑。

一輛巴士經過,路對面已經鬼魅一般沒了人影。

那抹金消失的悄然無蹤,裴鶴之抿起,視線一沉,就像是什麼都沒有發生過一樣隨着行人走過了斑馬線。

他徑直走到了離公司兩條馬路之遠的咖啡廳,推門進去,遠遠便看見角落裏坐着一個帶墨鏡的女人,背影姿態無不悉。

裴鶴之走近她,禮貌温和地喚道:“姐。”女人掀起眼皮看他,見面前人打扮得體,永遠都是一副翩翩公子的扮相,此沒忍住諷道:“你別這麼裝模作樣的喊我,打開天窗説亮話,咱們彼此沒必要繼續裝了。”

“你我好歹也姐弟一場,互相也算是有緣,又何必這樣齟齬難入呢。”裴鶴之嘆了口氣,從善如地改口,“是吧,晚晴?”他入座,點了一杯拿鐵咖啡,側目問:“你喝什麼?”裴晚晴像是被他眼角的痣灼了一下,乾巴巴地回應:“我不喝。”一直到裴鶴之點的咖啡上來,她看着男人沒事人似的舉動,一時間就覺得牙酸。

裴晚晴道:“裴鶴之,你手段還真高明。現在看來我之前果然是小瞧你了。”裴鶴之抬眼,一副不明所以的模樣:“怎麼?”

“你知道小劉是公司的內應,還讓他準備假文件拿給母親,你知道他現在什麼下場嗎?”裴晚晴深一口氣,“他現在被打斷雙腿,割了舌頭,在他爸治病的那家醫院路上乞討。你把什麼事都挑給了我們,自己倒是推得一乾二淨。”人心總是長的,每次她路過那條路的時候,都不忍心再多看那殘疾的乞丐一眼,雖然早已知道茹恩做事心狠手辣,但這樣的處置方式還不如直接給他一刀來的快。

“你這麼説話可就傷人了。”裴鶴之不急不緩地喝了一口咖啡,淺淺一笑,温文爾雅,渾身上下不帶有一絲戾氣。

“明明是茹恩讓人去偷我的文件,我只不過是順水推舟,説到底還是幫了你們忙,怎麼還怪罪到我頭上來了?”這人講話毫無破綻,耍賴耍的理所應當,要是裴晚晴有本事,估摸着早撲過來把他連人帶骨頭全給撕了,可惜今非昔比,裴晚晴現在有求於他,無論是再看不慣,也不得不忍氣聲。

裴晚晴也懶得同他計較,開門見山道:“連修跟曲安南巴厘島的婚禮你要去參加吧,這件事母親知道了。”裴鶴之笑得不以為意:“是又如何,她難不成準備派人跟我到國外去?”曲安南跟連修的身份不一般,成婚是大事,只要兩家家主同意,就算是傳到天皇老子那裏都與他無關。

裴晚晴冷淡地白了他一眼:“母親要想對你動手,那肯定傷不到兩位少爺分毫。只不過,在異國他鄉惹出事端,豈不是更容易跟裴家撇清關係?這些你應該不會不懂吧。”裴鶴之若有所思地摸了摸下巴,目光落向遠方,並沒有馬上回復。

正當裴晚晴以為她這弟弟難得卡殼死機了,裴鶴之才不急不緩地開口:“你上次説去裴家的那個怪人,是不是金髮?”這話倒是把裴晚晴説的一怔:“你怎麼知道?”裴鶴之回想起剛剛在路上見到的那個男人,那笑容裏不見友善,反而有種説不出的怪異,非要説的話,頗有一種警告的意味。

警告他什麼,遠離顧念寒嗎?

裴鶴之眼神微沉,他小口抿了一下咖啡,酸苦的黑咖啡香味瞬間漫入口腔。

“因為我已經見過他了。”他話音才落,裴晚晴的神情便緊張起來,清秀的眉梢蹙起,語氣也略顯急促:“那顧念寒呢,他既然是來找顧念寒的,總不能…”總不能沒在顧念寒眼前面吧?

她未講完,裴鶴之已然意識到她的話中含義,神一凜,驀地起身,掏出手機撥出顧念寒的電話。

無人接聽,他臉沉了幾分,又撥出醫院電話:“你好,幫我轉接一下3014病房。”電話那頭的護士應了一聲,對面嘈雜一陣,也不知查到了什麼東西,這才匆匆跑回來,對着話機講:“不好意思這位先生,病人現在不在3014房。”裴晚晴聽不見電話裏講了什麼,抬眸的那一刻,卻被裴鶴之眼底翻湧的戾氣嚇了一跳。

顧念寒抬頭看了看泛着青灰的天幕。

b市當年是靠着工業發展起來的城市,污染比較嚴重,這幾年已經在盡力治理,即便是在雨過天晴後,天空也顯得有些烏濛濛。

他手上捧着花,穿過b市墓園的大片墓地,最後將那一束花放置在了寫有“裴尚澤”姓名的墓碑前。

除了他以外,墓碑前還有一束鮮花,看起來還新鮮,應該是剛放不久,想必裴晚晴早些已經來過了。

他今天揹着裴鶴之出院,傻子也能覺出來對方對裴尚澤的不待見,想着先偷偷溜出來,晚一些再跟裴鶴之待。

顧念寒怔怔地看着墓碑照片上笑顏燦爛的男人,呼出一口白氣,默默地蹲下身子。

他開口,聲音不大,似乎怕影響到面前人的安眠:“尚澤哥,我前幾天把屏蔽器取出來了。你離開後的這半年發生了很多事情,我變得跟以前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