分卷閲讀65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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到心臟,直奔咽喉。滿月掐着自己的喉嚨,這股難受的東西上不來,他意識到不對勁了。
今天出去接水的時候,好像不小心又撞到了什麼人,這回的船身明明並沒有震盪,他卻聽對面那人説:“啊,對不起,又撞到你了,船好像不太穩。”因為自己一向不在乎,所以接過對方幫忙撿的水杯就走了。
滿月顫顫巍巍地拿過桌上擺着的水杯,摸了摸底部,心裏一涼,被算計了。
掙扎着爬向門口,他發不出聲,必須得儘快找到人求救。
還有一段距離,滿月捂着嘴巴,嗆出了一口黑血。瞬間天昏地暗,他從沒像今天這般受到生命的逝。
就算是當初下那顆滾燙的煤炭時,也不曾有過這般即將死亡的絕望。
他突然想到,南和院裏的那棵玉蘭樹,他還沒看到開花時的盛景。
不知道過了多久,眼前一直是船內房間的佈景,他一開始以為自己沒死,試着動了動手,試着眨了眨眼睛。
結果是,做不到。
滿月聽到門口響聲,有個男人走了進來,他凝神看去,正是兩次不小心撞到自己的那人。
他翻着自己的箱子,找出了錢包,然後繼續翻着箱子。
男人似乎沒找到自己想要的東西,疑惑轉頭,目光定在滿月的手上。
滿月想叫,想喊,這簪子是絕對不能被拿走的。
不過,他最想的,是南和不被他的兒拉住。
他後悔了。
在那個屋內爐火炎炎,窗外細雪搖曳的子,從他下那顆滾燙煤炭起,他就後悔了。
男人走他手中的簪子,翻開布條仔細地看了看,滿意地笑了笑,接着看向地上的滿月。
“你別怨我,我也是迫不得已,你的一命換我全家,也算你功德不是?”男人見滿月的眼珠子死死地盯着他,不放心地把手放在他鼻子前探了探,像觸電般收回來,“你沒死?!”男人瞬間慌了,他掏出先前準備好的刀,一股腦往滿月的心臟捅去。
“這下麻煩了,還要處理你。”等了好一會,他又伸出手,這回放心的鬆了一口氣,卻又自言自語道。
“死之前看到的最後一個人會被鬼纏上吧。”男人看着滿月死死睜着的眼睛,試着合了合他的眼,結果卻是怎麼也合不上。
一個狠心,男人的刀抵向這雙堪稱有神的眼睛。
男人只記得,這雙眼他好像在哪裏看到過,似乎是在幼時每一個節裏村口的戲台子上那些穿的光鮮亮麗的英雄上看到過。
那些假裝自己是英雄的戲子。
“你好,請問這裏是滿月先生的家嗎?”南和站起身,看着面前兩位警察,點了點頭。
“我們在河裏打撈起一具屍體,經核查初步懷疑是滿月先生的。請問你和他是什麼關係?”九樓在這一年的季完工,九樓牌匾掛上去的那天,後院的玉蘭花開了滿樹。
樓內沒有任何現代生活的氣息,台案上的玉扣紙,紙上的瘦金體,還有唯有一人知曉的地方那添了一點翠簪的走馬燈。
泥房子被藏到了九樓後,爐灶子重新開火,煙火氣卻只剩那升騰的白霧氣。
和兒一起久了,南和已經吃不慣那些硬的食物,連米飯都不太喜歡,平時胃口也小的可以。
人不在了,人卻還在。
南和練地擺着桌上的瓷瓷罐罐,以前總覺得是兒喜歡這些個古玩意兒,所以看到個好看的就想往家裏帶,現在才發現原來真正喜歡這些的竟是自己。
正做着凝膠,門外突然進來一個黃小念。
“出去。”南和冷着眼,不想見到這人。
那天的來龍去脈他在之後打聽的清清楚楚,也知道了為什麼自己提前回去的幾會碰到本不該出現在那的黃小念。
他不知道這人對兒説了什麼,但兒一天比一天差的情況他有眼睛能看出來。
“九哥,他不在了,我還在啊,”黃小念也沒料到滿月會一走就真的徹底走了,可是,這事怎麼也不能怪上她吧,她也是受害者,不是嗎?
“你們一開始就是不會有結果的,無論如何都不會有結果的,你跟我回去好不好,對,你跟我回去,你去看看南桑,你還有南桑啊!”
“對,他不在了,我還在。”南和看向樓外荷塘,這樣也算是永遠一起了。
黃小念見南和又開始動手擺桌上的東西,無奈轉身去求助森律。
“我求求你,你讓他回去吧,他現在就只聽你的了。”森律盯着樓前九樓牌匾,搖了搖頭。南和為自己打造了一個一生的囚牢,他打算一輩子都困裏面了。
森律走到屋裏,坐到南和旁邊,問了句:“情起何時?”南和一笑:“巷道小調。”又説:“青稞釀下去了,以後每年都會給你寄上幾壇的,放心。”森律苦哈哈笑了幾聲,最後卻是鄭重其事説:“保重。”
“你才是要保重,”畢竟是南和撒手不管藥典堂。思索着,南和突然放下手中東西,表情嚴肅,“有一件事要麻煩你。”
“犯人?”南和點頭,警方調查出來的結果是為謀財,但卻沒抓住兇手。這犯人,南和就算傾盡一身,也要讓他血債血償。
思慮過後,森律開口:“不太好找。”滿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