分卷閲讀5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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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鼻尖嗅了嗅松香,驚歎道。
“松子泡茶果然淡雅,爺爺你從哪瞧來的法子。”如果南和有鬍子的話,現在一定已經被氣得飛翹上天了,給森槐一點顏他就直接叫上爺爺了,這森槐怎麼還活回去了,前些天見着的時候明明還是彬彬有禮,謙虛有度的模樣。
南和心裏頭閃過一個靈光,南黎寵的。
頓時腔一口氣憋得更是吐不出來了,只能猛喝一口松子茶。
這事還得怪自己,南和想當初怎麼就沒察覺到自己引狼入室了。他是前幾從森律那裏聽來的,説森槐對南黎的情深厚,很欣森槐能找到一個知己。南和也欣地笑笑,還和森律嘆了一番這難得的隔代知己之。
等到晚上南和回想起森槐看南黎的那眼神,才後知後覺知己個,人家那哪是情義,分明是□□的情意!再看今天這兩一起進門時的氣氛,南和就知道,自己養在後院生怕被人碰着挨着的金貴花朵被某森姓採花大盜給摘了。
南和憋屈地又仰頭喝了一杯松子茶,喝完才發現這杯茶是南黎給他斟的,心裏一下子又熱乎回來了,想道果然他種的小黎還是念着自己的。
等一盞茶喝完,南黎從錢包裏拿出一把鑰匙,放在南和麪前,便接着繼續烹茶。
南和看着這把鑰匙,等水煮到冒出魚目的時候站了起來走向鎖櫃,等茶壺邊緣泉眼似的冒水的時候拿着木盒子走回來。
南黎取下爐子上的水壺,倒茶。
“水從竹子裏邊出來,才會清冷,風從花中穿過,才會有香氣,這人啊,從磨難中走過一遭,才會通透。”南和拿出被紅布條仔細包着的這點翠簪,“這還是他教我的。”森槐輕綴着一口茶,亮了亮眼睛,南和這是要講故事了。
關於南和的,塵封在九樓的故事。
南和在叫南和之前,名為南九。
南九之所以叫南九,倒不是因為他是家裏第九個兒子,而是他出生在九月九。南九是家裏最小的兒子,經一家人討論,決定讓南九去上學,做文化人。
南九聰明,學什麼都快,村裏人都説他以後一定會有出息,是要當大官的。南九卻不以為意,他對墊牀腳的那三本書反而更興趣。
經他一番軟磨硬泡,家裏的老一輩才對他講述了南家不為人知的家族歷史。
原來,南家先祖行醫,一身醫術了得,闖蕩江湖,濟世救人。終了自覺悟得人生悲喜,在山巔建了一棟無名樓,留了三本醫書,定了三條祖訓,便撒手人寰。
從此南家有能力者行醫成了世代默認的規矩,斷斷續續延續着,但到了南九祖父這一代,時代動盪,活下去都難,不僅又棄了醫道,還只留下這三本典籍,而且如果需要,這三本書也是可以丟棄的。
“醫者,仁也。仁者,人也。這是祖上傳下來的話,但是啊,填不了肚子,什麼都不管用啊,小阿九,你以後可得做個大官,這才出息。”小小的南九卻只將前半句話給記在了心裏。他去學堂識字的目的更加明確了,他想要看懂這三本醫書,他想要出去濟世救人,他想要當個醫者。
書上寫着的是文言,不好琢磨,他就時常偷偷躥到村裏的小診所去看。診所裏的醫生用的雖然是西藥,但她是當年城裏下鄉時來的青年,因為對現在的丈夫生了情,便留在這了。
而且她學的是中醫。
南九不想直説,當醫者的願望像一針一樣連在他的心頭上,他不願意和任何人分享這個決定。不過她的女兒黃小念和南和是同桌,而且非常喜歡南九,南九便先和黃小念玩到一塊,然後再讓黃小念纏着她媽媽講,他在旁邊聽。
南九白天聽了記在心裏,等到晚上的時候回去對着醫書上找,漸漸地也能看懂其他內容了。之後南九就故意折騰自己的身體,然後再自己治,直到他成年。
農村向來有先成家再立業的説法,南九逃不過家裏人的唸叨,只能硬着頭皮答應。家裏人也不是不明理,看南九喜歡和黃小念一塊,便去黃家説親,黃小念對南九也有意,兩家一拍即合,選了個好子就結親了。
成親後第七,南九拿着行李,拜別了父母子,孤身去找他的大業了。
只不過這個大業,在南九父母眼裏是大官,而在南九的眼裏,卻是醫者。
“噯,兄弟,你們這是趕哪去?”一條街道里,一個剛從北方來的年輕小夥看着一個個人都從屋裏出來跑往一個方向,攔住一人問道。
“你放手啊,晚了就排不上隊了!”被攔住的兄弟掙扎着,見掙扎無果,才開口道,“你跟去了不就知道了,前面有一個神醫,不要錢,而且什麼病都能治。”小夥放開手,心裏好奇:果真有什麼都能治的神醫?當下便跟着人羣往聚集地跑去。
這裏是遠近都聞名的茶樓,倒不是因為建築多大氣華麗,而是這兒的茶淡雅不失韻味,平常人就多,現來了個神醫,茶樓更是被圍滿了人。
小夥在人羣中擠擠攘攘,仗着自己瘦弱好不容易擠到裏圈,尋了個姿勢站穩,小夥朝傳説中的神醫看去。
眼前坐着的是一個穿着一襲黛長袍,面容清秀的年輕人,他眉眼間平和,嘴角的弧度並沒有上揚,卻給人一種正在微笑的錯覺。
總之,是非常舒服的一個人。
不過,年紀輕輕就能被稱作神醫嗎?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