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分卷閲讀27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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吃完麪後就各回房間睡了,森槐坐在地板上看窗外車水馬龍,一遍又一遍回想當年之事。

那年夏天六月,森槐早早就在九樓等着,守自己許下的諾言。

六月,荷花滿了池塘,池塘水瀲灩,一眼看見清淨青年身影。

森槐靠在水池旁的鐵藝欄杆上賞荷。他都想好了,南黎回來他就表心意,他要是同意,暑假就帶他去剛買的院子裏住,他要是不同意,那自己就留在九樓陪他。南黎要出國,可他大學還有一年,就只能讓南黎在國外等他一年。反正院子裏的空地還沒種滿,空閒的時候正好他去規劃。

“小子!下雨了,在外面樂呵什麼呢。”南和在裏間喚道。

“就來!”天光尚明,這雨過後可能會有彩虹,這麼想着,森槐起身往樓裏走去,卻在門口看見一個鈴鐺,森槐指着鈴鐺問,“這是什麼?”

“鈴鐺。”

“以前怎麼沒見過,掛着當風鈴嗎,”森槐戳了戳,“怎麼不響?”話音剛落,鈴鐺內傳來幾聲清脆叮叮。

“嘶!”森槐捂着耳朵,心想這聲音怕是滿樓都能聽到吧。

“這不就響了。”南和端着酒杯走來。

應的?南爺爺,您這是開竅了啊。”森槐正打量着這隻鈴鐺,突然鼻子動了動,“什麼酒?”

“荔枝綠。”南和搖晃着手中酒杯,喝了一口,眯起眼睛回味。

“還有嗎,也賞我一口唄。”

“沒門。進來,有些事要跟你説。”森槐一愣,外面一聲雷鳴,雨開始下大了。突然間莫名心慌,森槐搖頭撇去無來由的念頭,跟着南和走到茶室。

南和看着窗外淅淅瀝瀝的驟雨打在荷葉上,想起一生就是在這麼場摧心的驟雨中開始失了自己。把手中酒杯往桌前一放,南和終於開口。

“不是一直想知道小黎的記憶力為什麼這麼好嗎。”

“你知道小黎的母親吧,我記得以前你母親與她好。小黎的父母能結婚,原因你也應該瞭解。”森槐點頭,南黎父親不承祖業,跑去經商。但做大生意也不是件容易的事,商業聯姻聽起來離譜,但確實是最快最容易的途徑。

“我那兒子雖然不待見我,但該少的禮節一樣沒少,逢年過節也都來看一下。剛開始兩人確實有情誼在,但時間久了,吵吵罵罵,如果就這樣當個貌和的夫也就罷了。”

“但小黎母親,動了真情。”

“小黎十二歲那年重陽,他們又吵,她拉着小黎説要回去。一開始她出現異樣的時候誰也沒發現,我也沒察覺,只當女人鬧脾氣。直到三天後南桑他急急忙忙來九樓找小黎的時候,我才意識到,出事了。”

“她把小黎鎖在一處非常小的空間,裏面只能站一個人,除了底下一個通風口什麼也沒有。關了門什麼也看不到,手一伸就是冰冷的牆,小黎在裏面呆了整整三天,沒吃沒喝,那女人一次也沒去看過他,出來的時候氣都要斷了。”南黎拿起桌上的酒杯握牢,“是神病,因為想用兒子來嚇他。把小黎接到九樓後,我發現小黎記什麼都容易了,一眼就能記住。以前小黎雖然聰明,但不至於過目不忘。”森槐還有什麼不明白的,人在極端的情況下大腦受損,發出的潛能,南黎所謂的過目不忘,竟是被出來的。

神病,什麼時候開始的?”

“聽診斷説,有四年了。”

“之間。”森槐咬住後牙,強忍着説。

“恩。”南和嘆氣,之前他一直沉溺於自己的往事,終惶惶度,竟一點也沒發現南黎的變化,卿卿少年一承受着母親的怨言毒打,從話多愛笑到沉默寡言,到最後少年把自己隔絕在冰雪保護之下,無一人有過一句問話一句安之語。

南黎沒墮落成叛逆少年,反而他還能在第一次見面時認為這是一朵温柔的高嶺之花,這得是獨自下了多少。

森槐一點兒也不想等南黎回來了,他現在就想衝到南黎面前狠狠抱住他。

“所以,森槐,”南和説,“我知道小黎把你放在心裏,你也待小黎真心,他心裏的人唯二。我得拜託你,不要走出他的心。”

“他母親有遺傳的肺癌,雖然小黎現在還沒出現什麼症狀,但是我怕他要真有什麼事會自己擔着,你和他年紀相仿,有些話他不跟我説,不代表不和你講。”森槐不知道自己是怎麼回到房間裏的,他一直忽略了,不拒絕不代表喜歡。南黎喜歡他沒錯,但是怎樣的喜歡呢,如果由他來打破這層窗户紙,南黎心上的自己,是不是就要挪位了。他不怕被拒絕,他怕南黎心裏少了一個人。對南黎而言,能完全信任的,一定是珍之重之的存在,如果自己跟他説,他對他有齷齪的想法,南黎會怎麼想。

他不敢,怎麼辦。

一夜無眠。

第二天,森家的電話打上門來了,森槐渾渾噩噩地答應,渾渾噩噩地收拾,等反應過來的時候,人已經在九樓門口了。

南黎揹着包,站在他對面。

“小黎,”森槐叫他,“你考完了啊。可惜了,我這就要走了。”

“注意安全。”森槐覺自己像□□控的提線木偶般,一言一行一舉一動都被控制,他心裏非常不想走,他想留下來,留在南黎身邊,但顯然自己的行動不能隨心。

如果隨了心,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