分卷閲讀56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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斑鳩鳥種下的?
經過後院,便有幾間屋子一字排開來,這裏相長寧曾經來過,對於其中的大致情況也還有些印象,屋子裏無非是些法寶法器之類,他正抬步之時,卻忽聞耳邊傳來一聲巨大的悲鳴,像女子陷入絕望時的哭喊哀泣,震得他忍不住後退一步,驚疑不定地朝那悲鳴的方向看去,發生了什麼事情?
下一瞬,令人震驚的現象發生了,廊下那一片長勢頗好的斑鳩玉竹瞬間枯萎下去,竹葉片片凋落,瑩白如玉的竹身漸漸泛起一片死灰,彷彿在這短短几息之間,那斑鳩玉竹便已死去了,同時相長寧還注意到,不只是這一片斑鳩玉竹,連同後院中的其他植物都在一瞬間枯萎,花葉凋零,若秋風掃過一般,腳下的地面都開始微微震動起來,彷彿在哀痛震怒。
相長寧心中微微一凜,他再顧不得其他,抬步便往回廊的方向走去,沒走幾步,果然見到石壁上近百刻像已經寸寸碎裂開來,那些琴瑟和鳴,山盟海誓,花前月下,此時已化作齏粉,簌簌而落,再尋不見一絲蹤跡了。
與此同時,天福地的入口處,松百靈正滿臉蒼白地站在一旁,不敢去看地上的情狀,聞子銘的臉也很是難看,陳珂持劍站在一旁,鋒鋭的劍刃上猶有鮮血淌下,一滴滴落在地上,浸透了蒼翠的青苔,若是仔細看,他的面孔也有幾分不自然,下頷骨緊緊繃着,垂眼盯着地上的人。
更確切地説,是一具屍身,梁汀已經死了,身上有兩道傷口,一道在身前,乃是一隻爪子的印跡,深可見骨,鮮血淋漓,而所有人都知道,致命傷並不在這裏,而是在他的背後,有一道劍傷,毫不留情地貫穿了他的身軀,然後再□□,血濺三尺。
梁汀的慘嚎聲猶在耳邊迴盪,還有那隻古怪的斑鳩鳥,那斑鳩鳥也不知是什麼來路,見他們給不出斑鳩玉竹,便發了瘋,陳珂拼命全力也沒能殺死它,反而被打得節節敗退,最後還是厲飛霜不耐煩,隨手扯了梁汀過來擋在身前做誘餌,果然引起那斑鳩鳥的注意,朝這邊衝過來之時,不想梁汀前驟然刺出一劍,躲閃不及,被刺個正着,隨即陳珂立刻抓住時機,又是一劍,那斑鳩鳥終於死了,詭異的是,它臨死前發出一聲慘叫,若女子震痛哀啼一般。
“玉郎!你負我!”第35章那聲哀啼響徹天地,在山崖雲海邊迴盪開來,久久不散,其中飽含無限哀傷悽然之意,聽在耳中,不由令人渾身戰慄,骨悚然,彷彿同身受似的。
松百靈忍不住打了一個哆嗦,偷眼去看厲飛霜,卻見他正神自若地站在石門前,那石門當中已然啓開一道巴掌大的縫隙,若是想要一個成年男子通過,自然是萬萬不可能的,厲飛霜拔出劍來,霎時間他整個便如同換了一個人一般,恐怖的威壓毫不遮掩地散發開來,令其餘三人面急變。
就連陳珂也有些吃驚,厲飛霜這模樣,全然不像是築基後期的修士,反而像是早已突破了結丹才對,可是據他所知,厲飛霜的修為距離結丹期還有很遠才對,看了看地上樑汀還未冷透的屍身,一路上的些許不同尋常之處也漸漸被回想起來。
眼前這人與他所認識的厲飛霜,實在是有些出入,令他不得不多想。
只聽鏘然一聲,陳珂才從思索中回過神來,卻見那石門不知何時已然被破開一個大來,容一人通過絕無問題,灰塵浮動間,內黑黢黢的,什麼也看不真切,就彷彿一隻長大了口的巨獸,正等待着獵物自投羅網一般。
厲飛霜看向松百靈,面無表情地吩咐道:“你先進去。”松百靈嬌軀微顫了一下,滿眼都是驚惶之,一雙腳彷彿粘在了原地,無論如何都抬不起步子,厲飛霜見她遲遲沒有動作,不由生出幾分不耐煩來,道:“莫不是你想和他一樣?”這個他,自然指的是地上早已死去的梁汀,松百靈打了個哆嗦,厲飛霜連同門師弟也能隨手拿來做靶子,自然是不會對她一個外人心慈手軟,與其求人,一路戰戰兢兢,倒不如求己,也許還能搏得一線生機……她想通之後,便一咬下,往那石門走去。
不想她才走幾步,一旁的聞子銘突然開口道:“松姑娘一介弱質女子,若是遇着了險情,恐怕也來不及應對,不如由我先進去,為兩位師兄探探路,如何?”聞言,厲飛霜嗤笑起來,上下掃了他一眼,隨口道:“聞師弟好會憐香惜玉,都到這地步了,還不忘獻個殷勤,既然如此,我也不攔着你,你去便是。”聞子銘聽罷,果然上前,然而還未到石門前,便聽厲飛霜忽然冷聲道:“罷了,站住,不必你多事,”他説着又看向松百靈,面無表情地呵斥道:“還愣着作甚?進去!”松百靈咬緊牙關,看了聞子銘一眼,低聲道:“多謝聞道友了。”話畢,便快步走進那石門中,瀰漫的煙塵很快將她嬌小的身形沒,影影綽綽間,再不見蹤跡,過了約莫一盞茶的時間,裏面沒有任何動靜,陳珂揚聲喚松百靈的名字,也得不到任何回應,就彷彿她整個就此消失了一般。
就連厲飛霜的臉也有些不好看起來,他眉頭微皺,在識海中質問道:“這是怎麼回事?為何我的神識進去這天福地內,就如泥牛入海一般,半點情況都探查不到?”過了一會,一個蒼老的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