分卷閲讀53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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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道:“天黑了,去尋點柴火來。”梁汀訕訕地摸了摸鼻子,應答下來,轉身往樹林的方向去了,相長寧心中的猜測被他們這一反應給證實了,果然,這幾人是衝着那天福地去的,如今略一算,從他們進秘境來到如今已經過去了整整七,再有八,秘境就該關閉了,而這幾人一直沒有找到斑鳩玉竹,估計是實在等不起了,便想着直接闖一闖,至於為什麼帶上他們兩個,那就更加簡單了,那地方兇險無比,帶幾個靶子都不嫌多的。
可惜他們抓誰不好,抓上了相長寧,也實在沒想到他們心心念唸的斑鳩玉竹,此時正好端端地躺在相長寧的儲物袋中。
相比起相長寧的從容自若,對前途未知的松百靈則是心中惶惶,抿着不敢説話,她大概是真的被陳珂那一劍嚇到了,築基期的修士也是説殺就殺,眼前這三個劍修絕對不是什麼好相與的角。
天漸漸黑了下來,梁汀在湖邊升起一堆篝火來,四周寂靜的空氣中傳來蟲子長長短短的鳴叫,火光將眾人的身影拉得長長的,影子投在地上,影影幢幢,這時候,相長寧聞到了一絲極淡的血腥味,他忍不住了一下鼻子,將目光投向那三人,有誰受傷了?
第33章那一點血腥氣若有似無,但是確確實實存在的,相長寧不動聲地打量那三人,只見他們行動舉止毫無怪異之處,顯然不像是受了傷的模樣,那麼……難道還有第四個人?
這麼揣測着,相長寧將目光投向湖泊邊的那棵古樹,這樹有些年頭了,樹冠如蓋,將整個天幕都遮住了大半,樹幹微微傾斜着探向湖面,那樹後若是有人,從他這個位置確實是看不見的。
想歸這樣想,但是相長寧卻沒有貿貿然探出神識,這裏三個劍修的修為都高過他,還是不要打草驚蛇為好,他正這樣想的時候,卻見那樹後傳來一陣窸窣的腳步聲,步伐虛浮,那人定然是受了不輕的傷。
下一瞬,相長寧正好與一雙略悉的眼睛對上,兩人都是一愣,他挑了挑眉,飛快地把對方上下打量一番,果然是人,聞子銘。
當初相長寧拒絕了他的同行邀請,卻沒想到在這裏又碰上了。
聞子銘的眼睛微微一亮,正説話時,卻見相長寧幾不可見地搖了搖首,他的嘴動了動,又把話嚥了回去,慢慢地走到篝火旁,坐了下來。
他確實是受了傷,看起來還頗重,臉蒼白,傷在口處,衣袍被劃破,裂口狹長,殷紅的血跡將那處的布料都浸透了,想來已經處理過,傷口結了痂,是以相長寧才只能聞到些許血腥氣。
剛剛那麼一瞥,相長寧便知道他受的是劍傷,刺在心口偏右三分,乾脆利落,不知道是出於什麼原因,那出手之人在關鍵時刻收了手,留了聞子銘一命,否則只怕對方此時早已成了一具冰冷的屍體了。
這也是相長寧為何不與他相認的原因,劍修身上受了劍傷,總不可能是自己刺着自己玩的罷?
夜幕籠罩下,空氣安靜無比,連月光都不見了,只能聽見柴火燃燒時發出的噼啪聲,火星四濺,這裏的氣氛彷彿凝固了一般,眾人都各有所思,聽着耳畔蟲鳴聲聲,如同在拼盡全力地嘶喊着什麼似的,叫人煩悶不已。
這一夜就這麼過去了,待相長寧從入定中回過神時,已是天光大亮,不知何時天上下起了小雨,絲絲縷縷地落在樹葉上,發出綿軟細密的微響,若蠶食桑一般。
厲師兄起身來,只有一句話:“天氣不大好,未免生事,趕緊上路罷。”陳珂與梁汀以他馬首是瞻,自然聽從了,叫上相長寧和松百靈三人,便準備出發,大概是為了掩人耳目,這回他們並沒有御劍,反而是徒步前行。
相長寧觀察了一陣子,發現他們目標很明確,逢山過山,逢水過水,即便是遇上了什麼靈草靈獸,也從不逗留,這就是他最覺得奇怪的地方。
看厲師兄這般作態,似乎對那個天福地的位置極其清楚,就彷彿他曾經來過一般。
是有地圖指引?亦或是他真的來過?
據相長寧所知,幾個宗門都有規定,懷谷秘境五十年才開一次,只有築基期的弟子可以進入,而每一位弟子終生只能進入秘境一次,再沒有第二次機會了。
除非是像相長寧這種特殊情況,否則同一個人是絕無可能第二次進入秘境的。
想到這裏,相長寧便不動聲地看了那領頭的厲師兄一眼,哪知對方十分鋭,轉頭看來,眼神鋭利無比,隱約帶着壓迫之意,相長寧心頭登時豁然開朗,是了,他從見那厲師兄第一面起,便隱約覺得哪裏不對,一時想不起來,如今這一眼,倒讓對方出了些破綻,一個人的眼神,是可以暴很多東西的,即便他換了一張面孔。
此人絕不是陳珂與梁汀口中的那個厲師兄。
意識到這一層,相長寧便愈發小心起來,言行舉止便彷彿一個真正的孩童,努力在眾人面前做出老成的大人模樣,修為是靠丹藥堆出來的,底子薄弱,法術時好時差也是常事,名額是靠玄鶴道君進來的,不正不順,遇事不敢説什麼話,存在極其稀薄,以至於最後梁汀走路時都忽略了他,差點把相長寧擠到溝裏去。
一行人徒步走了一一夜才停下來,看得出那位厲師兄有些急切,但是天公不作美,雨實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