分卷閲讀4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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會噎到。
這麼想着,他心裏又生出一點不忿來,盤算着,等來曲清江落在他手裏,必然要叫他天天扛麻袋,方能一解心頭之恨。
時延正在擦汗,一抬眼就看到對面的長寧出一個瘮人的冷笑來,襯着那張清秀的小臉,十分的不搭,這大太陽天的沒來由背上升出一點冷意來。
他下意識退遠了一點,張了張口:“你、你別搬了!”相長寧十分聽話地鬆開手,啪地一下那麻袋再次重重跌落在地上,灰塵四起,他笑了一下,欣然退後,把身子藏在一旁的陰涼之處,開始納涼。
時延看他那副坦然自得的模樣,瞪了一下眼珠子,想説什麼卻又沒説出來,他都覺得自己剛才撞鬼了不成,但是話既然從自己口裏出的,咬牙也要認了,一肚子氣只能衝那裝靈谷的麻袋撒,憋悶不已。
相長寧抱着雙臂靠在一旁,半眯着眼,目光看似落在那個忙活的人身上,實則心思已經飄遠了,飛昇渡劫是每個修真之人的畢生追求,幾百年修為一朝成空,自個兒又變成了一個白身,一無所有,説不憤怒是假的,不過他上輩子能修煉到渡劫期,心境早非尋常人所能相比,是以當憤怒退卻之後,還是要考慮後的事情,比如怎麼迅速提升修為和實力,然後親自手刃了曲清江。
曲清江是劍修,相長寧實際上是十分不願意和劍修打道的,但是沒辦法,誰叫對方是他的道侶?想起從前種種,相長寧只覺得自己瞎了眼,不過他鮮少有後悔這種情緒,事已至此,認了便是,待來殺了曲清江報仇,他又是響噹噹一名好漢。
至於曲清江為什麼要殺他,相長寧倒不是特別興趣,也不執着於此,對於他來説,過程並不重要,且劍修這類人,相長寧一直認為他們是腦子不太正常的,修為越高,腦子裏的坑便越深,況且曲清江還是劍修中首屈一指的人物,他便是哪一自殺了相長寧都不會覺得奇怪。
不過,曲清江還是千萬別自殺了,否則他的債向誰討去?
這麼一想,相長寧便笑了起來,那笑容意味難明,叫人瞧見了總覺得心頭涼意四起,彷彿是被什麼不好惹的東西盯上了似的。
第3章相長寧袖着手在旁邊看,沒一會,靈谷都裝上了犛獸的背上,那周師兄抹了一把汗,衝兩人道:“行了,這裏一共是八十石靈谷,你們趕緊給內門膳堂送去吧,時候也不早了,我那邊還有些事情,便先去了。”時延有氣沒力地應了一聲:“周師兄慢走。”看着那周師兄去了,他這才對相長寧道:“崔管事説的讓巳時初送過去,眼看着已經巳時三刻了,你趕緊去吧,他若罵你,受着便是,要打發你去靈草園那邊最好,省得老拖咱們靈谷山的後腿。”説完,他便呼了一口氣,活動了一下痠痛的胳膊腿,再看相長寧慢的動作,沒好氣地翻了一個白眼,到底什麼也沒説,轉身就走了。
相長寧瞥了那犛獸一眼,正對上一雙銅鈴那麼大的眼睛,你看我,我看你,犛獸嘴裏咀嚼着乾草,然後發出了一聲渾厚的哞叫,無比温順而無辜。
相長寧:……
他從前的靈寵無不都是奇珍異獸,上天入地,翻江倒海,不一而足,還真是頭一回和這種……憨厚的靈獸近距離接觸,這覺真是十分奇特。
他琢磨了一下,既然已經接觸了,不如再近距離些吧?
一刻鐘後,宗門的一些弟子就看到了一個奇特的景象,兩頭犛獸走在山道上,正負重前行,背上馱着小山那麼大的麻袋,其中一堆麻袋中,嗯,還翹了一隻腳丫子出來,好不悠閒自在。
相長寧半靠在裝了靈谷的麻袋堆中,頭上搭了一片隨手摘下的大荷葉,葉片碧綠,荷葉的香氣和着靈谷清淡的氣味混在一處,倒也十分好聞。
他嘴裏叼着一細茅草,左看看右看看,山道蜿蜒,綿延開去,前面的景盡數收入眼底,高低起伏的大小山峯聚集在一起,呈圍抱之勢,正中間的山峯最高,一條長長的石梯環繞着山體,盤旋往上,如巨龍攀附,看上去十分有氣勢。
相長寧忍不住坐了起來,凝神看着那座山峯,這個地兒他倒是很悉,像是在哪裏見過一般,到底是哪個宗門呢?
他一時半會就是想不起來,也怪不得相長寧,青龍大陸的修仙宗門實在是太多了,若説有些家底,規模大的,他幾乎都摸了個遍,誰還記得每個宗門長什麼樣兒?
相長寧嘖了一聲,咬着細茅草想了半天,最後放棄了,早晚會知道的,何必急在這一時?這麼想着,他就躺了下來,把那荷葉往臉上一蓋,開始受起丹田的情況來。
這是他目前最關心的一件事情,金木水火四靈,便是相長寧都想嘆氣了,重生就重生了,就不能找個稍微好點的身體麼?哪怕是三靈都比眼下這個好啊。
相長寧就是相長寧,旁人能在必死之局中撿的一條命,已是萬幸了,這種情況下,也就他還想着挑肥揀瘦一番。
這也不怪他,他從前是火系天靈,可謂是修真奇才,如果把人的身體比作一個大水罐子,那麼修煉的過程就是往這個大水罐子裏注水,水越多,修為越高,等到水罐子裝滿了,就是大圓滿的時候,而靈,則是這個水罐子的進水口。
眾所周知,盤古開天闢地之後,天地間的靈氣中便分出五種,分別是金木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