分卷閲讀295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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結成道侶了。
寫好之後,便將黃符疊了起來,時至如今,對於湛華璟,原本那幾分別扭和尷尬也消失的差不多了,但是相長寧思前想後,也沒有請他來觀禮,明知對方對自己有意,還請別人來觀成親禮,這種事情相長寧實在做不出來,都説君子之淡如水,他雖然不是什麼君子,但是對於湛華璟這個相識數百年的朋友,還是有幾分不捨的。
既然沒與湛華璟提,索鬱長風也別提了,是以那一成親,便只有一個虺女,嗯,還有一隻黑貓。
傳訊符發出去之後,沒多久便收到了回覆,先到的那一張竟然是湛華璟的,相長寧心裏默默唸叨一句,便打開來看,首先是一口應下來他的請求,只説那幾樣東西會為他仔細留意的,若是尋到了,便給他送過來,又問了幾句相長寧的近況,對於他成親的事情,倒是沒説什麼,末尾只有寥寥幾個字,甚好。
甚好,勿念。
一連寫了兩個甚好,可見下筆之人複雜的心情,相長寧深了一口氣,卻聽秦於晏的聲音在後面幽幽道:“在看什麼?”相長寧將靈符放下,道:“無事,只是請湛華璟幫一個小忙。”秦於晏應了一聲,表情平淡,彷彿並不是很在意,如果忽略他不時掃過那符紙的目光的話,一眼,兩眼,最後倒是相長寧忍不住了,道:“你要看麼?”
“嗯?”秦於晏先是一愣,很快反應過來,道:“不必了。”回答得倒是很快,怎麼聽都帶着一股子賭氣的意味,相長寧摸了摸下巴,笑了,一彈指尖,那靈符便無火自燃起來,眨眼間便化作了一團灰燼。
秦於晏盯着那團灰使勁看了一眼,像是要透過那黑乎乎的顏,看清楚上面殘留的筆跡一般,他心裏又生出幾分後悔來,看看又如何?左右是相長寧要他看的,也不知那湛華璟在上面寫了些什麼……
正琢磨間,卻聽相長寧問道:“修煉可還順利?”秦於晏略一頷首,在桌邊坐下來,道:“尚可。”相長寧見他表情似有深思,想了想,只以為他還在擔心魔種的事情,便道:“你只管修煉便是,我自有辦法讓你過了渡劫那一關。”他把話説得篤定,但是究竟要如何過,相長寧卻不肯説了,又過了一段時間,他託鬱長風和湛華璟兩人尋的東西,都送到了。
是一些難得的珍稀材料,相長寧拿到手之後,便一頭扎進了丹室,閉關不出,直把秦於晏給鬱悶的,每隔半個月都要過來看一看。
相長寧這一閉關,便是整整三年,這三年中,他未踏出丹室一步,秦於晏不敢打攪他,煉丹這檔子事情,若是出了岔子,恐要前功盡棄。
山中無曆,寒盡不知年,直到第四年天,這一清晨,秦於晏正在靜室中修煉,忽覺境界有所鬆動,他眉頭微微一蹙,心中隱約生出些許預來。
內視丹田,只見那一粒魔種澤幽紫,兀自緩慢轉動着,被濃厚的魔氣所包圍,而魔嬰正將那魔種緊緊抱在懷中,彷彿抱着什麼畢生的珍寶一般。
秦於晏心中冷笑一聲,他停下了修煉,站起身來,魔嬰睜開雙目,眼中有一閃而逝的奇怪,它似乎有些驚異於秦於晏為何在這個關頭竟然不繼續修煉了,但是它畢竟沉得住氣,也不吭聲。
秦於晏推門而出,外面陽光明媚,聲聲鳥啼落在林間,清脆悦耳,他又想起了丹室中的相長寧,忽然很想見一見他,遂御風往山上而去。
虺女正坐在廊下,懶洋洋地曬太陽,一副沒骨頭的樣子,黑貓蹲在她的身旁,也跟着打盹,聽見了動靜,尖耳朵動了動,睜開一雙灰藍的眼珠看過來,見是秦於晏,便又收了回去,繼續打瞌睡。
秦於晏在門口站了一會,一切都如往常一樣,丹室裏靜靜的,什麼聲音也沒有,看來相長寧今不會出關了。
他這麼想着,卻沒有走開的意思,一直站到天黑時分,夜幕降臨,那些燈燭自發次第亮起,濛濛的昏黃燈光將他影子投在地上,拉成一道孤寂的線。
秦於晏站了許久,才準備離開,丹田中的魔種蠢蠢動起來,魔嬰似乎按捺不住了。
正在這時,忽聽身後的門傳來吱嘎一聲,門軸發出令人牙酸的聲音,秦於晏猛地迴轉身去,倒是把相長寧嚇了一跳,瞪着他道:“你在這站了多久?”秦於晏上下打量着他,好半天,才出一個隱晦的笑容來:“沒多久,出關了?”相長寧點點頭,也笑:“嗯。”他笑起來時,眼睛略微彎起,帶着一股子狡黠的意味,總讓人覺得他心有算計一般,但是秦於晏卻不覺得,他很喜歡這笑。
相長寧略微用神識知了他丹田內的情況,立時瞭然,看來他真的趕上了,秦於晏這是要突破了,他取出一個丹瓶來,道:“服下去。”秦於晏也不多問,倒出靈丹,一仰脖嚥了下去,一股清冷的温度順着喉腔滑到肺腑,然後慢慢地氤氲至丹田,如同密密的蛛網一般,將魔種和魔嬰團團裹住了。
魔嬰受驚,掙扎了一下,很快便意識到了什麼,高聲尖叫道:“你做什麼?”秦於晏沒有説話,他受着魔種的異動,那一瞬間,丹田就像是陷入了泥淖中一般,連魔氣都調動不能,而魔嬰和魔種則像是兩尾魚,毫無防備地被裹在了一張大網中,動彈不得。
魔嬰驚慌地喊着:“秦於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