分卷閲讀25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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反之前的輕鬆表情,語氣冷肅反問道:“沒有人教過你,問別人的名字時,要先自報家門麼?你又是何人?”那人頓了一下,簡短答道:“曲清江。”霎時間,空氣一片死寂,針落可聞,鴉雀無聲,牆角的太乙劍派眾修士估計哭的心都有了,他們今大概是出門沒有看黃曆,原本只是應邀赴個宴而已,不曾想宴席被人砸了場子,又是巨蛇又是異鬼的,這回連劍魔都來了,實在是背到家了。
秦於晏目光微微一凝,朝曲清江看過去,陽光自他身後灑落,給他整個人勾勒出一層光暈,令人看不清楚他此刻面上的表情,曲清江的容貌緻俊美,膚如缺少血一般,泛着蒼白,像是一具漂亮的,沒有情的偶人。
他報了自己的名字之後,又問了相長寧一遍:“你是何人?”相長寧面不改地道:“無姓,名長寧。”曲清江的眸倏然轉深,聲音依舊冰冷:“是你。”他的聲音篤定,相長寧不由樂了,角雖然翹起,卻讓人看不到絲毫笑意,道:“在下自問不過是一介籍籍無名之輩,曲前輩如何認得我?”曲清江不語,反而朝相長寧的方向又走了一步,秦於晏持劍,微微皺眉,開口低喝一聲:“站住。”曲清江果然站住,然後終於瞥了他一眼,按理來説,在相長寧眼中,他與秦於晏原本該是師兄弟關係,只是他這一眼中,就彷彿看到一個陌生人一般,毫無波瀾。
下一刻,他隨手一揮,一道無形的劍氣朝秦於晏劈過去,相長寧眉頭一皺,喝道:“小心!”曲清江於劍道上,已臻至化境,甚至能夠馭氣為劍,行動自如,就彷彿他方才那一下不過是隨手打了只蚊子似的。
合體期劍修的劍氣,秦於晏如何敢硬接?他迅速側身閃開,以破劍順勢一撥,但是速度還是慢了些,袍角被那劍氣劃到,瞬間斷裂開來,輕飄飄地落在了地上。
鮮血順着手指滴答落下,滲入磚縫之中,僅僅只是接了半招,秦於晏便已受了傷,他神不變,一雙深眸緊緊盯着曲清江不放,見他還上前,再次舉劍直指他,沉聲道:“站住。”牆角的太乙劍派眾修士登時齊齊倒了一口涼氣,這人好大的膽子,竟然敢在明知對方是劍魔的情況下,依舊以劍尖指着別人,眾人震驚之餘,又有不少人不由對他生出幾分由衷的佩服來,唯有這樣的人,才能練出那般犀利的劍勢罷?
曲清江這才將目光移到了秦於晏身上,他像是終於正眼直視了對方,片刻後,才道:“報上名來,劍下不殺無名之輩。”
“秦於晏!”話音一落,他整個人便如離弦之箭一般,衝向了曲清江,其速度之快,幾乎連殘影都無法捕捉,便只聽鐺的一聲輕響,秦於晏整個人登時倒飛了出去。
這一切簡直就發生在眨眼之間,秦於晏單膝跪地,硬生生以破劍入青磚之中,才止住了退勢。
曲清江的目光自然而然便注意到了那柄玄黑的長劍,他的聲音沒什麼情緒地道:“你去了連雲山。”雖然是疑問句,但是他的語氣卻十分篤定,彷彿不需要相長寧回答,空氣中一片安靜,相長寧也不答,曲清江直視他,道:“你當初不願意將這劍給我。”聞言,相長寧抱着雙臂,輕笑一聲,眼底卻沒有絲毫笑意,道:“謝當初我這個英明的決定,若是真給了你,恐怕如今心裏都要嘔死了罷。”曲清江眉頭一動,不再與他對視,反而又將目光投向了秦於晏,他頓了一會,才慢慢地道:“無妨,我取了他人頭,這劍自然歸我了。”他説着,身上氣勢頓時一變,若説之前的曲清江只是一柄冰冷的劍,確實包裹在劍鞘之中的,此時的他,就如同拔出劍鞘的那柄劍,鋒鋭異常,令人不敢直視。
秦於晏目光一凝,看着曲清江身側漸漸浮現出劍氣來,圍着他盤旋環繞,帶起一陣罡風,而目標,顯然正是自己。
以他如今的元嬰期修為,自然是不可能與已是合體期的曲清江相抗衡,既然他自己的修為不夠,那就,唯有藉助別的力量了。
想到此處,秦於晏便開始運轉起丹田中的魔種來,他的眸光中隱約泛起絲絲血,瞳孔倏然轉紅,與此同時,他的周身騰起淡灰的魔氣來,將他整個包裹在內。
相長寧顯然是知道他打算做什麼,低喝一聲:“於晏!”
“我在。”秦於晏的聲音平平,似乎知道他心中憂慮,又安撫一句:“無事,我能控制它。”這個它,指的便是魔種了。
聽了這話,相長寧卻仍舊不太放心,雖然説修為越高,控制魔種便越發得心應手,但是,畢竟那不是自己的力量,誰知道會生出什麼異變來?
曲清江看着秦於晏身上的種種變化,毫無反應,就彷彿在看一隻螻蟻一般,而對於他這個修為的高手來説,元嬰期,確實是微不足道。
相長寧看着曲清江往前走了幾步,就在他動作微微一個小停頓之後,便知道,他要出劍了!
恰如相長寧所想,曲清江動作略停,劍意已倏然撲至秦於晏面前,令人猝不及防,連反應的時間都沒有,速度已快到了驚人的地步!
就彷彿是隻要他意念一動,劍意便能去到任何他想去的地方,秦於晏低喝一聲,將破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