分卷閲讀2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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有兩個丹方,能否請道友幫忙煉製一爐?”青年丹師不意他竟提出這個要求,先是一愣,繼而眼神奇異地盯着相長寧看了好幾眼,笑道:“小兄弟如何知曉我是煉丹師?”話雖如此,語氣中卻隱約帶了幾分試探和警惕,相長寧不以為意,只是抿笑道:“我家中從前也是煉丹入道的,只是後來沒落了,但是見着丹師,還是能分辨出來的,閣下風姿卓然,袖沁藥香,想必對於丹道研究十分通。”這馬拍得不輕不重,好話誰人都愛聽,從行為舉止可以看來,那丹師年紀又頗輕,被相長寧這麼一説,面上倒浮現些許赧然,瞧着面前只是一個八九歲的稚童,不由也覺得自己方才多心了,語氣不太好,再聽對方自陳同是丹藥世家,便又多生出幾分好來,道:“小兄弟想要煉什麼丹?”相長寧取出兩頁紙來,遞過去:“請道友一觀。”青年丹師略一頷首,接了丹方打開,看了看第一張,快速掃視,只看一眼便微微皺起了眉,眼中閃過幾分疑惑,過了一會,才翻過看第二張丹方,這一看之下,更是納罕,他師從丹門,八歲成為丹童,九歲拜入師門,開始學習煉丹,如今已是築基大圓滿的修為,按理來説,他煉過的丹藥也算是不少了,不少丹方他一見便知其效用,但是眼前這兩張丹方,他只稍微看得到其中一張,另一張丹方確實如在雲裏霧裏,半點看不懂。
青年丹師不願在一介孩童面前了怯,再加上煉丹師總會有那麼幾分痴,他見旁邊有廊柱,索靠了上去,捧着那丹方再次細看起來,兩張丹方需要的材料都很常見,幾乎沒幾樣貴重的,他猶豫再三,還是皺着眉問相長寧道:“你這丹方,是從何而來的?”相長寧答道:“家中傳下來的,不知道友是否能煉?”
“煉是能煉,不過……”青年丹師面疑,沉道:“恕在下才疏學淺,即便是看了這丹方,在下也不甚明白啊。”
“哪裏不明白?”青年丹師這會倒是忘了面前只是一介稚童了,便指着其中一張丹方道:“你瞧,這裏兩味藥明顯是衝突的,本不能同時入藥。”相長寧看了看,點頭道:“尾生寒,厥鳴熱,兩者確實衝突。”青年丹師也頷首,表示贊同,然而相長寧話鋒一轉,道:“可是誰告知你這兩味靈草不能同時入藥的?”青年丹師下意識道:“師尊曾經説過——”相長寧道:“你師尊説的便是真的了?你可曾自己親自試過?”青年丹師一頓,便聽他繼續道:“煉丹一道,最忌道聽途説,修行重在個人體悟,既是你師尊告知你這兩味靈草不能同時入藥,那也是他個人的修行,或許他當真曾經試過,並且失敗了,但是你可知他當時失敗的時候,用的都有哪些靈草?哪些材料?”青年丹師啞然,完全答不上來,相長寧又道:“你只瞧見了這丹方上,尾生和厥鳴藥相沖,可又看到了除此之外,還有一味半靈枝和飛鶴草?”青年丹師聽罷,立刻去看,果然在後面瞧見了這兩味靈草,相長寧道:“半靈枝可以中和衝突的藥,使其不影響整個丹方的效用,而飛鶴草則是將藥轉為微寒,有了這幾味靈草,這丹方自不會有大問題。”青年丹師恍然大悟,他還是頭一回聽過這種説法,不覺十分震動,他雖然接觸煉丹時間已久,但是大多數時候都靠自己揣摩,他的師尊在門內也是赫赫有名的丹師,但是越是厲害的丹師,便越沉於煉丹,一爐丹煉上三五年,七八年也是常事,閉關前扔下一本煉丹秘方,讓他自己練習,此後便少有時間管教,是以如今他在修為一事上遇着瓶頸,已經有三年之久了,還是同門師兄點撥,讓他出來遊歷,是以才有此一行。
如今聽相長寧一席話,恍若醍醐灌頂一般,似有所得,他不由慚愧道:“小友説的在理,我不如你。”相長寧笑起來:“哪裏,這話原本是家中長輩從前常與我説的,如今我也只是拿來現用而已。”青年丹師輕輕吁了一口氣,又問道:“在下柳開陽,不知小友貴姓?或許我聽説過你家也未可知。”相長寧委婉答道:“道友叫我長寧便可,我家也不過是小門小户,排不上什麼名號,如今已然沒落了,便不叫道友見笑了。”聽聞此言,柳開陽只以為他家中遇了什麼大難,不好為外人道,遂不再追問,躊躇片刻,又仔細問他這兩張丹方的問題。
相長寧倒也十分快,告訴他:“這兩張丹方,一種叫納靈丹,服下之後,丹田內靈力會迅速暴漲至原本的一二倍,當然僅在築基以下修為才有用。”柳開陽聽了,納罕之餘,微微頷首,表示明白了,又道:“另外那一種呢?”問的便是藥衝突的那一張,他看來看去也不甚瞭解,遂不恥下問。
相長寧笑道:“這個名叫疏寒丹,算得上是劍走偏鋒的偏門丹方了,待道友煉製時,自然會明白它的用處。”見他笑得意味深長,柳開陽心中不由愈發好奇,他收了那兩張丹方,道:“不知小友何時要用?若是煉製兩爐丹藥,恐怕需要些時。”相長寧道:“不必兩爐,納靈丹只需要兩粒,疏寒丹一粒便可。”柳開陽點點頭:“那隻需兩個月足以,不知屆時如何聯繫小友?”相長寧如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