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3章醫卜星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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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也不是好人。”毫無表情的回應了一句話,惜月“鏜”的一聲歸劍入鞘,臉上紅暈迅速退去恢復常,目不斜視的走出了密林。
看着惜月離去的背影,上官清不對她的評價高了一個檔次,能屈能伸,不輕易被情緒所左右,看來此女並不是一個驕縱任的庸俗之輩。倒是這雲…“半年前蒙公子相助,後遍尋公子不到,老夫在此謝過了。”上官清一抱拳,眼神卻另有深意。
“上官先生莫要如此客氣,晚輩如此做不過是想蒙的上官先生的一點好罷了。”雲連忙揮手,恭敬的回答。
想要得到自己的一點好,這算什麼理由?上官清心下甚是詫異,卻又不好明説,話到嘴邊只能變成:“公子此番而來也是為了那松竹老人的武學典籍?”
“呵呵,先生小覷我了,那松竹老人的武學雖好,但晚輩還瞧不上眼…同先生此來一般,在下也有其他要事要辦,容晚輩稍後再來向先生請安。”説罷,雲深作一揖方才告辭。
“爺爺,剛才你和月兒姐姐説了些什麼,她怎麼氣沖沖的就自己回來了。”上官清沒想到自己剛一回來,悠兒便上前抓住自己的袖口,頗有幾分質問的道。
“沒事,就是説了點重話。”上官清慈愛的颳了下悠兒的瑤鼻,呵呵笑道。
“真的?”悠兒懷疑的眨了眨眼,突然拉着上官清一路小跑到惜月面前,一路上引得無數人為之側目。
待得到了惜月面前,悠兒撇下上官清,踮起腳拉住惜月説起了悄悄話。上官清自持身份卻也不好偷聽,只見得惜月時而皺眉、時而嘴角微翹。待到最後,惜月無奈的曲起手指敲了敲悠兒的額頭,拉着她的手走了過來。
“上官先生。”惜月對着上官清婀娜了施了一禮,神如常冰冷,舉止卻又禮貌得體得讓人挑不出病,彷彿方才的拔劍相全然不存在似的。
“爺爺,”悠兒拉住上官清的大手,有些撒嬌的説“悠兒不通武藝,只能陪你到這兒了。”説完,悠兒把視線轉向了惜月,調皮的笑道:“月兒姐姐,我爺爺年紀大了,一會就麻煩你提我照顧下爺爺了。”説完不等惜月回答,悠兒便又一路小跑的跑向了冷善為她備下的一輛馬車,看着悠兒離去的背影,惜月依然是沉默的走到上官清身邊與他並排站立,沉默不語。
受到異常尷尬的氣氛,上官清不輕咳了一聲,試圖説些什麼。
“他們都是惜月姑娘的追隨者吧?”看着一旁三三兩兩聚在一起的年輕人,上官清突然笑道。
“庸俗之人,不用理會。”順着上官清的視線看了一眼,惜月不屑的開了口“其實,你與他們一樣,”碰了個軟釘子,上官清本住口,可沒想到惜月突然把話題轉向了自己“你為人説得好聽是生風。
但實際上不過一好之徒,想你往所結的女子哪個不是國天香?若悠兒、曹鹿生的醜陋不堪,你難道還會眷顧她們?若我姿平常,以我的子你難道還會願意與我站在一起?”
“姑娘此言差矣…”上官清方待開口,卻見惜月似是自言自語。
“佛經有云:當思美女,身藏膿血,百年之後,化為白骨,可見相貌美醜,不過皮下白骨,你如此思量,豈非罔顧悠兒的一腔情誼?”這一番話説的是讓上官清刮目相看,想不到惜月小小年紀,卻能把世事看得如此通透,自己不但小覷了她,還把她看做一個被門派嬌縱壞了的人,真是愧對“風神劍”四個字啊。
上官清心中唏噓,卻是無意間瞟到了松竹老人那表面寒酸的墓口,沒想到這一瞥之下竟發現了異狀,口中不輕咦了一聲,只見松竹老人的墓前並無墓門,只留有一個空的石門算作墓口。
“怎會如此一致?”上官清喃喃自語,不經意間引來了身旁惜月的疑惑注視。
“什麼如此一致?”惜月輕聲問道,聲音雖小,卻仍然如井水一般清冷無波。
“哦,沒什麼…”惜月輕聲的一句話把上官清從沉思中喚醒了過來,隨口説道“沒什麼…”就在上官清與惜月談的功夫,冷善卻已經帶人在一旁協調起各派武林人士進入松竹老人的墓中,看他們部署練的樣子,本就沒有上官清手的餘地。雖説是用不上上官清一同出面協調,但既然應了冷善的邀請,這表面功夫總是要下的。
上官清這一動,惜月自然也是跟上,而其他一些仰慕惜月的少年豪傑也不好放任佳人獨自進那危險之地,也是一齊跟上。對着冷善點頭示意,上官清率先邁入了入口。
看着入口靠內不遠處的幾處石刻,上官清的瞳孔猛然一縮,就在這一愣之間,幾個格冒失的少年人已經率先衝了進去。
“慢着!”一聲驚呼自上官清的口中直衝而出,可惜卻是晚了,只見黑暗中一片耀眼的寒光亮起,輕巧的“嗤嗤”破空聲連續不斷,面而來的竟是無數暗器,密集之處竟是讓人避無可避!
眼見如此絕境,未經過大風的幾個少年人全都方寸大亂,驚叫救命之聲不絕,卻又都傻愣愣的不知道揮動兵刃自保。
就在暗器臨門之時,一個高大的身影突然憑空閃過,一道燦爛的光華自他間亮起,化作一片同樣的寒光,綿密不斷。
只聽空中叮噹作響,一枚枚奇形暗器被擊落在地,雖然那道人影沒有把全部的暗器擊落,但是剩餘的暗器只是讓那些少年人受上一些皮傷,不至於致命。
“若我出手,暗器當可全部當下。”看着那些少年人狼狽的互相攙扶走出,惜月皺眉不滿的説道。上官清不慌不忙的把雲霽劍盤入間才説道:“以你我的劍法修為,當下這些暗器當然不難。
但你可知道,門口的機關最是簡單,可他們連此關都過不了,若是繼續深入,豈能留得命在?若是不讓他們吃些苦頭,光憑你我好言相勸,又有幾人能聽?”語畢,上官清威嚴的目光掃向了剩餘的人,一股宗師的氣派油然而生。
剩下的人面面相覷,不少人都打起了退堂鼓,唯獨兩人神不變的走了上來。其中一人身穿公子衫,不住把玩着手上的扳指,神頗有幾分玩世不恭。
而另一人身着一身勁裝,皮膚曬的黝黑,顯出一份健康健壯的外表。這兩人上官清都知道,前者是唐門的少門主唐傲,後者則是厲家堡的少堡主厲天。
“惜月姑娘,若是這裏的機關只有這種程度,在下倒也不懼。若是惜月姑娘不嫌棄,在下願陪姑娘走上一趟。”唐傲一拱雙手,禮數周到,瀟灑之一覽無遺。
而那厲天則只是憨厚的笑了笑,對着惜月拍了拍背上的大刀。面對如此殷勤的兩人,惜月面無表情的當沒看見,倒是上官清好心開口勸了幾句,見剩下的人意志堅決,也只能放棄。
上官清一隻手負在背後,另一隻手隨便掐了個印決就一馬當先走在前頭,一路上還不斷掃視着周遭石壁上的各處,口中還喃喃默唸着:“暗器…落石…火油…地刺…地陷…”老人聲音極小,周圍之人雖是不少,卻只有一直留心着他的惜月聽到了他的碎念,本來惜月把這當成是上官清人老了隨口嘮叨,可接下來她驚訝的發現機關在不斷的按他口中所按的順序被不斷觸發。幾輪下來,儘管帶頭的四人努力維持,卻仍無法阻止其他人的退出,最後只剩下了他們四個。
除了上官清依然風度依舊,剩下的三人多少都有些狼狽,擅長毒攻而不擅武藝的唐傲最是狼狽,不風度不在,身上的公子衫更是破破爛爛。
“惜月姑娘,這險地實在太過詭異,在下力有不逮,不能再跟下去了…”唐傲着氣,忌諱的看了一眼安靜黑暗的前路,狼狽的轉身快不走開。
不過上官清功聚雙耳,清楚的聽到唐傲剛出幾人的視線,便輕功跑步一起施展,片刻也不敢在這墓內多留。上官清鼻中一聲冷哼,這唐傲,沒有本事還自以為風倜儻,簡直可笑!
唐傲方離片刻,厲天臉漲得紫紅的走上前來,對着惜月與上官清深深的鞠了一躬,卻扭捏的説不出話來。看到厲天如此樣子,惜月彷彿心中不忍,緩緩開口:“前路未知,厲少堡主還是儘早離去吧。”惜月這番話説得厲天更是臉如血,只讓他猶豫再三,才腳步沉重的離去。
“唐傲不過一跳樑小醜,這厲天卻是個不錯的小傢伙。”看着兩人消失的背影,上官清突然開口調侃道。
“我的事,不用你管。”惜月搖了搖頭“倒是你,為何你對此處的機關了如指掌,你與這墓主有何關係?”聽得惜月的質問,上官清低頭沉思了一會“你既與悠兒私甚好,你應該也聽説過我曾被困於家師的墓中足有十幾載。”見到惜月點了點頭,老人再開口道:“家師號天機子,醫卜星相,奇門遁甲無一不通,就連身後的墓也是自己設計。按照家師代的後事,本派掌門須每年如他墓內拜祭,因此墓門不設封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