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8章留了一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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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敢問這位公子有何指教?”曹路依然淺笑着,極有禮貌的問道。雲沒有回答曹鹿,眼神輕輕瞟了一眼上官清,笑呵呵的開口道:“在下聽説皇宮御醫新研究出一種利用魂術來套取犯人實供的手法,甚為有效,所以,”雲輕搖摺扇,一隻手向前一招“在下請人把那幾位御醫都請了出來。
事實如何,稍後便知…只是不知道曹盟主與妙檄真人可有膽量嘗試一下?”上官清聞言眉梢一挑。看不出這雲公子文質彬彬,言語卻如此毒辣,這輕飄飄的一句話徹底堵死了曹墨的任何狡辯之路。
而且那用魂術供的方法他也知曉,蛛娘很早便研究出來了,上官清本人便通此道,但若是由自己動手,便難逃栽贓嫁禍的嫌疑,所以自己用魂術絕對是下下之選。
但這雲…曹墨與妙檄真人臉上陰晴不定,顯然對雲忌憚非常,但這眾目睽睽之下,若是拒絕豈不是等於承認自己與曹鹿亂倫為實?曹墨與妙檄心中煩亂,雲卻絲毫不在乎。
只見他旁若無人的帶着幾個白鬍子老頭走上台去,隨便讓手下抬了兩把椅子上來,然後好整以暇的看着兩位德高望重的大俠。事已至此,曹墨與妙檄再難推,只能腿如灌鉛的走上台,彆扭的坐在了椅子上。
雲目光灼灼的盯了一會兩人,面無表情的側頭對身後的那幾個御醫説道:“可以了。”語畢,那幾位御醫立即誠惶誠恐的把手頭的物事一一擺放就位,燃起香爐,低聲在曹墨與妙檄的耳邊低語着。
漸漸的,兩人的目光都變的茫然起來,雲見狀,幾步上前,目光在兩人的臉上掃動着,最終,停在了妙檄真人的臉上。
“道長法號妙檄?”雲冷淡的開口。妙檄真人點了點頭。
“道長可是與曹墨為親生兄弟?”雲緩和了不少。妙檄真人仍然點頭。
“那,道長與曹盟主可是與曹鹿小姐有亂倫之事?”雲的變得温和,懶洋洋的讓人聽了很是舒服。這個問題一出,妙檄真人的身體抖了抖,像是要清醒過來,可是在旁邊御醫的安撫下平靜了不少,終是點了點頭。眾人譁然!
聽到眾人那鼎沸的聲響,如雷般的噪音終是驚醒了曹墨與妙檄兩人,待得聽清了人的議論,兩人的臉都變了,什麼權勢、什麼名聲、什麼地位,在這一刻全都離他們而去。曹鹿也雙手掩嘴跪倒在地上。
雖然她努力抗爭過了,但短短几天怎麼能扭轉上官清毒計的影響?一切都該結束了…“恩怨情仇一夕消,河中浮萍,柳絮飛霜,十年怒火酒難澆,因由種種,難棄難消,多情自古空寂寥,笑靦如刀,情斷難長,壽星逐鹿無歸巢,前路渺渺,情短恨長。”***寵辱不驚,看庭前花開花落。去留無意,望天空雲捲雲舒。為人做事若能視寵辱如花開花落般平常,才能不驚。
權位去留如雲捲雲舒般變幻,才能無意,但這世間又能有幾人看得如此通透…寵辱不驚,去留無意説起來容易,做起來卻十分困難。我輩俱是凡夫俗子,紅塵的多姿、世界的多彩令大家怦然心動,名利皆你我所,又怎能不憂不懼、不喜不悲呢?
否則也不會有那麼的人窮盡一生追名逐利,更不會有那麼多的人失意落魄、心灰意冷了…去留無意,卻終只有失去了方能悟透。
雲口中如是説,目光淡然,直盯台上幾人。當上官清出現的那一刻,曹墨心中便明瞭,自己身上發生的一切是拜何人所賜。這報復來得如此狠、如此毒,可又是如此的自作自受…“大師兄,若是平時,我怕是不得不束手就擒。
但今事關在下愛女…妙檄,若是你還對鹿兒心存愧疚,編著我一臂之力。”曹墨遲緩的起身,第一次表現的像一個遲暮老人。妙檄真人半句話也沒説,手腕一抖,自間出一柄秋水般澤的軟劍。
上官清見到此劍瞳孔一縮,這柄軟劍名為“雲霽”是他師傅的佩劍,若不是曹墨與妙檄犯上弒師,這把劍當初便應該傳給他。
看着這把代表師門大仇的雲霽劍,上官清只敢怒火中燒,因為用計狠毒而產生的愧疚心理蕩然無存,雙掌緩緩抬起,凌空虛捧成球,赤火四陽功的澎湃烈陽罡氣大量彙集。
就在師兄弟三人手足相殘一觸即發之時,雲那淡笑的聲音卻突然響起:“上官先生何必動怒,這兩人便由晚輩替你擒下如何?”乍聞此言,上官清心頭一跳,極為不解的看向雲,只見這少年人輕搖摺扇,道不盡的瀟灑風,雖不知為何這陌生的少年三番幾次相助自己。
但不知為何,每次見到他都會令上官清產生一股莫名的親切。儘管上官清對這雲印象不錯,曹墨卻對這英俊少年滿懷殺意,今自己與女兒落得如此境地,一半是因為上官清與冷善的算計。
而另一半,就全靠這少年人的推波助瀾!如今這不知死活的少年人竟然還大言不慚,曹墨與妙檄是真的動怒了,下一刻,一柄軟劍、一雙掌攜着怒火勁力殺到了雲面前。
面對兩大高手夾擊,雲依舊搖扇輕笑,全不在意,腳下踩着奇異的步法,行雲水一般的曹墨與妙檄的招數中穿自如,姿態悠閒如閒庭信步。
“點花笑月。”雲口中輕,以扇代劍,輕飄飄的幾點扇影落入了對手如奔雷般的攻勢中,如河中落花,隨水而去卻不沉溺。
醉中點花,詩笑月,招如其名,風姿瀟灑。一招過後,只聽“砰砰”兩聲輕響,原本氣勢如虹的曹墨與妙檄栽倒在了地上,竟是被人點住了道。
看着地上的兩人,雲用摺扇敲了敲手心,轉身對上官清躬身一禮,口中道:“上官先生,這兩人便算是晚輩的一點見面禮,還請先生笑納。在下身有要事,不能久留,如有機會,望能與先生把酒言歡。雲告退。”語畢,雲向着那幾位束手束腳的御醫一招手,轉身走出了山谷。謎一樣的少年,忽然而來,忽然而去…靜靜的看着曹墨與妙檄臉上的頹然之,上官清忽索然無味,意興闌珊。十幾年的仇恨就這樣了結了嗎?
是啊,就這樣了結了…上官清心中一片空蕩,在古墓內非人的生活的十幾年,忍受着修煉赤火四陽功烈陽焚身的痛苦,這些全都是為了今的這一刻,可為什麼這一刻自己心中卻是提不起絲毫快?
老人疲憊的了太陽,早已在一旁候着的悠兒連忙跑上台攙扶住了他。上官清沒有掩飾的在悠兒的面前出了疲態,慢悠悠的離開了山谷。
“爺爺,我們還進去嗎?”悠兒怯生生的聲音將上官清從深思中喚醒了過來。老人疲憊的抬頭,看着自己面前依然奢華的曹府,心中沒來由的一陣煩躁。
半響,上官清嘆了口氣,拍了拍悠兒的手背,領着小姑娘走到上次的那個茶攤坐了下來,隨意的要了壺茶,安靜的喝着。
不知不覺的,個把時辰過去了,冷善滿面喜氣的帶領南北武林盟的首腦人物一路吹吹打打的到了曹府,還未見人,就有幾個小廝一溜小跑的趕到上官清面前,恭敬非常的作揖:“上官盟主,冷盟主今設了筵席,要祝賀上官盟主榮登南武林盟主之職,還請盟主隨小人入府,其他大人稍後便到。”上官清聞言眉頭一挑“上官盟主?真是什麼意思?”
“小的不知,是…是冷盟主吩咐的…”聽着上官清那冷淡的聲音,那小廝滿臉慘白,額頭上頓時佈滿了冷汗。顯然已經身為“上官盟主”的上官清身份已經不同以往,惹惱了他下場可想而知。
一聽是冷善的注意,上官清頓時就明白的七八分,心下冷笑不已,而事實也和上官清猜的一樣,冷善抓住了那難得的機會,成功把曹墨拉下盟主之位,但為了不被人説成乘人之危謀得總盟主之位,冷善索便把上官清捧上了南武林盟主的位子。
這樣一來可以澄清名譽,二來以自己和悠兒的關係,加上自己超然世外的態度,這南北武林盟的權利等於全都握在了冷善的手中。
不過這也全賴上官清當年的赫赫聲名,風神劍的神話至今無人可以超越,換成其他人怕是冷善的如意算盤就打不響了,當夜的晚宴很是豐盛。
不過出息宴席的卻多為虛與委蛇之輩。曹府終是改成了上官府,但這宅子卻是雲出資買下贈與了上官清,這着實讓老人大吃一驚,不知這謎一樣的少年究竟是何來歷,所行之事到底為何?
月照閣內,悠兒伺候着疲憊的上官清去外衣,温柔的為老人按摩的身體,口中似乎隨意的發問:“爺爺,曹鹿姐姐他們你打算怎麼處置。”上官清聞言一愣,晚宴之上他力排眾議,將曹墨父女與妙檄真人全都軟在瞭如今的上官府中,留了他們一命,可這種就不是長久之計。
“爺爺,不如邊饒了他們吧。”悠兒又是輕輕的一句話,讓上官清心中一顫。如今的他不知為何,心中總是有些抗拒懲戒他的兩個師弟,難道是因為曹鹿的關係?
“悠兒,更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