分卷閲讀1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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好沒有再燒起來，方才餵了你幾次藥也不曾下去多少，本以為你是嫌苦想要喂些水給你，照舊是一點也下不去。既然醒了，便快些喝藥。”

“秋雨寒涼，就不該由着你的子，若是昨晚迫着你去用熱水沐浴一番，也不會病成這樣。”應素茫然地看向絮叨不止的何光，環顧着悉的屋子，怔怔開口。

“年裏時分，哪裏來的秋雨？要説也該是大雪，下了三……”何光似是被噎了一下，氣得把應素又用被子裹了一層，端起藥碗輕輕吹了吹，舀起一勺送到應素的嘴邊。

“喝藥，再不快些痊癒應大人你怕是要燒糊塗了，屆時我可賠不起史館一位翰林學士。”應素張口嚥下那勺淺褐的藥汁，悉的苦意重新溢滿了整個口腔，他嚥了一下想要再飲下何光遞到他嘴邊的一勺子，誰知卻乾嘔起來。

何光趕忙起身端了另一隻青瓷小碗來，喂到應素的邊。

“沖沖苦味，等這一劑藥喝完，我請大夫換一個方子。雪暫且忍忍，大夫説退了燒便不用再喝這副藥。”温暖的蜂水沖淡了藥汁的苦味，應素竭力回想着當下的現狀，奈何被病氣蒙了神志，到最後他只拉住何光的手，猶豫着問了一句。

“映之，現下是什麼時節？”

“九月初八，明個兒是重陽。”

“你家中……”

“好了好了，不許再多思多慮，待到你身子好了咱們時多的是，隨你盤問。但當下只有雪你快些喝藥，才是頭等事。”端起那一碗藥，何光有些發愁地嘆了口氣。

“你昏睡時灌不下去，方才只飲了一勺子又開始乾嘔，雪要不試試捏了鼻子一口嚥下？”應素笑了笑，接過何光手中的藥碗，閉了眼睛一飲而盡。

苦怕什麼呢？此刻他太需要這苦意來讓自己確定，這不是他們僅有一面之緣的那個雪天，也不是那大雪三的節，而是真真正正他們相遇的那一個秋。

一場幻夢，歷盡浮生。

行差踏錯一步，他們兩人，便會真的錯失了彼此。

應素忽然覺得慶幸。

文淵閣並無一名叫做陸恆崔的大學士，他也從未見過何光的家人。

但他很快沒有時間多想，他的被何光吻住，温熱甘甜的水被送入口中，嚥下被喂到口裏的水後，何光又與他齒廝磨了良久。

口舌之間已然全是甜意。

“我與雪此番也算是‘同甘共苦’，待到雪痊癒，欠我的，我可要全數討回。”何光輕笑了一聲，將應素又按回了牀上，替他拉緊了被子。

“再睡一覺，等我回來。皇上不便要納西涼的公主為妃，還有些事務需要與人接。晚飯前，我定會歸來。”應素輕輕點頭算是回應，安然闔了眼睛。

夢中相逢的那人已在身側，從今往後，只願一夜無夢就已足夠。

第5章有香三柱結塵緣等到應素身子大好已是七八之後的事情，其間何光衣不解帶照料，應素雖是病中身子不適，但一則兩情相悦，二則相逢恨晚，情生意動間摟作一團胡天胡地也是尋常。若非何光着意剋制，只怕就要在應素病中行了禽獸之舉。

是以當應素身體無恙之後，兩人都忍不住鬆下一口氣。

月明星稀夜，良辰美景天。

何光在應素府中呆了這不短的時，將闔府上下理順的倒是比應素這個主人還要清楚明白，不知從何處添置來許多用家常，從沐浴的香到後廚的佐料，俱是被他更換個掉底。

應素自浴桶中舀起一瓢熱水澆下，在蒸騰的熱氣裏臉緋紅，靜默了一陣子，下定決心地從水中起身，帶起一片嘩啦啦的水聲。

用柔軟的巾子擦淨了身上的水珠，應素裹上何光為他備下的內衫，只鬆鬆繫好了衣帶便回了自己的卧房。

何光也是剛沐浴過後的樣子，濃黑的髮絲偶爾落下幾滴水珠，見到應素的模樣，何光抬手為他將領口緊了些，有些責怪地開口。

“身子才將將復原，若是着了涼，少不得再病一場。”應素並不答話，而是走到多寶格前，取出了那一隻銀製的香爐。

自與何光真切相遇以來，距離上一次用到這隻香爐，竟已有恍如隔世之。

何光看到應素接連取出的幾樣東西，自是明瞭緣故，看到那金玉鑲嵌其上的檀木盒，忍不住笑了一笑。

“那道長真是好生偏心，予我的線香不過用幾茅草捆紮，而雪的竟如此緻。”應素嗔了何光一眼，接口道:“百兩白銀。”

“每次都會用？”何光捻起一紫的線香，微微用力折成兩截，又隨手甩在一邊。

應素輕輕點頭，也隨着何光動作取出三支線香，一一進了那隻許久不曾用過的銀蓮花香爐，如同以往的許多次一樣。

還是有些許不同的，從前只能夢裏相逢的人，如今已是在他身側。心思到此，應素的手指有些控制不住地顫抖，幾次也未能將香杆點燃。何光接過打火石，逐一點燃了那淡紫的線香，反身摟過應素在他上輕吻。

何光的吻並不深入，只如蜻蜓點水般淺淺碰觸，如此反覆幾回，誘哄得應素髮出幾聲委屈的輕哼，有些急切地想要深入這個親吻。攬住應素纖瘦的身，何光終於輕輕侵入了應素毫無防備的齒間，追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