分卷閲讀15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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書，結果被宋煜冷落了一個星期的事，差點嚇醒。

不留情面替宋煜拒絕桃花是樂知時很少做的事，不過的確很有效，他清靜了好多天。

不過他沒想到的是，因為樂知時拒絕學姐們的話，加上兩人無不來往，學校裏也傳出許多奇怪傳聞，什麼同母異父重組家庭，什麼寄人籬下，搞得比狗血小説的情節還誇張。不過眾多謠言裏，倒是有一個恆定不變的主題，那就是兄弟不睦。

傳着傳着，也傳到了當事人的耳朵裏，樂知時覺自己就跟摸爬滾打的小老鼠一樣，從一個灰不溜秋的坑掉進另一個，麻煩不斷。他解釋了一遍又一遍，沒人聽。

連着兩節數學課，樂知時腦袋跟打了麻醉針似的，糊糊從數學課代表那兒接過發下來的作業。他拿出紅筆準備訂正，看着看着又咬上筆尾。

“弧長又求錯了……”蔣宇凡作業本翻都沒翻開，“終於熬到這學期第一節體育課了！”他拉拽着樂知時的胳膊，“走吧走吧。”

“唔……”樂知時了口氣，突然覺得嘴裏甜甜的，一看自己剛剛咬住的筆尾，漏墨了！

樂知時第一反應摸了摸自己的嘴，果然一手的紅。

“你怎麼了？”蔣宇凡看着跑出去的樂知時，摸不着頭腦。找了一圈才看見樂知時從廁所出來，緊緊抿着嘴，問什麼都不説話。上課鈴馬上就響了，兩人撒腿往場跑，趕在最後關頭集合，總算沒被體育老師罵。

大部隊跑步熱身，樂知時全程不張嘴，原地解散後他拿手捂着嘴，跟蔣宇凡説自己要去上廁所，蔣宇凡還以為他真的鬧肚子，也沒多問就和其他男生打籃球去了。

班上的女生結伴穿過場往食堂裏的小賣部走，看見另一個班級的方陣時開始大呼小叫。樂知時本顧不上別人，他現在就覺得丟人，想找個地方躲起來，把嘴裏的紅墨水乾淨。

要不想個法子回家好了。

可請假也要開口……

不然去食堂的洗手間裏再洗洗吧，還可以照鏡子。

想好之後，樂知時抿住嘴低下頭，在那羣女生後頭穿過場。人造草坪被踩下去，腳一抬，又倔得再抬起頭，沙沙作響。

走着走着，他一個沒留神撞上一個人。撞得還不輕，他連忙道歉，“對不起。”

“這不是樂樂嗎？”悉的聲音，樂知時抬起頭，説話的是宋煜從小到大的同學秦彥，也算是他唯一的朋友。

秦彥看了一眼宋煜，“你弟這大眼睛看來是真的準備當裝飾了，都捨不得用。”樂知時想反駁，但是又張不開嘴，就幹搖頭不説話。

“大老遠我就看見你了，眼看着你一步步往這邊走，最後啪一下撞到你哥身上，跟個小鐵石似的。幸好沒撞上病弱的我，不然我倒地給你看。”秦彥帶着鼻音説笑，還那手肘碰了碰面無表情的宋煜，“是吧。”宋煜懶懶道:“有病就去治。”

“那不行，重冒我也得做我們煜煜最忠實的拉拉隊隊長。”宋煜手裏拿着籃球，樂知時猜他是要去打球，如果是以前，他肯定想黏着宋煜，可現在太丟人，他只想跑。他頭埋得低低的，説得飛快，“對不起，我不小心撞到的，我要走了，再見。”繞過他倆，樂知時準備開溜，誰知胳膊突然被拽住。

一反常態是會出馬腳的。

回過頭，樂知時見宋煜的視線下移到他的嘴，打量了好一會兒，然後把手裏的籃球扔到秦彥懷裏，一句話沒説拉住樂知時往另一個方向走。

“哎？”樂知時的步子磕磕巴巴，反應過來又不讓他拽，甩又甩不開，閉着嘴唔唔哼哼的，拔河似的兩手反握住宋煜的手，身子往後仰，不讓他走。

見他如此，宋煜也站定。大太陽照得樂知時睜不開眼，周圍走過去幾個女生，都在回頭看。

宋煜突然鬆手，樂知時向後栽去，啪嘰一下坐到地上，一臉懵。

面前的宋煜蹲了下來，虎口卡着樂知時下巴，食指和拇指掐住他臉蛋。嘴被迫擠開，出裏面被染紅的門牙。

“我就知道。”樂知時飛快捂住自己的嘴，股貼着草地向後挪了一下。

太丟臉了。

“躲什麼。”宋煜捏着他的臉仔細檢查，完畢後把他拉起來，“你要這樣上課？”都被發現了，樂知時也破罐子破摔，自暴自棄跟宋煜走，彷彿宋煜牽着的是一個毫無靈魂的氣球玩偶。

“慢點走可以嗎？股疼。”宋煜不説話，但真的走慢了一點。

又是醫務室。

樂知時小聲説了句我沒有發病，可也沒得到宋煜的回應。他就自顧自牽着樂知時往裏走，值班的醫生又串門兒了，房間裏沒有其他人。宋煜讓樂知時坐在椅子上，自己去隔壁找人，最後拿着一瓶醫用酒和一盒棉籤回來了。

“這是什麼？”樂知時看着他走過來，拉了椅子坐到自己面前。

宋煜捏住他的臉，面無表情命令:“張嘴。”樂知時乖乖張開嘴巴。他的嘴上還好，牙齒和舌頭上已經沾滿了筆的紅油墨，實在有些滑稽。

宋煜用棉籤沾了酒，在他染的地方仔細擦拭。樂知時心裏打鼓，他有點擔心這東西洗不乾淨，還要上一天課，一直閉嘴的覺太難受了。

也不知是怎麼的，他忽然就想到了昨天晚上偷吃紅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