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分卷閲讀10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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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去了,這間廂房便留給了林久。

林久不信佛也不拜佛,只是偶爾會爬上山小住幾權當找地方靜心。原本她以為跟司止在一起後就不怎麼會上山,結果誰料子越往後她待越久,甚至有時開始抄起經書來。

林久並沒有打算住下來,她只是上山拿外婆留給她的東西——她準備回沿海的家了。

早在昨她就跟司止提出了分手,因此這個城市沒有再呆下去的理由。

收拾完東西時已是薄西山。紫紅的夕陽將帶着細閃的光灑向了這座寺廟,盤踞在屋檐翹角的鴟吻也温柔地低垂着獸眸注視着她。

在傍晚最後一聲撞鐘裏林久鬼使神差地跪在金黃地軟墊上,如同最虔誠的信女雙手合十,“一切有為法,如問夢幻泡影,如亦如電,應作如是觀。”

在看到樓下那輛悉的保姆車時,林久就知道司止回來了。果不其然,打開大門就看見他坐在沙發上看向自己,曾拂過千萬遍的眉宇此時皺着,其中的愁絲凌亂地糾成一團,像極了幾前的自己。

“回來了。”林久一邊説一邊去冰箱拿了一瓶冰水喝起來,她其實不熱,喝冰水只不過是為了壓下心底那些不該出現的蠢蠢動的情緒。一瓶冰水很快就見了底,沙發上的人還是沒有説話。

幸好他沒説話,不然自己估計真的會把瓶子扔到那張帥臉上。林久從卧室拉出裝了自己全部家當的行李箱,腳步穩穩朝玄關走,“剩下的東西你隨便處理,最好是賣了,”她想到那些司止送給自己的生禮物此時就像一堆破爛堆在房間裏又好笑又心酸,果然沒人珍惜的東西在貴重也是垃圾,“如果你想扔了也隨便。”林久站在玄關將兜裏的鑰匙卡放在酒櫃桌上,那個人還是沒有説話,她也不敢回頭,她怕自己一回頭那些聲嘶力竭都會從嘴裏冒出。在一起的時候她從來沒有像個瘋子大吼大叫,那麼離開時也不應該。

“我們還是分開吧。”説出這句話的時候林久還是丟人地哽咽了一聲。八年的情可不是菜市場裏的白菜,説不要就不要,她還是有點難過的。

林久靠着冰冷的大門站了一會兒,聽見裏面依舊一片安靜終於掐死了心底的那點冀望。

司止那麼驕傲的人,是不會挽留的。

再説了……林久心裏自我安了一下——遲來的深情終歸是薄情。……林久沒有做出租車,她選擇在離開這座城市之前最後再做一次公車。

通往機場的公車像是開往天堂,因為在夏季坐公車的話會途經一片漂亮的藍花楹,那是她和司止相遇的地方。

初見的那天正值長夏時。煩悶的午後沒有一縷清風,她躺在藍花楹樹下,看着黑褐的樹幹上趴着一隻知了,等眼睛酸了的時候她就閉上眼,微微撅着嘴,等待着藍花楹花瓣落下的吻,結果她等到了一個絨絨的吻——是一隻黃狸貓。

林久扒拉下這隻貓,撓他的肚子,還給他取了個“偷心賊”的暱稱。而這一切都被不遠處的司止收入眼中,他走了過來,陪她逗貓,聽她唸詩,那一首詩林久直至今依舊記得——“我怎麼能夠把你來比作夏天呢?

你比它可愛也比它温婉:狂風把五月的花蕾搖撼,夏天的足跡匆匆而去:天上的眼睛有時照得太酷烈,它那炳耀的金顏又常遭掩蔽:被機緣或無常的天道所摧折,沒有芳豔不凋殘或不銷燬。

但是你的長夏永遠不會凋歇,你的美豔亦不會遭到損失,死神也力所不及,當你在不朽的詩裏與時同長。

只要一天有人類,或人有眼睛,這詩將長存,並賜予你生命。”在那一個夾着細微汗味和藍花楹香氣的午後,林久接住了藍花楹的吻遇見了“偷心賊“,也邂逅了屬於她的長夏。……公車上的人並不多。

林久挑了一個人最少且靠窗的地方,將窗户拉開到最大程度,大到她可以整個人探出身伸出雙臂,然後受到風想要將她帶走的慾望。

她就安安靜靜地坐在位置上,盯着天邊晶瑩的大片雲砧,那是暴風雨的預兆。

航班該不會被取消吧?自己該不會要被困在這座城市裏了吧?

亂七八糟的想法將她的大腦填滿,她不僅不惱還有點開心,這樣至少司止就不會一直出現在自己眼前。

秋風帶着夏的餘温撫摸過林久的臉頰帶起她鬢間的發,帶她的目光漂浮在途徑的藍花楹上——秋季了,藍花楹樹不再開花,藍紫寥寥無幾地落在光禿禿的枝幹上,大多數都落在樹下混着泥變成新的爛泥。

手機傳來震動。林久收回視線看向亮起的屏幕——不是司止,是自己的發小。她沒有收回自己的視線,貪戀地追隨着那並不好看的禿枝,一邊想着以後能不能再見到“偷心賊“一邊接起電話。

發小的聲音從跨過半個國土傳入自己的耳邊,“你終於要回來了?”

“嗯。”林久聽見對面陷入了安靜,就在她以為是手機沒信號的時候,發小才重新開口,“司止真不是人啊,這麼幹脆地直接把你丟了。”

“不是的。”公車此時徹底將藍花楹樹所在的地方拋棄在後,林久看不到那片難看的樹幹也看不見有司止的公寓,“我們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