分卷閲讀34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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下次要亂搞的時候最好找個有門的地方。”他乾裂的嘴説。

馬爾科和艾斯並肩看着這場堪稱豪華的表演。薩奇白的身影穿在那幾已經完全失控暴走的枝幹當中，綠的體濺落在他身上，化出一個個黑的。但這些完全阻礙不了他，他閉着眼睛進行屠戮，所有的神和氣力都集中在手中的刀。那株植物仍在發出令人心悸的尖叫，但守護它的同黨們成為魔術師手裏的道具，被任意切割成一塊塊獨立又整齊的殘骸。雨點般的體灑落大地，然後被烈火併。

“噢……”馬爾科想説點什麼，但又説不出口。他很少看薩奇作戰的樣子，他似乎生來就適合幹些跟戰鬥沒關聯的事。講冷笑話，講些葷段子，還有就是裝成假惺惺的情場子在船頭唸詩。

如其説他是個海賊，不如稱呼他為半吊子的藝術家比較合適。

“馬爾科，別忘了他原來是個廚師。”艾斯摸摸自己的嘴，眼睛一直瞪着那隻白大蝴蝶。

“你知道他最擅長什麼嗎？”

“在你的上撒胡椒粉？”

“不是，是切胡蘿蔔。”艾斯習慣地去壓帽子的邊緣，摸了個空才想起他今天沒戴帽子。

“艾斯，看你做的好事！”以藏和另外兩個人終於順利到達。只是代價有點大，三個人都被火燻得不成樣子。布拉曼克甚至被燒掉了一團頭髮，上面還在冒煙。

“沒問題，它很快會長出來的，別擔心！你們都完好無損嗎？”布拉曼克高興地擁抱了艾斯，然後看到他有點痛苦地彎下了。他的背腹全是血，雖然只是皮外傷，但是失血過多也不是鬧着玩的事情。

“隊長！”帝奇大叫。艾斯以為他也要撲上來，但事實上帝奇只是叫了那麼一聲而已——接着他整個人就跟燙着股一樣彈開，衝着薩奇的方向奔過去。

“他怎麼了？”艾斯看着他的背影，有點莫名其妙。

“看來你在隊員心目中的地位不怎麼樣啊，如果是我，他們會不顧一切衝上來抱着我哭的。”馬爾科叉起對艾斯説。

馬歇爾.帝奇發瘋一樣衝到目的地。一切都讓薩奇手裏的短刀給毀了，遍地都是仍在動的枝幹殘骸。薩奇白的身影仍在頂上飛舞，他還有一頑固的枝幹需要解決，那顆紫的果實已經近在眼前。

“慢着，四隊長！”帝奇氣吁吁。他龐大的身體緊貼在那株植物的底部——那是它的樹部分，糙的表面佈滿了走向奇異的黑花紋。

“那傢伙到底想幹什麼？”以藏驚訝地問。他以為帝奇是趕過去幫上一把，可是現實情況完全不是那麼一回事。他抱住那株奇異植物的底端，並用力搖晃它。上面的薩奇在對付最後一條枝幹，他像削蘿蔔片一樣把它切成整整齊齊的塊狀，但因為搖晃的原因，他不得不放慢動作讓身體平衡一點。綠的體開始瘋狂纏住他，讓他大半個身體沒入黑暗。

“你在發什麼瘋？”薩奇不滿地喊。他的落腳點本來就不多，現在更是隻能踏在被削掉枝幹的主幹上面的凹陷地方。

“帝奇，放手！”艾斯想去阻止他的愚蠢行為，但被以藏搶先一步。他衝着毫無停手意思的帝奇開了一槍，子彈擦着後者的鬍子準地入植物體內。然後又是一槍。槍口冒起青煙，遮蓋了他小半邊臉。

“下一發。”他陰冷地説，“如果你還不停手的話下一發就該進你的驢腦袋了，帝奇。”

“艾斯隊長！”帝奇沒再敢動彈，他滿頭大汗衝着艾斯叫，“隊長！我只是來幫忙！你不相信我嗎？我只是——”他的手又開始動了。以藏幾乎是同時扣動了扳機，眉頭都不皺一下。槍響了，但子彈卻又一次擦着帝奇的臉飛過去。馬爾科的大手牢牢抓住了他的槍，使槍口略微偏了一點點。

“夠了，你想讓別人看我們內訌的笑話嗎？冷靜點。”馬爾科説，“艾斯，放下刀！”艾斯不大情願地放下刀子，説:“他是我的隊員，以藏。別撈過界。”他跟以藏互相瞪了一眼，這種不友好的氛圍讓馬爾科決定兩人都得捱上一拳頭。

帝奇奮力搖動那株生物，心臟跳的跟兔子一樣快。但以藏的子彈為薩奇爭取到決定的時間。他左手摟住滑膩膩的枝幹，右手的刀則狠狠捅進它的中間位置。

“夥計，到剝大葱的時間了。”薩奇説。

刀子順着割開的縫隙一路往下，薩奇下墜的體重加快的刀子的速度，被剖開的枝幹發出嘶啦嘶啦的聲音。枝幹的末端就是果實的搖籃，從主幹上延伸出大量的觸鬚，這些觸鬚不但為果實提供營養，還把果實纏繞成一個橢型的蛹。看上去似乎無懈可擊。

薩奇的刀子並不畏懼這些。把巨大的枝幹剖開後，幾乎化成一團黑濃霧的薩奇將刀鋒向了這個複雜的營養盤。他只剩下一隻眼睛能看清周圍的情況，但刀子不需要視力，它本身就是自己的眼睛。

刀鋒迅速割開一大團七纏八繞的觸鬚。植物發出了更加駭人的尖叫，這聲音甚至讓地面捲起了沙塵。薩奇撇頭避開襲來的塵土，動作放緩了。這時他突然看到地面的帝奇正用一種難以形容的神情看着自己。

薩奇的手已經伸向了那顆紫果實，但他突然停手了——中午時那陣強烈的不安席捲上心頭，讓他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