分卷閲讀68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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忘了今世種種。”開口竟有些艱澀,肖驚愕的發現。面對鼠妖,他再也無法保持往
的漠然,“他忘了你,你也忘了他罷……”鼠妖失笑:“好啊。”肖
一怔,只見他直直的望向自己,烏黑雙眼中映着眼睫的影子,目光裏有種自己看不懂的情緒。
微微垂下眼,卻又看到他雪白的脖頸。,上頭繞着一圈紅線,月之下,説不出的妖豔繾綣。
深秋冷風裏,天君破天荒的覺出一絲暑熱。
——————冬至那天,有人扣響了道觀的門。
打着呵欠,商響匆匆相應。
木門嘎吱一聲被推開,驚動了冬清晨。
瞬間,他呆住了,眼前站着一名高大青年,眉眼深邃,形容俊朗。可那一身落魄,卻一如初見。
“臭和尚,你回來了!”商響撲上去,又哭又笑的抱住了和尚高大結實的身軀。
白悟虛被他撲了個踉蹌,抱怨道:“你輕點,這麼多年怎麼還是這麼躁躁……”聽聞院中的動靜,肖
也從房中出來。不想,卻見到這樣一副情狀——鼠妖環抱着一個高大強壯的青年,姿態説不出的親密無間。
而被他抱着那人,竟是自己的故友。
他與白悟虛相識於西天法會。
白馬寺的高僧,身具佛骨禪心,註定要飛昇成佛。
偏卻是個酒和尚,言語行事恣意妄為。
意外的,倒與自己意氣相投。
和尚總是帶着一個破酒葫蘆上玉山找他,玉瓊漿也喝過,辣喉嚨的燒刀子也喝過,論道豪飲的
子,説不出的恣意瀟灑。
當年,他因被兄長情絲所縛,對洛迴雪生出痴纏之心,不知被這酒和尚取笑了多少次。
然而,這些都不重要。
重要的是他竟也與鼠妖相識,而且看上去還十分要好……
有些惱怒,肖上去,打斷了兩人的久別重逢。
“聽聞你挖了禪心。”有些冷淡的,肖看着故友。
“是啊。”和尚輕描淡寫的回答,“我還還了俗,已經不是佛門弟子了。”一旁的商響膽戰心驚。
那年,和尚和狼王突然從渝州消失去了崑崙,自此之後,再無消息。
有人説,佛祖將狼王鎮在了崑崙山下。
也有人説,狼王與崑崙神女相戰,不敵身亡。……西北狼族大亂,五十年前推舉了新王,卻早已風光不再。
“……狼王呢?”開口竟有些緊張,商響想起那名頭一次見面就嚇壞了他的俊秀青年。
白悟虛笑了笑,飛揚灑如以往:“我也不知道,不過,我會等他回來。”目光灼灼,十分堅定的模樣。就像這話,再過千年萬年都作數。
不敢再往下問,是什麼竟讓他剜了心?又是什麼讓他甘願拋卻佛法,留長頭髮,等一個不知歸期的人回家?
第十二章書店和尚沒有在道觀落腳。
他租了間小公寓,就在狼王從前住的院子附近。
“你説這裏變化這麼大,他還能找到嗎?”商響去看他時,和尚這樣問他。
他答:“人家好歹是鎮守西北的大妖怪,還能找不到你?”和尚眼中閃過一絲期盼,透過窗户,看着人湧動的街市。
沒有尋到他想看的身影,和尚回過頭,眼角倒不見得有多失望。
總歸是能等着的。
“從前,我總躲他,他總讓着我,我這個人行事荒唐,做了不少混事,也是他照顧我,為我善後……”和尚絮叨起來,實在不大像他。
可商響一想,自己又瞭解他多少呢?
不過也只有道觀同住的那段時光……
靜靜聽着,和尚用話語勾勒出和狼王的點滴過往。
可他口風緊,聽了半天,商響也沒聽他説出事情的因果。
“他既答應回來,便一定會回來,妖怪説話,從來都是作數的。”商響開口,卻不知是安,還是在説別的。
他拿出一塊血紅石頭,放到和尚寬大的掌中。
“物歸原主。”
“我就知道,你定會趟一次地府。”和尚要笑不笑的看他,一語道破這件蠢事,倒是又有了幾分當年的的樣子。
“別告訴他。”商響數着窗台上擺的多瓣,“總歸是該忘的事兒。”和尚看着他:“這回是想開了?”反
相譏道:“這回是你想不開。”眼睛黯了黯,和尚輕聲道:“我倒想早些想不開……”目光悵然。
聽他這樣説,商響笑了笑,並不搭腔。
世間萬事,最怕是過猶不及。
可又不是誰都有剛剛好的運氣。
從和尚那兒離開,商響順便去了咖啡館。
下午一兩點的光景,店裏並不熱鬧,田梳估計跑去和她的兔子小男友甜
恩愛,只剩田鐲一個人看店。
蕭行遠也在,小吧枱上坐着,端着杯咖啡,遠遠注視着田鐲。
大約因為是天敵的緣故,商響對他總是有種莫名的畏懼。
可他為小鐲子做了許多,倒還勉強能夠當做朋友。
田鐲見他,很是高興:“響哥,好久沒來了,我姐總唸叨你呢。”一面真誠的笑逐顏開。
商響一笑,不客氣的拿田梳打趣:“她哪有時間唸叨我,天天忙着在朋友圈裏秀恩愛。”
“戴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