分卷閲讀56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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客。在意了,也只能是徒增笑柄。
不知不覺間,又過去了幾十年。
摩天樓宇仿若一夜間拔地而起,渝州城被裝進了萬花筒,滿目車水馬龍,霓虹斑斕。
小巷子也變了,石板路換成了水泥地,周圍蓋起了居民樓。
道觀卻仍在那裏。
由於歷史悠久,破敗陳舊的道觀成了市級文物保護單位,免去了被拆除的命運。
田家姐弟已經不賣茶了,轉而經營起一家咖啡館。秦遇常戰死在雲南,齊袖抱着他的骨灰盒回到了渝州。段三兒的魂在16號拆除那天就散了,找不到,似乎也沒人在意他。
凡人歷經生生世世滄海變遷,可對渝州城裏的老妖怪們來説,頂多就是覺得歲月長些。
商響託了個妖怪朋友,在道觀謀了個守夜的閒職。
他住慣了這裏,總有種故土難離的覺。
這些年,他已經不怎麼會想起肖了,偶爾望天時,腦子裏會忽然閃過紫衣仙人模糊的背影。
但到底只是個影子,還是看不清了。
把頭髮留長了些,商響也愛漂亮的,不想讓人看到沒了一隻耳朵。只是有時候自己摸到,那裏光禿禿的,還是不習慣。
他覺得對不起老鼠娘,囫圇把他生下來,如今被搞得缺尾巴少耳的。
去年,一個外地遊歷而來的妖怪説,靈虛天君征戰魔族,似乎身受重傷。
商響“哦”了一聲,沒有太多反應。
傷口的皮會好,留下的疤總會麻木。他懂得這個道理,就像他的尾巴
,這麼多年都沒有知覺一樣。
想着念着是一生,相忘江湖也是一生。
商響這樣想。
道觀被翻修過了,不像從前那樣破敗。梧桐樹還在那裏,商響怕他寂寞,又種了好多花。掛在樹上的鞦韆被拆了下來,放到庫房裏,木板麻繩都積了灰。
商響不覺得可惜,反正現在也沒人推他玩兒了。
天第一聲驚雷嚇得商響不敢出被窩。
都多少年過去了,他也沒能改掉這病。
第二天,齊袖約他喝咖啡。
小狐狸的口味與時俱進,商響卻只喝得慣茶。
田家兄妹的店不大,裝潢很有復古的味道,好多小姑娘喜歡來這邊拍照。
進去的時候,齊袖已經到了,坐在卡坐上安安靜靜等着自己。
看見他來,齊袖笑了笑,還是和以前一樣,又甜又憨。
“響哥,我找到遇常了!”小狐狸眼睛亮亮的,胳膊從桌子那頭伸過來,很動的握住了商響的手。
商響眯着眼睛笑,神很狹促:“這是他第二次投胎了吧?不會還沒成年?”齊袖忙説:“明年、明年就十八歲了。”抿嘴着,商響壞心眼的不接話。
小狐狸羞赧的垂下眼,可是眼梢眉角又藏不住歡喜:“他還在上學,明年就要參加高考了。還是和以前一樣聰明,唸書好,運動也好……”
“那豈不是有很多女孩子喜歡?”商響忍不住逗他。
抿不説話了,齊袖抬頭,含情雙眼張得老大。
“我沒想那麼多。”有些難為情,齊袖抿了口咖啡,泡沫沾了點在紅的
上,很惹人憐愛,“等他長大了,我要追求他,那些女孩子,不會比我討人喜歡的。”第二章火鼠裘商響覺得小狐狸可愛,忍不住伸手想捏他的臉,卻被端着托盤過來的田梳攔住:“人家有主了,你那爪子就不要往上湊了。”接着,把一杯花茶放到了商響面前,抱怨道:“頭一回見來咖啡店喝茶的。”聽到這話,商響還委屈了,辯解説:“我自己帶的茶葉。”田梳白了他一眼,乾脆坐下:“自帶茶葉就更奇葩了……”齊袖忙不迭的點頭。
商響不幹了,朝着裏面做咖啡的田鐲撒嬌:“小鐲子,他們都欺負我!”田鐲抬頭,微笑了一下,知道他們鬧着玩兒,絲毫沒有要勸的意思。
“我弟也有主兒了,你少跟他膩膩歪歪説話,蕭行遠聽到要犯病的。”田梳提醒他。
商響縮了一下。
想起有一年自己喝醉,趴在田鐲身上説了會兒悄悄話,然後就被那條大青蟲提着後頸拎起來,不由覺得一陣後怕……
“他不在吧?”有點心虛的,商響四下望了望。
“慫樣。”田梳笑他,“他不在,蕭大律師忙着呢。”商響鬆了口氣。
然而説曹曹
到,木質格子門被推開,一陣搖晃的鈴鐺聲中,蕭行遠出現了。
他西裝革履,儼然一副當代英的模樣。從前叱吒風雲的袍哥川西總舵頭,搖身一變,成了文質彬彬的律所老闆。
這落差,還是蛇族的兄弟會玩。
田鐲見到他來,有些不好意思,不自在的垂下眼問:“和平時一樣嗎?”
“嗯。”蕭行遠點點頭,笑眯眯的看着田鐲。
這人看着温和,其實骨子裏依舊藏着蛇族的暴戾與陰沉。還好田鐲風化雨,能讓這人服服帖帖。
接過咖啡杯時,蕭行遠頗有心機的摸了下田鐲的手。
商響看到,忍不住“嘖”了一聲,立刻被對方墨綠的瞳仁冷冷掃過。
嚇了一跳,畢竟是天敵,就算現在大家都化了人形,可老鼠怕蛇已經怕了好幾萬年。
“小鐲子,你快讓他不許瞪我。”商響作勢縮到田梳身後。
有些無可奈何的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