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分卷閲讀5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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妖界,都傳着許多關於他的傳説。

現在,這位傳奇正坐在碼頭茶館二樓,悠閒喝茶。

來送往的小茶館拿不出多好的東西,蓋碗裏泡的是豫章今年的新茶。

蕭行遠坐在窗口處的位置,也不看別人。一身黑棉布長衫,看似無華,卻是香雲紗嵌的邊。蒼白細長的手指拿着青花茶碗,細細的品,舉手投足紳士般儒雅,看不出半點能在西南地界呼風喚雨的鋒芒。

田梳和商響縮在簾子後面打量他,妖力高超的妖怪,皮囊也出眾。

格子窗外落着瀝瀝秋雨,眼下已近冬天,綿密細軟的雨水中透着冷。

習慣了人間生活的蛇妖不似別的同類,一到冬天就變得畏寒慵懶。蕭行遠的眼睛始終是亮的,瞳仁帶着不可查的墨,眼光矍鑠。

田鐲拎着銅壺上來,見到男人,遲疑了半步,這才上前,柔順的為他添水。

因着下雨,茶客不多,常來的幾個還聚在樓下水煙。

二樓冷清,空餘幾張楠木茶桌。

“還你。”蕭行遠從懷中掏出一方帕子,客氣有禮的説,“之前多謝了。”商響認得,帕子是田鐲給蕭行遠包手那張。如今洗乾淨了,男人很不解風情的要物歸原主。

田鐲不動聲的收下,手指輕輕拈住一角。他矜持得很,半點沒有碰到蒼白指尖。

“有勞您洗乾淨,不是什麼值錢的東西,用完丟到就好。”帕子被攥在掌心,扭曲着皺作一團。像是要證明那句“不值錢”,主人也不怎麼珍惜。

再沒有多餘的話,田鐲拎着銅壺下了樓。樓下的都是碼頭上下力抗包的漢子,着按口算的水煙。

田梳看了眼商響,商響也看她,臉上都是不明所以的表情。

他們問過田鐲那半月的事,可田鐲不願意講,總是避重就輕。

商響猜想可能和蕭行遠有關。

現在看來,好像又不是自己想的那樣。這兩個人規規矩矩,實在看不出有什麼私情。

蕭行遠看着田鐲的背影望了一會兒,又低頭喝茶,視線轉到窗外朦朧的雨簾中。許是剛續的茶水太燙,舌尖伸出去一點。森白的牙齒之間,細長的舌頭,仍能叫商響聯想到冰涼的蛇信。

打了個寒戰,這個儒雅端方的左護法,或許並沒有看上去那樣良善。

雨漸漸下得大了,商響管田梳借了把傘,慢的拐進小巷。

傘是紅的,新買來,還浸着桐油的味道。天光在商響臉上投下傘面的顏,血一樣,晦暗陰冷。

剛進小巷沒兩步,就聽見腳踩石板的聲音,水泡咕咚咕咚響。抬了抬傘,透過沿着傘骨滑落下的雨滴,看見了另一把褐黃的傘。

“這麼大雨,你出來做什麼?”商響明知故問。

“來接你回去。”又是這句。

可商響就是聽不厭。

尋常裏攢着長情的味道,像他們就這樣過了一輩子。

“我又不是不認識路。”非要口不對心,他想肖哄他。

道者俯身鑽到他的傘下,抱怨道:“認識路也不早點回來,茶館就這麼好玩嗎?”

“我好奇呀,小鐲子和蕭行遠……他們、”歪頭想了想措辭,商響説,“總覺得他們之間有什麼事。”肖揶揄:“你呀,就知道心別人的事。”伸出手,商響悄悄勾住他的手指,無聲的笑:“怎麼?覺得我冷落你了?”順勢捏住冰涼的小手掌,肖不高興:“你不看我的時候,都是在冷落我。”輕哼了一聲,商響扭頭,藏不住笑,又偏要兇巴巴:“你哪兒學的這些甜言語,膩死人了。”肖不説話,只是拉緊了他。

第二天雨停了,秦公館差人帶話,説齊袖請他。

秦遇常一向派頭大,巷口停着輛轎車,專門來接商響的。商響頭一回坐車,覺得萬分新奇,看着車窗外不停後退的街景,不知不覺就到了秦公館。

齊袖還和原來一個樣,見到商響就拉的他的手喊響哥。

甜甜軟軟的小狐狸誰不喜歡,商響被他乖得都想伸手摸摸頭。

怎奈坐在沙發上看報紙的秦遇常一記眼刀飛過,才叫他悻悻然收了手。

“好久都沒見你了。”小狐狸很親暱的撒着嬌,“也不知道最近怎麼了,我看外邊的妖怪少了許多。”聽語氣,像是一點不知道蛇妖作亂的事。

眼神瞥過秦遇常,年輕軍人倒像心中有數的樣子。

商響輕聲笑。

暗道小狐狸倒是被保護得好。

“怎麼了嗎?”見商響笑,齊袖有些不明所以。

“妖怪的事,咱們去別的地方説。”商響故意的,他想試試這隻蠢狐狸開不開竅。

“誒?”有些吃驚,齊袖不由自主望向秦遇常。

那小模樣依賴又聽話,看來狐狸被養了。

“去吧。”秦遇常揮揮手,放下手中的報紙,笑道,“你們自己玩,早點回來。”

“嗯。”齊袖點頭,熱乎乎拉着商響去了房子後邊的大花園。

時值深秋,便是這樣漂亮洋氣的歐式花園也沒什麼看頭。齊袖一身布衣衫,樸實得還像當初窮戲班裏唱川戲的小戲子,與周遭的西洋文明很有些格格不入。

“陳小山呢?”商響拿眼巡了一圈,沒見着人。

“他出去了。”齊袖説,“昨天玉齋遞了帖子,他們爬南山去了。”秋登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