分卷閲讀47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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點頭,“我會過他了,妖力很強。咱們……恐怕都打不過他。”田鐲抿着,小聲道:“要是狼王還在就好了。”田梳和商響都嘆氣。
渝州妖怪雖多,卻向來不出什麼獨當一面的大妖。要是狼王還在,憑他的高深莫測,蛇妖定然會有所收斂。
一旁喝茶的黃鼠狼聽到了他們的議論,忍不住
話:“你們是不知道,今天河壩街上到處都是小妖怪的屍體,缺胳膊少腿的,那模樣……慘得簡直不忍看。”又是一陣嘆氣。
自從宋心來了渝州,已經得不少妖怪背井離鄉,遠走他方了。
可是能怎麼辦呢?放眼整個渝州城,年歲上了兩百年的妖物沒幾個。像田梳田鐲這樣壽命長的,又是物靈,修為更是淺薄。
“要不去青城山請蛇王出山?”黃鼠狼提議,“族人濫殺,蛇族能出面清理門户那是最好的。”商響愁眉苦臉:“聽説蛇王正在閉關修行,大概不會肯管渝州的事……”
“還是去一趟吧……”田鐲説,“我去試試看,反正咱們也沒有別的法子了。”第二天,田鐲啓程出發。
渝州離青城山不算遠,以他的腳程,大約三兩天就能到。
可是足足過了半月,田鐲還沒回來。
田梳慌了,連茶館都沒心思開。
第三十八章腥商響也慌。
田鐲不愛説話,膽子也小,和飛揚如火的田梳一起,很少有人會注意到他。可商響知道,小鐲子內心最温柔,最能懂得他。
當初所有人都説他瘋,説他蠢。只有小鐲子不説。至柔如水,什麼也不提,就連照顧都是悄無聲息的。
商響明白,因為田鐲和自己一樣,曾經發過瘋、犯過蠢,所以他知道——喜歡一個人,從來都是身不由心,情不由己的。
很多事情沒來得及想便做了。
縱使受傷難過沒了命,也不後悔。
他跟田鐲都沒有後悔。
“梳兒,你別太擔心,小鐲子做事一直都很妥當的,大概是路上有什麼事情耽擱了。”勸着滿面愁容的田梳,其實商響心頭也隱隱擔憂着。
半個月時間,確實太長了。
會不會在出城之前,小鐲子就遭遇了什麼不測?
驀地,商響想起了宋心陰沉蒼白的臉。
回到道觀,商響也是心事重重。
深秋的天氣,空氣漸漸寒涼。蛇妖本畏寒,最近倒是沒作什麼亂。
“響響,怎麼了?遇到什麼事了嗎?”朝夕相處,肖心思又都在商響身上,不會察覺不到他的心不在焉。
“田鐲丟了。”老鼠沒
打采的坐在鞦韆上,也不晃,任憑肖
在身後圈住他。
明明知道肖只是一介凡人,跟他説了也是徒然。可還是忍不住,本能的,他想依賴肖
。
道士體貼的摸摸他的頭:“你記掛着別人我很生氣,可他既然是你的朋友,想必吉人天相。”嘆了一口氣,商響回過身,手臂纏住了肖的
。
“想回房間嗎?”肖一開口,商響就懂了抱緊了道士,他小聲説:“想。”顛倒的情事過後,夕陽漸沉,暖黃的光灑在肖
光潔的背脊上。
商響拈起細白手指,藉着頹落光做手影玩。
影子映在牀幃上,隨着商響的動作變幻着各種模樣。
“這是什麼?”肖問。
“是兔子。”
“現在這個呢?”
“大黃狗。”商響配合着手影,汪汪叫了兩聲。
他做的不像,可兩人一問一答間又偷到了難得的安寧。
肖抱住他,親他的耳朵,又輕輕在他肩窩蹭着,癢得商響忍不住咯咯笑。
蜷在他的臂彎裏,商響一本正經:“肖,我想出城去找小鐲子?”
“嗯?”愣了一下,討親熱的口舌頓住了。片刻之後,滾燙的氣息才再次湊過來,肖的手臂箍得更緊了,貼着他的耳朵説,“我跟你去。”商響低低笑,懶洋洋的窩在他懷裏,抬手摸着道士英俊的臉,誇獎他:“嗯,真乖。”大霧瀰漫的清晨,一道一鼠駕着租來的車馬出了城。
秋的風物極其蕭瑟,滿眼都是衰草連天,商響駕着馬車,鼻子裏面哼着不成曲兒的小調。
然而,不知是錯覺還是別的。鋭的小老鼠總覺得,自出城起,就有一雙陰森冰冷的眼緊緊盯住了他們。
森然的視線如影隨形。
可等他仔細知,卻又什麼都察覺不到。
一路行走一路打聽,偶然有人記得一位青衫寡言的年輕人,可都説印象不深,不記得他往那個方向走。
田鐲一向不打眼。
夜裏投宿時,商響總算打聽出些有用的。小二説錦城的袍哥大舵爺蕭行遠身邊,似乎跟着個穿青長衫的小哥。
商響聽説過蕭行遠,這位在錦城中響噹噹的人物,其實是蛇族的左護法。
皺起眉頭思慮再三,商響仍是不得解。要是田鐲請到了蕭行遠,為什麼遲遲不回渝州呢?
可想着想着他就困了,鑽進肖的懷裏找個舒服的位置眯了眼,很快就陷入了夢鄉。
夢中是一個濕冷陰暗的,
頂積水滴滴答答落下,粘膩的、腥臭的氣味傳入鼻腔。一條黑蛇將自己緊緊纏縛住,柔軟的蛇軀愈發收緊,開了叉的冰涼蛇信一下一下掃在他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