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分卷閲讀26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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商響在廚房就着柴火的煙味填飽了肚子。

又盛了一小碗粥,端進肖房間。

“你到哪兒去了?”被那雙漂亮眼睛盯住,商響有些無所適從,只將手中的碗遞到肖面前,故作淡定:“吃些東西吧。”肖笑了笑,眉目間至純至真:“手沒力氣。”

“也是……”商響端着碗,側身坐到硬邦邦的牀沿上。不遠不近,是有分寸又叫人心癢的距離。

握着調羹的手指和勺柄一樣白,從瓷碗中舀了半勺粥,送到肖嘴邊。

垂下眼皮,肖低頭看着那隻指節泛白的手,像緊張,又似討好的輕輕顫着。

伸手包住連勺子的拿不穩的手,低頭喝了一口粥,米粒滑過舌尖,又綿又軟。

商響慌慌張張的抬頭,帶着點驚訝又有點受了騙的懊惱:“不是説手沒力氣嗎?”

“剛有的。”肖説。

一本正經,不像撒謊。

手把手的繼續餵了一會兒,商響燙了指尖紅了臉,肖心滿意足的喝了個飽。

喝到最後一口,肖動了動手指,把瓷白的勺子推到商響邊:“我喝不下了。”商響更慌,卻又鬼使神差的張了嘴。

蒼白的瓣哆嗦着,粉紅舌尖去了沾在角的一粒米。眼神虔誠無聲,有種説不出的情,意外的叫人動心。

“還喝嗎?鍋裏還有。”喉結滾動,商響嚥了口口水。

搖頭:“我困了。”語氣不像他,尾音長了半拍,有種纏綿的味道。

商響愣了一會兒,方才開口:“那你睡吧,天都黑了。”剛才還稱睏倦的肖被這話起了神,帶着點兒困惑不解的委屈,拉住了從棉褥子上移開的手:“你不和我一起睡麼?”

“誒?”商響比他更困惑,也有種隱秘的歡喜堵在心頭。

但到底還是清醒的,沒蠢到底:“你不喜歡和我一起睡。”説完,商響輕輕笑,起身要走。

“我喜歡的。”肖不肯撒手,眉眼間帶着點兒倔強。

不像他。

神情不像,説出的話也不像,卻叫商響心軟心痛。

他不懂情愛,只裝了一腔不要命的痴心。到今天,才多少知曉了點話本里講的繾綣纏綿——叫人癢,癢到心裏,又叫人妄想妄為。

放下碗,商響利落的除了灰撲撲的棉袍。裏面是米白棉布做成的中衣,同一塊料子的襲褲,帶子紮在細上,口脖頸肌理蒼白。

漆黑的眼裏情意動,不是故意,也未賣,那種熱望便是説不出風情。

不至於叫人意亂情,卻也是勾引。

可偏生又叫人安心,叫肖這個忘記了前塵往事的人,覺得魂有所依。

白生生的細手指掀開了被角,帶着寒意的身體拱到肖身邊。

屋子裏燒着一隻火爐,銀絲炭燃得正旺,沒有煙塵,烘得人昏昏睡。

商響想起了頭一次與肖同牀共枕,手指伸了又縮回,渴求着又不敢。

現在不一樣,只要肖一天不記起,自己就是他的男人。可以觸碰,可以冒犯,可以……

商響想不下去,他覺得自己不要臉。

可還是貪。

冰涼的手指伸出去,碰了碰領口尖兒上的一點皮。很快,不安分的手就被肖捉住了。

沒生氣,也沒冷臉。

只順勢把他往懷裏帶了帶。

下巴抵住了剛才摸過的地方,鼻尖貼着滾動的喉結。身體僵住,腔在震,悸動像是曾經的瑰麗夢,叫他昏聵,叫他發瘋。

口乾舌燥的小老鼠抬起頭,不穩的吐息打在肖臉側。

有些癢,於是道士輕輕笑,抓住的爪子也沒放開,一點一點拉到了自己的口。

心跳傳到指尖上,一下一下,是活着的證明。商響茫的張眼,煞風景的舊問重提:“肖,我可不可愛?”

“嗯?”問題來得突然,肖含笑望着黑而圓的眼睛。

急切的,他想知道答案:“我問過你這個!”

“那我怎麼回答的?”

“你什麼都沒説。”話語停頓了,只剩下輕描淡寫的吐息。

良久,肖説:“可愛。”討到了答案,商響心滿意足。本本分分的收回手,躺平了,與肖隔開一掌寬的距離。

他想要的就這麼多,看着他,回答他,不需要關乎情愛,就能叫他熨帖歡喜。

這是小老鼠的隱秘,和訴諸於口的喜歡不同,是叫他發瘋與不要命的

“睡覺吧。”商響翻了個身,背對着肖

“嗯。”肖貼過來,很依戀的將兩人之間一掌寬的本分距離抹去。手臂箍住了少年的,不覺得輕浮,不覺得冒犯,他是他的男人,話是商響自己説的。

下巴也靠了過去,靠在肩窩,懷裏的小身體僵得發抖,又竭力忍着。

“響響。”還是那拖長半拍的纏綿語調,“你轉個身。”

“不轉。”語氣惡狠狠的。商響蹙眉,偷偷拿袖口抹了抹鼻涕,他嫌丟人,嫌沒出息,抵死了不肯叫肖瞧見。

“你哭了嗎?”肖呢喃着,像是真信了商響那不着調的謊話,以為他們之間親密至極。

心裏一面發顫,一面發冷,商響死死咬着牙。

“沒有。”他否認,之後又催促,“你趕緊睡,再不睡我就走了。”威脅奏了效,肖不再開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