分卷閲讀9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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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u·2·u、c·0·m於是他動了,提起手臂,用盡全身所有力氣一拳狠狠砸向那張蠟黃的臉孔——「——呃?!」拳頭帶起的氣吹散煙霧,男人本能地向旁邊一躲,拳頭擂在他的肩膀上,砸地他一個趔趄。
在男人發出慘叫之前,他又抬腿照着男人的肚子踹了一腳,把對方的所有呻都堵死在喉嚨裏。
煙頭掉在地上,一隻鞋底踏過來,把它踩得支離破碎。方才還悠然着香煙的男人正拼命蜷縮起身子,雙手竭力護住頭部,在少年如雨點般揮落的拳頭下滾動着。
「我!呃,你……呃啊!別打了、別呃!」男人每次試圖開口求饒,就會換來他更加用力的一拳或者一腳。等到他打累了,四肢像是灌了鉛一樣沉重,男人也軟綿綿地趴在地上不再掙扎,只是抱着頭髮出微弱的痛呼。
「站起來!,我他媽叫你站起來!」他紅着眼,抓住男人的衣領,把對方像是拖死狗一樣從地上拎起來。
「叔,認得出我不?知道我為啥打你不?」他咬牙切齒地看着嘴角血的男人,男人也畏畏縮縮地打量着他。
「你是……對門黃姐的……」
「對,是我。你可以去報警,説我把你打了。警察要問為啥打你,嗯!你就告訴警察,因為你這老賭着女兒在家賣!」每説出一句話,他就抓着男人的領口狠狠搖晃一下,男人像是了氣的皮球般在他手裏癱軟下去,心虛地移開了視線。
「那,他媽,是,你的,親女兒!你個混蛋!」這個人已經完蛋了——看着男人一副沒骨頭的樣子,他忽然到一陣沮喪,似乎自己所做的一切是毫無意義。
是啊。玷污的白紙如何才能擦淨?失去的三年又如何才能如何彌補呢?
他頹然鬆開手,着氣丟下一句話:「要是再讓我知道你女兒去……我見你一次打你一次。」就在他轉過身準備離去時,男人卻扶着牆壁自己爬了起來,木然説道:「我沒有她……但我能有什麼辦法,如果錢還不上,房子就會被借貸公司收走,到時候我們父女倆住在哪裏……反正是掙錢嘛,為了生——」聽到這裏,他的腦子裏「轟」的炸開,反身擰住男人的胳膊,另一隻手握拳在男人肚子上用力一搗,打得男人弓着身子跪倒在地,這才憤憤地啐了一口。
「你他媽還有臉説!要不是你這老賭,能欠下一股債?!」不過男人的話也如同一楔子般釘進了他內心最為動搖的地方,讓剛剛發一空的陰鬱再次積累起來。
——沒有人強迫她。
——今天的一切,都是她自己的選擇。
——誰也沒有資格指責誰,都是為了生存下去。
第二天起牀,他才發現指節上擦破了皮,連帶整食指都火辣辣的刺痛。
窗外傳來一如既往的蟬鳴,如同收音機裏的白噪音,無處不在卻又難以忽視。
他躺在牀上,望着天花板發呆,提不起半點起牀的勁頭。他想在這座城市裏找尋的美好都已經隨着時間消逝,只留下空虛的遺憾。
乾脆直接買票直接回北京吧。
但這樣簡直就像是在逃避什麼一樣。沉積在心底的那份未能説出口的熾熱情,猶如毒藥般盤踞在他心頭。
她配不上我了,他對自己説;但我還沒得到過她,他不甘心地想道。
「咚、咚咚——」叩響大門半分鐘以後,屋子裏傳來窸窸窣窣的聲音。女孩先是把門打開了一條縫向外窺視,看到他時呆滯了一下,連忙解開鏈釦讓他進屋。
她應該也是剛剛起牀,頭髮沒來得及梳理,顯得有些蓬鬆雜亂,身穿一件薄紗吊帶睡裙,渾圓的香肩和口大片雪白肌膚都暴在外。大概是昨晚沒休息好的緣故,她看起來比之前任何時候都更加憔悴,眼皮微微發腫,眼窩下方的黑眼圈非常明顯。
「……」她用晶潤的眼睛看向他,言又止。
但他已經懶得去思考女孩眼神裏想要傳達的意圖了,他攤開手,掌心裏是兩張被捏成紙卷的紅鈔票。
「你、這是什麼意思……?」女孩難以置信地捂住嘴,踉蹌着後退了兩步,眼淚瞬間不受控制地湧了出來。
「就是你想的那個意思。怎麼,我就不可以嗎。」既然能用如此低廉的代價就換取到的東西,就不值得再付出多餘的情。他面無表情、不為所動,看着少女眼中的驚愕變成哀傷,繼而化作絕望,啜泣聲也漸漸停歇下來。
「那,你要先洗個澡嗎,還是要直接……」沉默片刻,她抬手抹了一把臉,再抬起頭時臉上已經掛起了職業化的笑容,唯獨眼中那一抹濃郁得化不開的灰暗遮蔽了往的靈動。
「嗯……那就先洗個澡吧。」昨天他發瘋似地去找女孩的父親打了一架,渾身是汗也沒心情洗澡,倒在牀上就睡着了,經她提